,其他都是次要的,找到了落脚处什么都好说。文椒也就先不管其他琐事,回了江府陪着吴伯说话。
文椒从前就独立惯了,往往是照顾人的那一个,但自到了淮南,一直承蒙他的照顾。若真要说有什么难割舍的,怕就是待她极好的吴伯了。
思及此,就是文椒这样不爱掉眼泪的,眼睛都有些泛酸。
吴伯并未瞧见她的异样,只觉得今日倒是真有些小女儿情态了,往常多是陪着自己闲聊,今日倒像是晚辈哄着长辈撒娇了。
吴伯不禁叹息,多好的一位女郎。
但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到底不好管,只是对她更好一些。
这两三日,文椒时不时去问一问胡王氏,接着就是回了江府,一天一点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算不得多,平日里也不爱戴什么首饰,略清点一番后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衣裳多还叫正常,第二多的竟是那些话本子。
这日,文椒照例起了个早,这两天跟胡王氏处得好,两人时不时聊些家长里短的,文椒心情也好些许。且,文椒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跟她搭上话。
江祁这一天倒是起得晚了些,也不知是不是许久没看见文娇娇的关系,他那点别扭的冷淡渐渐也就散了,自然,也可能是因为早起实在折磨人。
文椒收拾好要出门时,江祁正洗漱完出了屋子,一抬头便见她出了府门。
倒不是文椒故意忽视他,文椒真没看见。
但江祁就不是这样想的了,喊了吴青来问:“她这么早出去做什么?”
吴青虽然一直跟着他,但吴伯在府里,少不得会提几句,吴青也就知道她这几日起得特别早的事情:“阿爹说文小姐这几日都这么早出去,却没说是去做什么。”
“什么时候回?”
“大概要到午间用饭的时候了。”
哦。
江祁扭头便回屋。
“郎君,今日不去客栈了?”
“不去。”
到底又加一句:“你跟着她吧,一大早的。”
吴青已经习惯了郎君这样说话说一半的习惯,点了点头便去追文椒。
文椒对他惯是当朋友看的,见了他只问:“今日不出去了?”
吴青想到刚才问了同样的话的自己:“不了,也不晓得郎君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文椒又问他,怎么跟着自己?
吴青知道两人闹别扭,有心替江祁讨个好:“方才本是要出府的,郎君见你要出门,便改了主意,让我跟着你,早晨人少,到底安全些。”
文椒听到的便是【看见你才改了主意】,可见确实是在躲自己。
啧。
吴青也不晓得怎么文小姐听完反而更加不高兴,一时间也有些不敢再说话。
胡王氏见了她来,便笑着问:“还是一样吧?”
文椒点点头,又去看吴青:“你吃什么?”
吴青自去点了早食。
胡王氏已经习惯了跟她说话,便问她:“屋子的事情如何了?”
吴青看她。
文椒也没打算一直藏着掖着,只不过迟迟没有合心意的屋子,这才一拖再拖:“看了几处都不如何,还要劳您帮忙再打听打听。”
胡王氏便安慰几句,说什么好事多磨,要合心意的才好,毕竟是要自己住的。
吴青就是再憨也听明白了,见胡王氏去忙了,才坐下来问她:“怎的了?”
文椒便提了提到底不方便一类的话。
但她不说,吴青也自觉与郎君有关。
因有吴青在,文椒便不打算再呆这样久了,用过早食,请吴青陪着采买了些东西,又去钱庄换了些现银才回去。
吴青替她提着东西,略略跟在她身后,心情很是复杂。
是有什么值得闹成这样的,一个要往外头住,一个干脆要走。
吴青是很喜欢她的,文椒大方不拘泥,也没那些世家贵女的毛病,待谁都一样好,且她与阿爹处得好,阿爹是将她当闺女养的,吴青也就不自觉地把她当妹子看。
若不是今日正巧撞见,又正巧被郎君叫来跟着她,下一次见她或许就是她走的那日了。
文椒谢过他帮忙,接了东西自回了院子。
吴青先去找了他爹,略略暗示几句,问他爹可知道文椒去做什么。
吴伯自然是不知道的。
吴青暗道不妙,但到底不想他担心,先去寻了江祁。
这会儿,江祁才醒不久。
吴青很是晓得分寸,他喜欢文椒,但也偏袒自家郎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不能有一点点觉得谁不对的意思,但又要叫郎君知道这事,最好是郎君能先去把话说开。毕竟女郎嘛。
江祁今日心情好了些许,大概是因着不必早起换处地方睡的缘故。不得不说,那客栈的被褥真不怎样。
他心情好,就乐得先开口:“有话就说,你是越来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