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去见他娘亲才是有鬼好吧。
卫戎只当她在害羞,又解释道:“带你去我房里看看。”
?
卫戎也反应过来这句话不对,连忙补充:“不是,不是我房里。唉,也能算我房里?不是,你到了就晓得了。”
文椒低下头去,莫名地忍不住笑。
也不知道他自己发现没有,这一路的侍从都在看他呢。
卫戎自然发现了,收起手来背在身后,装出一副肃然的模样来。
卫戎倒没说假话,文椒抬头看了看,还真是卫戎房里。
谁又能想到,卫戎一个人要住四层楼?
啧。
卫戎遣散周边的侍卫,领她踏进院里,一一指给她看:“我嫌碍事,这一楼是待客用的,二层是书房和放兵器的,三层才是卧房。”
“嗯?”第四层呢?
卫戎转过头来看她:“第四层目前还没想到用来做什么,不过也买了些东西。”他顿了顿,又道,“都是给你的。”
文椒愣住。
卫戎很是不好意思,牵了她的手往上头去,解释道:“我前些日子实在太忙,因着父王进京的事情没少到处跑,倒是让我见了些新奇玩意儿,且库房里一直留着这些年别人送的小东西,还算值得看看。”
“这段时日也不能常去寻你,府里和军中都有事,也就今日得了空,本想...”卫戎察觉出她的安静,低声问道,“怎的了?”
“我确实忙,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生气了?”卫戎倒还记得,从前自己躲着她时,也是用的“忙”这个借口,生怕她多想,再次保证道。
文椒突然有些庆幸卫戎没让点灯。
可这夜里太过安静,卫戎不说话,她的呼吸声、强忍着的啜泣声便显得太过明显。
卫戎的每一句温柔都无异于拿刀割开她的心口,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凌迟。
文椒有些不想再忍了,抱着卫戎就哭,边哭边道:“没有生气,卫戎,我从来没有对你生气过。”
怎么可能会对卫戎生气,从来没有,三月三那一次也没有。
“只是你太好了,我有些难过。”
“为什么?”卫戎不解。
文椒摇摇头:“我就难过一下,待会就好了。”
“卫戎,你抱一抱我。”
卫戎惯是不会拒绝她的。
虽不晓得她为什么哭,卫戎也还是在哄:“你不是爱看那些话本子?我让人从外头也寻了些,有些神鬼志怪的,你怕不怕?”
文椒破涕为笑:“我才不要看这个。”
卫戎正色道:“不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平白教坏了你。”
文椒这下哭不下去了,也没管自己还在冒着鼻涕泡呢:“我就要看这个,卫戎,你还偷了我那册艳...”
卫戎吓得捂住她的嘴,警告道:“我是让人下去了,可没让人捂住耳朵,这些话不许再说。”
文椒摇摇头:“也没有很大声呀,卫戎,你...”
卫戎不欲再听她说些有的没的,俯身吻上她的唇。卫戎有许久不曾亲她了,一时间碰上那两瓣柔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她推开些许,才记起来带她来这处是为了什么。
文椒推开他是因为自己一张脸湿哒哒的,脏得很。很快又牵上他的手:“卫戎,这是第几层了?”
“快到了。”
这一层正是他卧房,莫名地,卫戎有些不想说。
可别让她误会什么才好,咳咳。
卫戎受过训练,在夜里也能看清个大概,他推开门,先去点了灯,才让文娇娇也进去。
果真如卫戎所说,四层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他说的那些东西堆在地上,又有几个木箱不知道装着什么。
卫戎给她指了指:“这处屏风…这夜明珠…”对着那些大件的东西略挑了几样讲了,又拉过她去看那几个木箱。
第一个,卫戎掀开来又盖上了。
文椒怔怔地看着他。
谁会放一箱子金子在自己卧室楼上?
卫戎会。但他并不想多说的样子,文椒也没追问或是打趣。
第二个倒是塞满了卫戎所说的话本子。文椒眼睛一亮,也蹲下去翻了翻。
片刻后,文椒默默站起来:卫戎还真是个实诚孩子,说是神鬼志怪就真的是,半点旖旎点的风流点的也没有。
第三个,卫戎就不蹲下去了,只让她自己看。
文椒对着一整箱放得乱七八糟的首饰,什么样的都有的那种,看了好几眼才去看卫戎:“你这是把首饰铺子都搬来了?”
卫戎澄清道:“多是圣人赏的,宫里头的东西,不是外面能瞧见的。”
文椒也是看过几本宅斗小说的人了:“这个你给我看,我若是看中了要带走如何是好?”
“宫中物件可不好流在外头吧?“
卫戎却十分自然地接过话头:“自然不可。你喜欢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