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
分明说的是想回去了,脚步却一动也不动。
江祁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王府的事情让她想起来京都的日子了,一个人在角落里生长的日子。
那时候有人带她回家么。
大约是没有的。
江祁走近她,牵过她的手,颇郑重道:“走罢。”
江祁提着灯走在前头,文椒看着那一小片影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越往城中去便越亮。
今夜的庆州也算有万家灯火,只有这一盏灯暂时属于她。
文椒回握住他的手,见他望过来,莞尔道:“江祁,我能信你的吧?”
江祁嗤笑:“你想说什么。”
文椒挣开他的手,改搂着他脖颈:“江祁,带我回家。”
江祁点头。
第六十七章:蓬莱(下、江祁H)
江祁并未点灯,屋子里一片幽暗,只外头屋檐上挂着的灯偶尔被风吹着晃一晃,透过门窗,隐约照亮屋内些许。
他微俯下身子,与她额头贴着额头,邀着她勾着自己后颈,耳鬓厮磨,唇舌相勾相抵,不多会儿就叫她脸也发热并微喘着气。
两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都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但都不必开口言说。
尤其是文椒。对或是错,背德与否全被她抛之脑后。
漫漫长夜实在太黑太冷,她迫切需要一盏灯,借的也好,偷的也罢。
屋里实在暗,文椒得了喘息,却只能大概看见江祁的轮廓。
再看四周,文椒认得这屋子的每一处,顷刻间笑出声来:“江祁,你心思真多。”
江祁又缠上去,于她唇间、颈处索取,听了这话却是不认的:“吴伯替你留的,可不是我。”
“哦——”文椒反咬住他下唇,放低了声音:“可我让你带我回家,你这又是在做甚么?”
江祁便堵上她那讨人嫌的嘴儿,认真与她掰扯:“何以为家?”
温热鼻息在这薄凉秋夜里越发烫人,文椒缩着脖子想躲,偏又被他锢着后颈,耳边是他低哑的嗓音:“你想要我,我之所在便是家了。”
实在是,狂妄啊。
文椒笑得止不住地颤动,眼角微湿,攀着他肩头任由他亲吻,隔着衣裳恨恨地咬他肩胛:“你这么聪明,实在令人讨厌。”
“再说了,我想要你便给我么?”
再说下去便没完没了了,江祁将她抱起走向内室。他没说谎,东院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动过,尤其是文娇娇的屋子,吴伯每日都让人清扫,一应摆设齐全。
入秋转凉时,甚至换了一套绣被。
文椒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眉眼成了一轮弯月,见他还站在床边,挪过去靠近些许,手去勾他腰间束带,又抬着头笑问:“你在做甚么?”
他并不答她这一问,只极快解了衣裳,俯身欺上去,先回了方才那一句:“会。”
“不必想太多。”她今日穿得多,衣裳解起来费时,这段空隙便成了说话的好时机。
她看着有些愣愣的,江祁久未见她这样,手上与那层层叠叠的衣布斗争,嘴角却噙了笑:“你想要我,我就给你。”
终于衣裳褪尽,春光一览无遗。
文椒天然地不相信江祁是这样无所求的人。
江祁先在她身下送进一指,唇瓣沿着她锁骨处一点点往下,沿途每一处都印了一吻。
及吻至她胸前,江祁轻咬那一圈红,终于也提了自己的条件:“但我想要时,你也要给我。”
可不待她作出选择,濡湿软舌便在她乳尖处舔弄得啧啧作响,皓齿或咬或磨,直像是要将她乳儿吞吃入腹,且他一碗水端了个平,吃着左边这只,手便揉着右边那只。
这边唇舌不好用力以免伤着,那边手上便使了劲揉捏,瞧着分明没甚么章法,却又极细致地不漏掉乳尖红点,温热指尖围绕顶端画着圈儿,不多时就叫它硬涨起来。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偏还有一只手在她身下软肉处伺候。江祁两次与她巫山云雨,都这般弄过她,此番更是驾轻就熟,比之前两回更加熟稔。以膝岔开她两腿,似他平日里作画一般,先轻抚过外边两瓣花唇勾勒出大致线条,再以中指在大小唇瓣间绕了几圈,确认了那小嘴的形状位置,猛地一指顶入那流着水儿的洞穴。
文椒叫他吃得身下隐有湿意,可恨江祁手指在她体内飞快抽送,指腹更是在她里头肆意探索,不时刮过穴肉,直教她被引得弓起身子来。
不够。
还想要更多。
江祁只从她这低低几句咿呀便晓得自己做得对了,也不怪文椒恼他,他确实是个坏心眼的,明知她这会儿抬着身子要什么,偏要去惹她说:“可还满意?”
文椒只晓得身下痒得难受,眼睛也迷迷蒙蒙的,蹙着眉头催他:“阿祁——”
江祁被这称呼取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