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烈酒杯,里面是一颗圆形的冰块和澄黄的酒液。
男人眸色深深。
“是你...” 安子兮瞪着圆圆的眼睛。
男人没出声。也没有改变动作。
她歪歪脑袋 “...打扰你了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喝酒么?”
安子兮盯着他手里淌着的酒液,停顿了几秒。
然后她笑了笑,“嗯,要喝。” 便往酒吧迈步。
男人起身拿了杯子,夹了几块方冰,倒了半杯和他一样的酒。
女人在一边看他。
男人将酒杯递给她,眼睛从捕获女人那一瞬间就流连在她身上。
视线里的她举起杯吸了一小口。像是小猫舔水一样。
女人似乎很满意这酒,点了点头后,直勾勾回视他,没说话。
时间静静流淌而过。爵士乐一首之后似乎播完了,完全停下来。
周围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微雨敲打的轻响。昏黄的灯染了暗夜。
男人抬起手,高雅修长的食指屈起。安子兮感觉犹如蝴蝶落在了花瓣般,触觉反馈在她细腻的脸颊上。
她终于展开愉悦笑意。男人盯着她,眼底深深。
“梁易。” 她舌尖轻吐。
闻罢,男人也终于勾起一点唇角。 “不辣吗?”
“嗯?...辣呀。好呛的酒。”
梁易举起自己的杯喝了一口。
然后,低头压着女人的唇,一滴不剩慢慢地渡了过去。
完毕了才抵着她的唇低语 “再喝一口。”
始料未及,有点呛口。安子兮眼角微红,却乖乖吞了这口酒。
她觉得她的世界开始有些模糊。这种模糊让她欣喜,让她快乐。
有一层捆绑她已久的枷锁即将完全脱落。久违的轻松感像弥漫的春水围绕她的身体。
这酒,不错啊。她心想。
男人鸦睫压眸,将女人的表情收于眼底。他抚开她脸边几缕碎发,缠绕几圈在指尖,似是有趣的游戏。
迟钝的安子兮这才渐渐有几分害羞,加上酒意,脸上染上漂亮的粉红。
唉呀,这个男人像是行走的春药,只要靠近便不得理性思考,脑子和身体都会失控。
他光洁修长的手指,低沉磁性的声音出现,她就像个色女一样朝他扑来了,给酒就喝,说亲就亲。
她抬眼,原本停留在他胸口的目光缓缓上移,从他精致英俊的五官扫过,望进他无尽的眼里。
有些人惶惶终日,眼中无物。
有些人却不能轻易给人回视,否则灵魂会直击心底。
雨声渐大,嗒嗒地打在玻璃房顶。
窗外是寒冷的伦敦深夜,房内是温热气息不断地上升。雾气自然而然地铺上了每一块玻璃上,渐渐地,难以从窗外窥见房内的一切。
刚才安子兮进入私人花园入口的高大玻璃推门,已被人妥善关上。
门边只剩一把伞的伞架也不知何时被移走。
普通房客再不小心从同一长廊路过,向玻璃门外看去,也只能看到埋在黑夜里的郁郁葱葱高低不一的绿植的映像轮廓。
除了这个酒店之前的主人,不会有人知道或猜想到,这门外有另一番世界。
这间经营数百年辉煌高贵的酒店,今日正式被纳入VIA财团之下。
5. 商人和科学家不是禽兽(H )
有别于第一次在山顶上,那是天为被地为床的打野战,场地所致技术所限啊。
昨晚全能管家威廉斯照足了男人喜好提供顶配设置。酒吧台、床边、浴室,室内温泉....都是有硝烟的战场。
这哪里是安子兮以为的什么玻璃花房,这想法要被威廉斯听到估计能气出他一口老血:这活脱脱就是一座水晶宫楼好吗?每一块水晶墙砖都有它自己的身份证书,每一处都是完美的艺术品。
威廉斯他心情不错,毕竟是身处自己出生的城市,总是有亲切感的。
只是,他跟随主人许多年了,从不曾见过主人如此放纵。
老派自律的管家一如既往地清晨起来,准时为主人准备营养早餐各式茶点,还有繁杂的日程报告和会议计划。
七点一到,他便整齐地身着西装三件套,笔直站在外面门边等候传唤,谁知被昂贵水晶楼里的男人在传呼器里压低声音一句话赶得老远。
老管家表示很懵啊。
水晶楼内,四处静谧幽深。
隐约可见卧室中央是乔尔格蒂特供的巨大宽敞的床,上面有个线条起伏的女人身上红红紫紫,痕迹斑斑,模样实在可怜。
她早上昏昏沉沉醒来,想要起身离开,还没坐起来就又被拥着她睡觉的男人压在身下。
微亮晨光之下,男人五官轮廓朦胧,蒙上圣洁又邪魅的光辉。
还迷糊着的安子兮吞了把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