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两人不说,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怎么接近梁易的。虽说按程序走,安子兮本人及其家庭背景都是巨细无比地印在了页页白纸之上,但事实见到了真人,还是有所偏差。
在梁大少爷梁易16岁之后,常安就再也没有见到穿得这么,嗯,“不端庄”的女人出现在其面前了。所以固有思想认为女人就该发妆精致姿态优美。这女人来了不过一个晚上,还不到12个小时,在宅子主人轻描淡写间,后面要受罚处理的人员以及受罚程度是她一个普通人想象不到的惨烈。
当安子兮开始用餐时,沉稳安静的男人已经用完,桌前只剩下一杯咖啡。他没有像往常一般到书房开始办公,而是继续在小厅里坐着。
一旁厚着的常安见状,上前一步俯身站在男人身旁,低声又清晰地汇报着一天的行程安排。
再次出来的常平给安子兮准备了英式红茶,这是今年从英格兰茶庄运来的新茶。他准备倒进一个宽口青瓷茶杯中,正听着报告的梁易突然开口,“拿些热牛奶来喝。”
一旁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常平反应快,马上收了茶具退了下去。
女人歪着头想起自己正处生理期,顿了顿,才眨巴着眼扬起笑问:“都听梁先生的,不过今天我想出去走走是不是也不让了?”
又被女人称作梁先生的男人抬腕看了眼手表,动作流畅又禁欲,脸上毫无表情,侧身对她说,“等会我有十五分钟。快吃。”
“咦?....哦哦。”
27. 你又把天聊死了
清史上的亲王府众多,无论历史价值和宅邸本身的结构设计都是华族瑰宝。
安子兮在国外多年,以为在华国已是无根的自己已经被渐渐西化。当她在看到蜿蜒清幽古味十足的小道廊间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长廊上,雕梁画栋,曲折多变,还有更为珍贵的彩绘壁画,描写的都是古时人对自然和神明的幻想。
“梁先生,你真的太让人好奇了。”
两人没有走远,就在蜿蜒的回廊上悠悠走着。
“想知道什么?” 一旁身穿深蓝绒面华贵西服的男人沉稳坦荡。
“想知道的方面很多。嗯,不过现在嘛,倒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美丽的女人从廊外景色中侧过头来,转头时高高的马尾辫末轻轻扫过他手臂,笑得狡黠,“感觉知道了会马上逃跑。”
挺有趣的回答,男人唇角抿了抿唇,没问为什么逃,而是挑眉看她,“能逃哪儿去?”
安子兮一顿,小脸立马塌了,叹了口气,“唉,先生真能把天聊死。”
廊上,梁易眼神清朗,丝毫不见疲态,谁也看不出他昨晚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眼角染上些微的笑意,沐浴在晨光里的整个人俊美非凡。他极自然地伸手把女人拖进怀里,拂着她的纤背而上,终于摸到了顽皮的马尾辫儿。
“去哪儿都行,让常平跟着。” 修长的手指绕着辫儿上的发丝玩。
安子兮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心不受控制地跳漏一拍,脸又染上了羞涩的粉色。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些男女之间的小亲密,干脆把头直接埋进那宽热的怀里,放任着情绪。
正是知道没有结果,可以稀松平常地接受着这一分钟的拥抱,和下一分钟的分离。
“十五分钟过了多久了?” 她闷声问。
“还有两分钟。” 梁易不用看时间也准确无误。
“那就这样两分钟吧?不想再走动了。” 在这冬日寒冷又明亮的清晨里,她试着轻轻回抱他。
“嗯。” 梁易垂眼,温热的手指还缠绕她的发丝。
在这十三分钟里,国内两座一线城市里的新兴公司正连着线,准备商讨着元旦后上市事宜。一百多号的各阶管理阶层人员全员到齐,衣履整洁,在线上正襟危坐地等着开会。
这时候的安子兮什么都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的。
不知者无罪。
那,是谁的罪?
当权者的罪?
如果清楚如今社会的结构时势,怕是连上帝都会说一声,当权者无罪。
相拥的两人等着两分钟的时间慢慢走完。
安子兮正要抽身离开,却被男人搂着的手臂按住阻止,依然安安份份地待在他的怀中。
感觉到男人魅惑地贴着她的额,到她的脸,缓缓俯首。
那潮湿温热的气息随他的低沉开口,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一股电流顺从耳朵上的皮肤直泻而下,迅速传到了后脊骨处。
他说:“晚上到我屋里睡。”
清晨见过梁易之后,就再也不见他人影了。
在常平的带领下,安子兮把这个历史府邸大概晃了晃。听着常平的语气,梁易似乎也不常住在这里。她没有问任何关于梁易的问题,看着一路离自己有三尺远避她如瘟疫的常平,安子兮叹了口气,让他带着回了小楼。
吃完午饭睡了个美美的午觉,安子兮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