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做什么?”安子兮连忙伸手去抓自己的内裤,脸上又羞又恼,“梁易你真的是不要脸的了。”
男人伸长了手不给她拿,手一转小裤裤塞进了自己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他一手掐住女人乱动的双手,抽了自己口袋里的手帕给她那里擦了一遍,倾过身一手打开了沙发旁的某个黑色边柜,从里面拿出一条一模一样干干净净的黑色内裤。
一边帮人套上一边笑着说,“你说的对。商人要什么底线?商人只需计算利益。”动作干净利落,看起来像做了许多次,丝毫不见生疏。
“你这个大奸商,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我告诉你,以后绝对不可以这样了,小心我挠花你这张昂贵的脸。”
给人穿完内裤,梁易从刚才那个边柜又翻出了一条她的米色针织裙。没有回应她的嘲讽,手上拉开她背后的黑裙拉链将人剥了个干净。
温热的指尖似有似无地偶尔点在她背后的肌肤上,身下的硬挺依然热气腾腾地宣示存在感。
“我自己来!”安子兮躲躲闪闪的,生怕他又要在车上来一发。
梁易手上施了点力气强势压住她,手上动作不停“老实点,”
“丧礼出来了就换掉。晦气。”
加长车终于停在了一家奢华的酒店前。
与女人预测的完全不同——梁易没有再弄她,一路抱着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发生。
明明他身下那处就没有消下去过。
这是什么变态的自制力。
她一边感慨着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男人,一边忍不住气得又想挠人——这说明他在教堂里根本就不用和她做的!
她又做错什么事让他发神经了。
安子兮被人牵着手兜兜转转几个私人通道,上了私人电梯,居然来到了去年在和梁易再次相遇的那间梦幻的水晶屋子前。
是分开后的两条直线的另一交叉点。
纠纠缠缠,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酒店无人能进出的空中花园中,这栋美丽的建筑依然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时她还有什么不懂,侧过脸问:“所以这个水晶屋,是属于你的?”
男人低头,看她一脸明了。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身后跟着的管家适时出声,“安小姐,准确的说,整间酒店都是先生的财产。”
原来如此,城府深沉的兽早就布好陷阱,等待他的猎物自己乖乖地掉进去。
然后美味地享用。
再一次见到屋子里美轮美奂的摆设,伦敦午间的轻薄阳光在每一块精致的水晶上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安子兮感叹两次住进来的心态竟如此不同。
她在光滑的大理石吧台前静静站着,沉默许久,才问,“有必要这样吗?”
雍容华贵的男人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我要出去。饿了就按铃。”
又摸了摸她的脸,指尖温热,容颜温和,“休息够了你再回去。我今天会很晚,直接回到你那间房。”
言罢转身就出门了。
剩下一脸诧异的安子兮——他怎么知道我要回自己酒店的?
丧礼仍未完全结束。乔治教授今天去完吉娜的研究所说不定会有实验项目的交接,晚上也约好了一起吃饭。她刚刚在车上没说什么,因为深知难以动摇梁易的决定,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解决呢。
所以他带她来这里,真的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这时管家带着女佣Lisa进来,“尊敬的女士,请恕我这次不能陪伴您的左右,先生吩咐了重要的事情给我去处理。我让Lisa在这里陪着您,常平常安也在外面。这里的安保系数最高,您可以安心休息。”
因为最令人惧怕的大老板不在,安子兮态度随意了很多,她点点头,“谢谢你威廉斯。你去忙你的吧。”
“安小姐,这是我的荣幸。”似乎想起什么,管家依然没有离去。
做一个优秀的私人助理和管家,有太多模棱两可的事情需要自行判断解决。
这行饭吃的是智商,靠的是经验和实力,但能成为最顶尖的,需要的是超高的情商。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不会是无意识和多余的。
他做事的每一个出发点,都必须基于主人的需要和意愿。
一切都要是完美的。完美的艺术品。
先生和安小姐的感情渐好。
特别是先生,冷血冷情的人动起半分情来,都是震人肺腑的。
作为管家,他向来能猜测到主人想要什么。
——先生想要的不止是陪伴。
还有安小姐的回应。
管家鞠躬示意退下。
在离开之前,才缓缓地说:“安小姐,先生是在您去年参赛得奖后、那个宴会的早晨才临时将这间酒店收购的。在那天之前,我们并没有任何和酒店之间的商议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