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艳阳已是高照,想来师兄应是快回来了,当下收了心,朝滩边行去。
她见那绣鞋上翠绿一盘,还以为是系带,拎了起来才发现,是竹青蛇,当她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
那细小蛇身在她手中蜿蜒着迅速咬上臂膀,她连惊叫都忘了,扔了竹青蛇,立在原地哆哆嗦嗦失了禁。
她自是知晓这蛇毒的厉害,当下望了眼师父木舍,连连摇头,师父向来不喜她,她不能去扰了那人清静。
景昔低头,对着那血口挤了又挤,跌跌撞撞朝竹屋行去,师兄摆弄的那些药材,应是有驱毒的,随便敷上一些,等师兄回来便好。
可她连花林都没走出,便昏了头倒在了地上,眼前景物模糊,下身湿漉漉长裤黏在腿上,甚是难受。
她听到有人唤她,努力抬了抬眸子,却也只看到一处模糊身影。
“景昔……”
声音离得近了,景昔听出那唤声之人,却是惊得坐起身来:“师父……”
“景昔!”
叶云詹环过她虚弱身子,见她唇间发紫,大手登时撩开她身上衣衫,四处寻找伤口。
适才她从竹屋跑出来时,他便看到了,不过运个气功夫,已不见她身影,遂才寻了出来。
景昔摇头,将那伤口掩住:“天太热,中暍了,师父快回去吧。”
她知道,师父不能见血,会引发体内桑毒。
但正因这桑毒,也让叶云詹的嗅觉极为灵敏,大手刚要去撩那袖子,却被她死死攥住。
“师父,回去吧……”
“放手!”
叶云詹生了闷,不顾她挣扎,匆匆撩开衣袖,见那手臂上伤口正是往外溢黑血,清眸暗了暗,低头间已是唇舌相附。
用力吸出毒血,他自衣摆撕下一缕衣带死死扎住上臂,抱起她便往竹屋赶去。
沐彦回谷时不见房中身影,将将抬脚行出一步,房门便被撞开。
叶云詹将人放在榻上时,沐彦已委身上前查看。
“是蛇毒。”叶云詹喘息起身,眸色已不甚清明。
沐彦见他神色不妙,皱眉忧声:“师父快去歇息吧,这里有我。”
叶云詹闭眸点头,又望了眼榻上之人,方才转身离去。
第六章 春图(微H)
景昔睁眸时,窗外天色已暗。
沐彦正是拎了热水往浴桶中倒,回眸见她欲要起身,忙自榻边坐下,叹息出声:“莫动,让我看看脉象。”
见她睁着双眼,眸色不安望着他,沐彦微微皱眉。
他这才出去半晌,她便出了事,吓得他撅着屁股倒弄了半天草药才将她体内余毒除净。
“脉象稳定,不过这身上的草药得清洗了。”
景昔低了头,方才发现身上敷满了黑乎乎药泥,刚想开口,师兄已湿了帕子为她擦拭那药渣。
师兄的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三分,每次这漂亮指节探进花茎抹药时,都让她好一阵羞赫。
她想,以师兄这般皎如玉树临风的男子,将来应是配得个端庄淑德的闺秀女子才是。
便如师父与师姑那般,才子佳人,凤鸾和鸣。
“想什么呢?搂住我。”
景昔回过神来时,师兄正弯了腰抱她,她身上药汁淋淋,像条光溜溜泥鳅。
师兄抱着她时,景昔感觉到腰下有东西顶着她,她知晓那是何物。
且每次师兄为她脱衣上药时,她都能看到那腿间慢慢支起的高柱。
虽然师兄已是极力掩藏,但那物不随人意志而生,越掩便越肿大。
青云山七年,师兄照顾了她七年,她对师兄的感情,是超越亲情,超越男女之外的感情,她道不明那是何情意。
在青云山时,她虽与师父承学,却未曾习过女德,也不通男女之事,更不知女人的身子不能轻易给男子瞧,给男子碰。
但她让师父碰了,还给师兄瞧了,然她并未觉得不妥。
她总觉得如她这般废物,痴痴呆呆,除了这身皮囊,便一无是处,如今这身子能给师父解毒,她便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处。
浴桶里的水有些热了,景昔憋红了脸,但却不想与师兄说,今日师兄才走了半刻,她便惹了祸,本就满心愧疚。
沐彦将那桌上包裹打开,翻出里面辛苦搜罗来的小玩意儿在她眼前晃了晃:“看,草马,还有这个,摩罗。”
看他献宝般捧着那些小东西炫耀,景昔趴在浴桶边咯咯笑声:“师兄,我都多大了,怎么还给我买这些。”
被嘲笑了个酣畅,沐彦脸一红,又忙自包裹里挑挑捡捡翻出一方木盒:“这个,胭脂,玉簪。”
“师兄是觉得我难看,不甚入眼?”
又被噎了一耙,沐彦心闷,也终是知晓师父为何时常呵斥她。
这“小东西”看着软,实则硬,还带刺,稍不留神,便要被她扎到。
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