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能不能帮忙报警,她没想依赖他,甚至怕给他带来麻烦,他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他是残废,一个需要坐轮椅,靠别人照顾的残废!
他面无表情,握住伞柄的那只手却越来越紧,骨节用力到泛白,眼神黑黝黝地盯着女孩,直到对方表情越来越不安,才声音沙哑的对她道:“过来。”
他用尽所有力气,才没让她看出他的狼狈。
——钱钱:司虞就,有些小虐,因为他自卑
他以为
司虞手指在轮椅上敲了两下,两侧的窄巷里突然窜出来两个人,捂住那中年男人的嘴,在对方惊恐的表情里将他拖进巷子深处。
女孩似乎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一抹敬畏。巷子太黑了,她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拳拳到肉的声音。
“不、不报警吗?”就这么‘私了’了?
黛蔻脸色更白了,一身绿色的裙子,衬得身姿单薄纤弱,朦胧细雨在她周身罩了一层薄纱,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春天新发的芽,没受到过烈阳暴雨的洗礼,根茎鲜活却脆弱,似乎他一抬手就能掐断她娇嫩的茎。
隔着层雨雾,司虞定定的盯着她,眼睛黑黝黝的一动不动,像择人而噬的兽。
雨似乎大了些,两人,一人在伞外,一人在伞里,身后巷子里是被动压抑的痛呼,气氛实在有些古怪。
司虞将伞撑高,缓缓移到女孩头顶,最后他将这株嫩芽捧回了家。
有人在寻她,还不止一波人,司虞看着手里的报告,沉默许久,只轻描淡写一句,“阻了吧。”
他不管那些人想要如何,只小心照料他的芽,他予她温室,土壤,雨露阳光,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小心温养,最后这株芽在他的照顾下终于长成了一朵鲜嫩的花,在他眼前羞涩又热烈的绽放。
女孩喝了酒,不知道是为了壮胆还是什么,口中的酒香熏得他有些醉,眼神却仍然清明,只是眼底的黑色也来越浓,他双手不动声色握紧成拳放在身体两侧,死死压抑想要抱住女孩纤细腰肢的欲望。
他的反应让女孩有些挫败,她分开与男人贴在一起的红唇,贝齿轻轻的咬了咬,眼睛带着喝完酒后雾蒙蒙的醉意,以及未被男人渴望的忐忑难过。
她一点点松开撑住男人肩膀的手,所有的勇气都在男人看似无动于衷的一吻中消散,羞耻感渐渐占了上风,脸上又染上了他熟悉的红。
他在女孩羞怯后退的时候,按住了她的腰,大手抚上那柔软的腰肢便再也不想离开,他看着女孩娇嫩嫩红艳艳的唇瓣,喉结滚动,问她:“不后悔?”
却不等她说话,就用唇堵上了那张柔软的小嘴,就是后悔也不行了。
那个夜晚,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濒死的快感,就像酝酿许久的火山岩浆,终于被微弱火星点燃,朝着宣泄口喷涌而出,形成铺天盖地灭顶之势。
女孩伏在他的胸口喘息,浑身上下汗涔涔的,他上身赤裸,下身衣物却接近完好,哪怕两人私处相交,他都不愿意让女孩碰到或者是看到他丑陋的残肢。
后来的好多年,他们之间无数次欢爱,他最常用的却都是女上位,他永远最少使用他的腿,永远不希望在女孩眼前呈现自己的狼狈,那条永远未曾完全褪下的衣裤,成为他心上最沉重难堪的枷锁。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时间消磨了他年少莫名其妙的骄傲,掩盖他在她面前的自卑,他会带着包容又坦荡的笑,将自己的残缺暴露在最爱的人面前。
他以为他可以等到,他也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也一直这样哄着她。
他以为……他们还有往后余生很多年。
——钱钱:这其实也相当于番外吧,把之前留下的坑都给填了,明天司虞就醒啦~
顺便求一波猪猪嗷~
花
清河常年多雾,今天却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黛蔻拉开病房里白色的窗帘,推开窗,让染了花香风吹进病房,窗台上摆着一个果篮,里面是她从花瓶里换下来的有些枯萎的花瓣。
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是她新鲜换上的百合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她打了一盆水细心的给司虞擦了脸和手,等做完这一切,黛蔻又重新坐到病床前,用棉签沾着温水给他的唇进行润湿补水。
司虞已经昏迷两天了,除了虚弱些,身体机能完好,却就是醒不过来,棉签沾了水,轻轻点在男人有些苍白干燥的唇瓣上,直到将那些死皮泡软,嘴唇重新恢复水润黛蔻才收了手。
棉签被扔进了垃圾桶,杯子随手放在一旁,她握着男人未打点滴的那只手,拿着手机习惯性的浏览一线灾情。
握住男人的那只手,突然被回握了一下,力道太轻了,黛蔻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先是一愣,随后猛地抬头,紧紧盯着男人的脸,男人双眸紧闭,似乎还在沉睡,只是眼角处突然多了几分湿润,一滴眼泪猝不及防从男人眼角顺着脸部轮廓,隐入了鬓发中。
“司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