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布边缘被倾倒上灰黑色的油漆。
这个城市太大了,同一时间一边晴空万里,另一边可能会被暴雨笼罩。
就像陈山野不理解为什么黄鸣彦能把高利贷留给阮玫自己跑了路,阮玫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吴璇丽能抛下那么小的婴儿去寻求自由。
陈山野手长,右手轻轻松松跨过中间探到阮玫身前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阮玫捧着他的手,轻揉着他手掌上微微硌人的薄茧,浅笑道:“嗯,我也觉得挺好。”
从露天停车场走回出租屋的半路上,雨滴落了下来。
陈山野想要回去车上拿雨伞,阮玫说还剩一小段路跑回去就好啦。
雨水酣畅淋漓地从虚无的苍穹中坠落,晶莹通透的玻璃珠子撞上发烫的地面接着高高蹦起,密密麻麻的雨滴在雨云里等候时许是被太阳烤过,是温烫的,温度和他们剧烈跳动的心脏相近,打在他们的睫毛上,肩膀上,发顶上。
有些街坊被这猝不及防的大雨逼退到临街小店窄小的雨棚下躲避,阿伯扫着肩膀上的雨水,嘴里骂骂咧咧着“扑街”,阿婆急着打电话回家,让家人赶紧去阳台收衫。
映在水洼里的倒影模糊摇晃,被鞋底踩碎,成了黑的白的细小金鱼在水里游走。
水流沿着小臂淌到两人紧紧交握的手指中间,陈山野被阮玫拽着跑,他跟在她身后侧,看那火红的马尾甩出带着火焰的水珠,是一颗颗红宝石四处掉落。
只是这雨水也将她的白色T恤衫浸得湿透,濡湿的半透布料透出底下火烈鸟般的羽毛,往前一点,是藏在白蒙蒙一片之下晃眼的红色,在雨水中跳跃着冷红的焰火。
他眯了眼,今天穿红色的啊?
墨绿色防盗门上的小广告贴了撕撕了贴,通渠的,去白蚁的,收废品的,阮玫像小狗一样甩着头,吐槽道:“也是奇怪了,这几个月我们两人都淋过多少场雨了?”
陈山野掏出钥匙开门,想想确实是,而且只要是淋了雨,那一天都会做爱。
仿佛雨水就是他们之间的润滑剂。
早上的楼梯照明灯没开,湿漉漉的脚印像潮湿水草一样在灰色楼梯上蔓延生长,走到三楼时迎面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陈山野挡在阮玫身前遮去她被雨浸透的曼妙身影。
“先去洗澡,别感冒了。”陈山野反手关门,在红色门垫上印了印鞋底:“你把鞋子先脱下来,我拿去窗台晾着。”
“哦,哥哥,一起洗吗?”阮玫眨着眼看他。
很明显的邀请。
“你不饿吗?”陈山野弯腰脱掉半湿的袜子,顺便捡起两双鞋子。
“还行,比较想吃你,嘻嘻嘻。”阮玫嬉皮笑脸,活脱脱一个不要脸的小流氓。
陈山野睨了她一眼:“你先进浴室。”
他进卧室把鞋子放到窗外晾干,雨水打在树叶上漫起一股青涩草香,蝉鸣没了踪影。
他关了窗拉上帘子,把空调先开了,拿着浴巾走到浴室门口,淅淅沥沥的水声和葡萄柚香的洗发液气味从未关严的门缝漫出。
他扒拉干净自己进了浴室,隔着攀上些许热气的玻璃看正垂首洗头发的阮玫。
她闭眼微侧着脸,浓艷的红发沾了水垂在身侧,泡沫被水冲散,顺着柔软泛光的身体线条下滑,流淌到地砖上在下水道口再次聚集成丰沛白沫。
地砖和墙砖都是淡绿色的马赛克瓷砖,像一个覆满青苔的巨大鱼缸,墙上小气窗渗进些许暗淡的光线,反射着清冷却靡丽的绿光,映在那条雪白的鱼儿身上。
淋浴间的推拉门滑轨有些老旧,拉开时咣啷咣啷的,阮玫有水珠流进了眼睛,一直闭着眼没撩开眼皮:“你等等呀,我把泡沫都洗掉就好了。”
陈山野唔了一声,伸手从她身前的置物架上拿了块香皂,半透淡黄色,像块蜂蜜,他自己不太喜欢用沐浴露,洗身子更喜欢用香皂。
当一块坚硬的东西触碰到她奶尖的时候,阮玫背脊颤了颤,她微微撩开眼皮,低头一看,朦朦胧胧中看见是陈山野的香皂。
她重新闭上眼,继续搓揉自己的头发,由得陈山野在她的乳尖和乳肉上一圈圈打磨着。
香甜黄油在浇灌上蜂蜜的舒芙蕾上方慢慢融化,水润的浆果饱胀鲜甜,陈山野弹了弹其中一颗,换来一声娇吟:“痒、痒……”
“小奶头痒了?那帮你挠挠。”
他用食指指甲边缘在那最敏感的尖端一下下拨逗,另一只手拿着香皂往下,在小腹打满滑腻的皂沫,白色泡沫挂在黑蜷幼嫩的毛发上,很快被温水冲走,满室都是蜂蜜清香。
“宝,脚分开点。”陈山野哄她,香皂在饱满阴阜上滑着冰徘徊打转。
阮玫把已经冲干净的长发拨弄在肩膀前,半睁开眼,手撑着身旁的马赛克瓷砖,把腰微微凹下再分开两条腿,双腿中间的嫣红窄缝微张,有温水顺着臀缝经过那玫瑰花苞般的小穴口。
黄色香皂轻松滑进两片阴唇中间,开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