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你才瘦了啊……”
路途不短,尽管陈山野说他可以开完全程,但阮玫不同意他疲劳驾驶,所以陈山野先开一程,阮玫补眠,到了服务区再轮换。
天空从青灰色慢慢变成了其他颜色,湛蓝,灰蓝,橘红,紫蓝,像一道没有尽头的彩带。
但两人这个礼拜太累了,中途在服务区的休息花了不少时间,当天黑下来时路途只走了四分之三,而前面靠近村子的路段是弯弯绕绕的山路,很不适合夜间驾驶。
见陈山野眼白里都起了血丝,阮玫提议在下一个出口出高速,找一家旅馆住一晚明天再继续上路,陈山野同意了。
随机选择的这个镇子太小了,他们挑了个门面干净一些、地点不那么偏僻的小旅店落脚。
前台大姐随意登记了两人资料,把钥匙丢到台面上,打了个哈欠道:“三楼最后面那间,热水会有点慢,等一等就有了啊……要保险套吗?”
阮玫坐了一天车晕晕乎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还认真回答了大姐:“不用了,尺寸应该不合适。”
“唉哟,厉害啊……”大姐吹了声口哨,挑起眼上下扫视着高大的男子。
陈山野被人看得耳根通红,一把抓了钥匙就拉着阮玫上楼,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才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跟别人瞎说什么呢?”
阮玫像没了骨头似的软趴趴倚着他:“没瞎说啊,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没脸没皮的赖皮样子,将这些日子压在他心头上的阴霾驱赶了一些,陈山野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笑,语气终于轻松了一些:“你啊……”
听到他声音里的变化,阮玫悬了好几天的心脏慢慢下落,她也笑了笑,几天累积下来的疲惫褪去了不少。
Night.83(2500+)(二连更)
这样的小旅馆隔音自然没多好,还不到晚上九点,狭长阴暗的走廊里飘出时高时低的呻吟声。
阮玫竖起耳朵眼珠子滴溜溜转,陈山野揽着她的腰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插进钥匙打开了他们的房间。
小标间简陋,空气里散着一股霉味,墙上频闪的白炽灯管下垂坠着蛛网,窗户对着国道不时有沙石车轰隆经过,好在空调虽然有点吵但还算凉快。
陈山野觉得房间的浴巾不干净,回车里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两条毛巾,两人洗得很快,擦干头发的两人靠在床头板抽烟,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
他们关了灯,脏污的窗帘不遮光,挤进来窗外一团模模糊糊的昏黄,像从婴孩儿嘴里吐出来一坨无法消化的麦片糊糊,剩下光线的只有空调机身上的白色指示灯,和两人唇边萤火虫般的火星忽闪忽灭。
隔壁房间的战况激烈,不停有咚咚啪啪的撞击声隔着薄薄的石灰墙传过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粗言秽语交错进行。
有几次墙壁被撞得厉害,连他们倚靠的床头板都似乎晃了晃,陈山野皱着眉正想捶墙警告隔壁房间别吵得太过分,下一秒就看见阮玫跳下床。
她把香烟支在烟灰缸边,室内黏稠的昏黄像蜂蜜似的从她大腿往下淌。
阮玫从自己洗漱包里拿出了眼罩和降噪耳塞,返回到床上给陈山野戴上眼罩。
“你要干嘛?”陈山野视觉受阻,把指间的香烟晃了晃:“帮我把烟灭了。”
阮玫拿过他的烟也架在烟灰缸旁,给他耳朵里塞进硅胶耳塞,嘴巴凑在他耳畔说:“可不能让我哥哥听别的女人叫床给听硬了呀。”
降噪耳塞在耳洞里一点点膨胀,直至堵紧了洞口,像玻璃瓶被密密实实地盖上了金属盖子,水涌不进来也挤不出去。
陈山野察觉到坐在他身上的人儿往下滑,心里已经知道阮玫要做什么,他喉结滚动:“我没听硬。”
“那就等我帮你舔硬吧。”阮玫滑到陈山野绷紧的双腿间,头趴在他大腿内侧对着那团鼓囊说话。
耳朵被挡住,眼睛被遮住,陈山野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感,阮玫柔软温暖的呼吸从底裤布料钻进,轻唤着他沉睡中的小兽。
湿润的舌尖从底裤底部缓缓往上舔,软唇含啄着那团还没苏醒的性器,隔着薄布把渐渐涨大的龟头含到嘴里,陈山野没忍住,小腹肌肉猛地绷紧,肉茎也很快坚硬发烫起来。
“阮玫,把它拿出来……”
陈山野低喘着,声音被耳塞挡在他自己的身体里发酵蒸腾,他听不太清楚阮玫有没有应他,但内裤边缘已经被她咬住,一点一点往下褪。
慢慢硬起来的阴茎一下下跳动着,阮玫用鼻尖拱着暖呼呼的卵蛋,像小狗一样,再张嘴含吮了一下,陈山野臀部抬了抬,想让她含住更多。
“别着急嘛……”阮玫往他小腹轻轻一按,便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她专心吮咬着卵囊上的细细皱褶,右手在肉棒上撸动着,龟头前端很快沁出晶莹黏腻的腺液,她掌控着节奏,手心肉裹着龟头沾了些前精,再涂抹完整根茎身。
黑暗中,身下的每一点动静都在脑海里有了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