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四个月还是呕吐不断,身子脆弱的根本不敢动她,仿佛一碰就碎,有时候吐到脸色白的像个死尸,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司池安找来二十四小时的医生看着她,就住在别墅后院中,以防万一,那医生天天跑过来检查。
很正常的情况,只是他们太小题大做罢了。
宋昭把她抱在轮椅上,推着她出去晒太阳,现在秦潇看见他都害怕的不行,一碰手就抖。
这么怕我,以后要一辈子跟我生活着,可怎么办呢?
别,别抓我,我冷,好冷。
今天二十多度,外面烈日照的很是暖和,按理说不应该冷才对,宋昭只是把这句话当成了怕他的借口罢了。
将轮椅的刹车踩住,拿来灰色的毛毯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好好晒一会儿,等他们晚上回来了,逼着你吃饭的时候可要乖乖咽下去,知道吗?
自发狂吐之后,她一天吃下去一顿饭都格外艰难,简直是在往死里逼她,秦潇困倦的闭上眼睛,扑面而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无处可躲,越来越刺眼。
宋昭弯下腰吻着她的额头,冰凉的薄唇贴上去的瞬间,她害怕的胳膊上浮现一层小小疙瘩。
别这么怕我潇潇,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她摁住微微颤抖的手,压在扶手上,刺眼的光透过眼皮深陷瞳孔,都那么刺痛。
七个月的时候,奶子胀的无法忍受,从微红的奶头中流出来了些湿着的东西,刚开始她没在意,到后来越流越多染湿胸前的衣服,根本控制不住,才知道是流奶水了。
连医生说她流的都有些早,却不知男人们天天给她吃的东西都是促进奶水溺出来的。
对他们来说,她怀孕的唯一好处,便是能多淫荡的流点奶水,来满足一下他们。
流出来的第一天,便被他们挤压榨干的一点都不剩,全都被一个一个吸的奶头都破了皮。
临近生产,她很焦距,整个人都活在恐慌中,即便被医生不停的辅导着心里也毫无作用。
防止她在家里发生过激的情绪,将她转去了私人医院。
睡觉的时候情绪不安,也是最容易诱导出来的,她心里到底在想要什么,司池安半夜陪着她,便突然从她睡梦里话中听到了周尘昂的名字。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打算生气,抬手轻轻捂住了她隆起来的肚子。
那个男人毕竟是她孩子的父亲,说来还挺可怜,这小家伙可是要出生就没爸爸了。
他哼出讽刺的笑意。
我不吃我不吃!滚啊!
推翻了面前桌子上的所有食物,她气得浑身在发抖,散落的头发,凌乱的垂在肩膀上,身子格外薄弱,捂着隆起来的腹部气哭出声。
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大哭了起来,穆饶松第一次照顾孕妇,根本没什么经验,更何况她肚子里的东西,还不是自己的孩子。
别哭了。安慰的语气,有心无力,叹了口气,蹲下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怎么今天是我照顾你,就没给我些好脸色看?是不是不想让我陪着你?
她急促的吸着鼻子,我要周尘昂,我要他,呜呜我只要他!
你再说这种话,可别以为现在我们不敢打你。
你打啊,有本事打死我,连着孩子一块儿打掉,我也就能死了!
穆饶松猛地摔下手里的盘子,朝她疾步走过去,秦潇后怕的瞪大眼睛,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脸,然而他根本没打算伸手,只是给了她一个威慑。
呜呜你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滚啊!
他不耐烦的舔着嘴角,情绪逐渐变得暴躁,用力掐着自己的眼角,跟自己暴躁的内心做思想斗争。
秦潇,我看看你怀孕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等这个孩子生出来,你看我会怎么对待它!
她骤然瞪大了眼睛,快速捂着自己的肚子往后缩,你不是人!穆饶松你去死啊!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动它,你为什么不去死,我杀了你啊!
她想都没想抄起桌子上的玻璃碗砸去,轻松的被他侧身躲过,砸在身后刚要开门的大门上,哐当一声清脆刺耳,掉在地面。
陆枫推开了门,看她情绪激动过分,笑着走过去问。
怎么了潇潇?哭起来了?猜猜我今天给你买了什么,前几天不是一直想吃炸薯条吗,我给你买了好多回来。
他走到病床前,弯腰将她抱住,耐心拍着她的背,哄着,低下头将飘香的薯条放在她面前闻了闻,亲吻在她的耳根。
好了不哭了,眼睛都要肿了。
秦潇被他的温柔感染,毫无防备的放下警惕心,抓住他的卫衣大哭,颤抖的手指指着穆饶松,呜他想伤害我的孩子!他不是人,你让他滚出去!
没人会伤害你的孩子,宝贝,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呢,你别担心,你不想见他,我就把他拉出去。
秦潇拼了命的点头。
陆枫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