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于去公司,被人“盯上”了极有可能认为纪公馆的办公室里也有重要的东西。
丢了一份废弃的计划书可以说是毫无损失,重点却是纪公馆出了内鬼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只出去了一天……”纪瑾仔细思索,“计划书要是丢失,在纪公馆的晚宴上是极有可能的。那天人员进进出出的不下两百多人,又发生了火灾……”
况且因为纪夕的缘故,他们还恰巧关闭了公馆内的所有监控设备,简直是连上天都在帮这个“小偷”了。
“外人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是内鬼。”纪蔚澜沉默了片刻,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本质。
纪瑾也了然,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在纪公馆做客,就算有意想偷文件,也得清楚纪公馆的地形和纪蔚澜书房的大致范围,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得手。
偷招标计划书,肯定是为了利益,为了利益就会出手。
“抓住这个人倒也不难。”纪瑾笑笑,丝毫没有惊慌的意思,“我们之前要求想竞标的公司,要把初选方案发到风色集团的指定邮箱里。若这个‘小偷’真是为了利益,肯定会在截止日期之前也送出自己的方案,截止日期可就是明天了,让我们看看到底哪个公司能够‘恰巧’和我们的废弃招标计划书有极高的相似度呢?”
“偷到‘风色集团’头上了,我该佩服他胆子够大呢,还是这个人是真的活够了?”纪蔚澜冷笑。
“那么明天,就是处理这两件事了。”纪瑾顿了顿,看向纪蔚澜,“和赵琪容的离婚手续,以及……抓住这个偷方案的人。”
************************
第二天的中午纪瑾那边就出了结果。
“经过我的比对,确认了一家公司。”纪瑾把整理出来的资料交给纪蔚澜过目,“这个人说起来,还是我们的‘老熟人’。”
纪蔚澜把资料揭开,第一页就有这件公司的介绍,以及法人代表。
李信的照片很清晰,纪蔚澜几乎一下子就回忆起来了这个人。
他当年帮蒋蒙找的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他的互联网公司年初就不行了,人员也出走了大半。”纪瑾给他介绍情况,“能走到这一步,八成也是到了山穷水尽,不得已而为之了。”
“只是……会是谁帮他把那份废弃文件偷出去的呢?”
纪瑾在思考李信背后的人,纪蔚澜的思绪却已经飘远了。
哪怕山穷水尽,能去走歪路的也绝不是什么周正的人品了。他当年大概是病的太厉害,精力不济的缘故,左右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人作为蒋蒙的托付对象。
如今看来,李信恐怕也根本不是什么“潜力股青年才俊”,出身农村,家境贫寒,公司是靠着纪氏当初的投资开起来的,却只堪堪支撑了三年都不到,足以说明这个男人的能力根本就是个笑话。
能力指望不上,人品败坏,他当年到底给蒋蒙找了个什么样的“披皮恶鬼”啊。
纪蔚澜回想起来尽是后怕……
“主子。”纪瑾打断他的思绪,“需要今天下手吗?”
后怕过后,就是对李信的恨意了,是他自己养虎为患,差点酿成了大错。
纪蔚澜闭上眼睛,“把李信带到公馆来,我要亲自处置他。”
如今他们坐在一楼的会客室,暴雨过后,川城秋日的阳光通过窗棂洒进来,明明带着温度,纪蔚澜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纪瑾刚刚领命出去,今日值班室的女佣就走进来了。
“主子。”她叫道,“夫人来了,现在请她进来吗?”
桌子上放着纪瑾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纪蔚澜揉了揉太阳穴,想缓解疲乏,让自己的精力更集中些。
“让她进来。”
“是。”女佣欠身,下去去请赵琪容。
赵琪容很快走进来,纪蔚澜难得抬起头来认真看向她。
“坐吧。”
她脸上有忐忑,也不敢询问纪蔚澜今日请她来的目的。她这两日憔悴了不少,再也不复以往盛装打扮的“人间富贵花”样貌,但还是强撑着给自己上了厚厚的粉底来遮盖脸上的悴色,也穿了精心挑选的裙子。
“先生,您叫我来……是什么事啊?”赵琪容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纪蔚澜也不和她寒暄,只把自己面前的文件推给她,“你看看,有什么别的要求可以现场提出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然后就签字吧。以后也不必叫我先生了。”
其实她今天来心里很没底,生怕是自己偷文件的事情暴露,但心里却还存着几分希翼,万一是纪蔚澜良心发现想安慰她最近母亲去世的事呢?
只是她想到了这么多,唯独没有想到会是离婚这件事。
她手指颤抖,协议拟得很详细,在物质补偿方面确实没有苛待她。赵琪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结婚三年,她没有踏入过纪公馆一次,作为女主人上门的第一天竟然是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