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都是一样的,只要我们想要的,一定要抢到手!”
盛越转过头盯着他,眼神像是利刃要刺穿他,“如果她一直拒绝你,你敢说自己不会强迫她吗?不可能的,盛宇,你只会想尽办法得到她,不管是装疯卖乖,你一定会想到办法。”
盛宇抿着唇,“我和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把我们斗成这样?盛宇你的野心比谁都大,不要再骗自己了。不管你把盛家再怎么赶尽杀绝,你骨子里永远流着一样的血。”
盛宇眼神一冷,“盛越,你不用试图洗脑我,我和你们不一样,她的心中有我,所以,我不需要抢!”他看盛越身形一顿,继续道,“看来你也很清楚,她对我是不一样的,她不讨厌我的触碰,甚至到最后一刻,想着的也是我的安危。”
“盛越,你输了,你一直都是输家。”
盛宇一针见血的攻击让盛越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他肩膀微微耸塌着,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流出了眼泪。
片刻后,盛越喃喃道,“是啊,我输了,但盛宇,我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她了。”盛越神色茫然,“我把她当玩具,她何尝不是把我当玩具,就连需要我时,她也从不珍惜,当我没用了,就丢到一边,盛宇,她没有心,你以为她喜欢你吗?我这几年前前后后的想过,我觉得并不是如此,她只是可怜你……”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谎言了!我比你还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是吗?”盛越斜眼瞥着他,“那为什么你现在微微的发着抖呢?”
盛宇抿着唇,不再理他。
盛越并没有再步步进逼,而是回头凝视着谭烟,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我本来想让她永远都是我的……”盛越说着,嘴角流下了一丝血液。
盛宇吓了一跳,冲上前把他推开,盛越像是毫无防备,被他推倒在地,虚软无力的倒着。
盛宇检查着所有的维生设备和数据,都没有异常,他扭头质问盛越,“你对她做了什么?”
盛越躺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神色木然,“我想带她一起走……”他边说嘴角边吐着血,“可是……我……终究……下不了手……我……不想……弄坏她……我不想的……”
他眼神茫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气若游丝,“盛宇……我和你……都是她的玩具……”
最后,盛越的眼神定格在谭烟的身上,不再移动。
盛宇蹲在他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盛越已经死了。
他把自己带来的医护叫进来,把谭烟移回自己的住所。
盛宇弯下腰轻声的跟她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不用怕,以后我会保护你,对不起,我来的太晚了。”
之后多年,谭烟一直没有清醒,盛宇无论工作再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陪她说话、帮她按摩身体。
同时,他的报复还没有结束。
当初若不是宋语诺,谭烟就不会出车祸,说她是杀人凶手也不为过,她被逮捕后,欧阳家、许家、门家都暗中替她斡旋,那时盛越虽然想办法整死她,但最终也只是让她被关进牢中五年。
等她出狱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之后盛越忙着对付他,倒是将寻找她的力度缩减了,然而盛宇拥有了自己的力量后,并没有放弃找她。
在找她的日子,盛宇一一把那些曾帮助宋语诺的人全部斗倒,再也没有欧阳家、许家、门家,甚至是那个姓莫的老师,他们全部都跌落云端,成为泥沼,在最低贱的所在痛苦生存。
终于,盛宇找到了宋语诺,她被一流黑帮的Boss包养,于是盛宇又斗倒了那个黑帮,这次宋语诺没能逃过一劫,盛宇把她有过的男人们和她关在的一间偏僻的别墅中,而其中有个男人得了性病。
宋语诺也染上了,他们活得很痛苦,每天都被病痛折磨,还有被崩溃的彼此互相折磨,但盛宇严格监视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寻死。
看着他们活在地狱的悲惨模样,盛宇终于满意了。
十年后,盛宇快四十岁了,研发出了侦测灵魂的仪器,发现谭烟的身体中没有灵魂,再十年,盛宇依然投入灵魂的研究,甚至找出身体与灵魂的关连,研究出了两着间相连的道标,再十年,盛宇发现如何抽取灵魂,再二十年,盛宇投入时空旅行、次元介面、灵魂穿越的研究,如何使用道标去追寻相同的灵魂,然而,他发现谭烟和普通人不一样,竟然指向了难以数清的方向,而不是只有一个本源。
盛宇已经很老了,八十岁的他因为过度劳累,比一般人都还要老,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最重要的是谭烟的肉体已经快撑不下去……经过一些白老鼠的实验,终于到第一次真人实验时,盛宇没有考虑,要求直接让他试验──
实验当日,他摩挲着手中收藏了六十年的照片,他的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属下敲门后向他报告。
盛宇依依不舍的把相片放下,和属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