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亮着灯,多数放的是各种广告,偶尔会安插新闻。
林杏杏在门口喊了苏菏一声,苏菏以为发生什么事,快步走过来,顺着林杏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看,我喜欢的类型。”林杏杏激动地告诉她。
屏幕上的人苏菏认识,他还来过花店买花,“原来你喜欢杜老板这款的,他来过花店买花。”
林杏杏一脸惊讶,“怎么我没遇见?”
“会有机会的。”
苏菏刚准备回店里,目光扫到对面星巴克门口一本正经坐着的男人,不正是又一阵子没见的陈少壬吗?
恰好陈少壬的视线对过去,两人相隔十几米对视不到两秒,苏菏不走心勾了勾嘴角当作打过招呼,而后走入店里。
陈少壬弹了弹手里的烟,燃烬的烟灰掉落不锈钢烟灰缸中,他在心里笑了笑,不见她倒想不起来那天晚上被她抓出三条血痕,没想到柔和的外表下,小爪子却锋利的很,有点意思。
“二爷,这块地值得拿下,但照我这边得来的消息,抢这块地的人不少,不好竞争呐。”
陈少壬看中城东沿海一处近37万平的地,下个月参与竞标,他正与温丰交谈此事。
“那么好的地怎会没人抢。”陈少壬的目光滞留在花店的方向,“这地我是要定了的,你准备下。”
温丰沉默一会,提醒他:“如果动用资金太大,大爷他铁定会知道,他一向不喜先斩后奏,你看,要不要先打招呼。”
陈少壬扭过头面对他,拿着烟的手指了指温丰,沉声说:“你听我的还是他的,听我的就别提他,到老人家面前同样无需多言。”
温丰是陈少壬的奶奶——蔡懿兰身旁佣人的儿子,与陈少壬同年,两人一同长大。蔡懿兰很喜欢温丰,视为半个孙子看待。
蔡懿兰把温丰安排在陈家公司上班,一是辅佐陈少壬,二是看着他。
听闻他说的,温丰又沉默下来,他思考的很多,比方:陈少壬一贯纨绔作风,要来这么一大块地,他能成什么事?想当年他哥这个年纪就把公司推向国外,成就一番大事业。
“知道了,二爷,那我们放手去争这块地。”
温丰听他的,事成也好,不成也罢,当是他在这个年纪留下的历史战绩。又或许,成了更好,老人家可是念叨着大孙子,日思夜想的盼着他回来。
温丰临走前,想起一件事,提醒他,“二爷这阵子没回家,老人家问过几次,你自行交代吧。”
陈少壬挥挥手,“我知道了,今晚回去。”
把温丰赶走后,陈少壬看了眼时间,若有所思的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微微暗下来,他起身走向对面花店。
花店这边——
苏菏把束好的花递给顾客,那男的接过花束的同时刻意触碰了下她的手,苏菏一个激灵抽回手,保持微笑说:“您慢走。”
待那男的出了门,她快步到洗手池把手洗了,按两下洗手液再次搓洗干净,倒有点洁癖的样子。
苏菏擦着手,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到陈少壬正信步走来,她眉头一皱,寻思着这个点他来做什么?
陈少壬刚进花店门,对苏菏说:“到点了,陪我吃个饭。”
说完,他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想法从什么时候蹦出来的,让他坐了那么久为了等到饭点约她共进晚餐。
苏菏:“……”
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两人认识大半年,按一个月两三次的频率,也做了十几差不多二十次爱,唯独没有交流过,更别说坐一个桌子上吃饭。
林杏杏呆站一旁,见苏菏没答复,以为苏菏不放心花店,上前催促她,“菏子,你快去吧,店交给我,放心。”
员工太过勤快,又贴心。他的语气更不容她拒绝,苏菏硬着头皮拿起包包,距离他两步远跟着。
商业街下有地下停车场,路边只有几个可停的车位,一辆黑色连号五个八的奔驰车竟停在车位外,无人管,很是嚣张。
正是陈少壬的车,苏菏有点无语,耷拉着脑袋想钻进后座,她拉了拉车门,被锁上了,只好上了副驾驶。
封闭的车厢,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各自沉默着,气氛冷到了零度,无人想救场,一个沉默开着车,一个扭头看车外飞一样往后退的绿植。
他,超速了。
苏菏有点头疼,若不是那一夜的荒唐,她不会与这样的男人有交集,就算有交集也不会爬到床上去,更不会坐他车上陪他玩飙车,甚至不会发生接下来的每一件事。
陈少壬带她到一家浪漫的西餐厅,门前一棵摆设的樱花树,他们从假花搭起来的花架之门走入,耳边是悠悠扬扬的轻音乐,每踏一步对情侣来说,尽是浪漫。
苏菏觉得变扭,强忍内心的不悦入座,她在心里告诫自己:陪他吃顿饭而已,多大点事,别去惹他生气。
陈少壬是这家西餐厅的常客,负责招待他的经理问了他几句,还是老样子给他上了:鳌虾刺身,鱼子酱牛肉塔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