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弟狂魔陈少炎回国了。
陈少壬不以为然,他认为陈少炎是在赎罪,赎的是那一年他把自己的弟弟扔在桥头导致他失踪的罪。
陈少壬不愿再回忆那几天生不如死的往事,他准备就此深埋,他不再去想,但愿不会有人来过问,而后的每一天,直至白头,他要向着光走,身边有怀里的人,就够了。
怀里的人在睡梦中往他怀里钻,手脚搭他身上来。之前还说不愿与旁人同睡一张床的呢,怎么睡着了这么不矜持。
陈少壬笑了,他好满足,身心放松后睡意渐渐袭来,他闭上眼睛与她相拥而眠。
清晨无阳光,今日是阴天,阴沉沉的适合睡懒觉。
苏菏却在闹钟响之前醒来,她睁开眼睛便看到属于男人刚硬的胸膛,她视线往上,先是凸起的喉结,再往上是张英俊的脸。
本带倦意的人,一下子醒了,苏菏差点没跳起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然后她慢慢爬了起来,洗漱穿戴好后逃离自己的家。
陈少壬还没睡醒,怀里空荡荡的,他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空无一人,他有些失落,就这样醒了。
他要去公司见陈少炎,谈接下来的事。
不顺路的,陈少壬绕到金麟商圈,总想见苏菏一面,当他望见从花店前后出来的两个人,他一皱眉,把车停在车位上,下车快速上前。
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拥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怎么对谁都笑?
陈少壬大步流星到苏菏身边,伸手轻轻一拉,把人转了半圈落入他怀里,他对着面前的人露出邪魅的笑容,话是对怀里的人说的。
“苏菏,怎么睡醒就跑,昨晚舒不舒服,嗯?”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占有欲,宣告主权般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紧紧把苏菏抱怀里。
单斌了然,这个男人得救了,这是件好事,他摇了摇头,笑了,“苏菏,我先走了。”他捧着手里的花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单斌走后,陈少壬低头看怀里气鼓鼓瞪着他的女人,她说:“你做什么?大街上什么话都能说?”
陈少壬却问:“单斌怎么来了?”
“今天他恰好在这边,顺道过来取花,就不用麻烦店里给他送过去。”苏菏从他怀里出来,看见花店门口整齐站着几个人,一脸的八卦。
“……”
陈少壬没有逗留,打了个照面就走了。
苏菏在凉风中抽着烟,她察觉陈少壬的一举一动偏离了轨道,她并不想与他有感情上的纠缠。
看来,这花店……
她抬头,这花店,她还舍不得放弃啊。
23
陈少炎久不回国,不像往年一样能在飞机上把时差倒回来,昨晚迫不得已喝了点酒,一夜没睡,此时有点犯困。
陈少壬到办公室见他坐办公椅上右手撑着脑袋正闭目养神,面前有几份待处理的文件。
陈少壬没叫他,站落地窗前低头抽烟,烟雾吞吐间,他扬起一抹笑,心情无比舒畅。
陈少炎闻到了烟味,睁开眼睛,按了秘书热线,“泡两杯咖啡进来。”
送咖啡进来的不是秘书,是温丰,他恰好有事汇报,截胡了秘书手上的咖啡,端了进来。
“大少爷,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温丰见他满脸睡意,猜测他一夜没睡。
陈少炎喝着咖啡提提神,“不用,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熬一熬吧,倒时差就这么一回事。”
温丰接着说:“老奶奶叫我带话,通知你们中午回家吃饭。”
“嗯,知道。”陈少炎回他,转头问陈少壬:“你昨晚没在家?”
陈少壬若在家,就轮不到温丰来当信鸽,在陈少壬十八岁时,陈少炎送他一套别墅,但他没入住,反而租了出去,后来陈少炎送好几套地段好的房子给他,他闲置着没入住。
陈少炎还不知他置办了自己的房产,以为他一直住在陈家陪着蔡懿兰。他更猜不到陈少壬会窝在几十平的房子里陪着女人。
陈少壬把烟掐了,端起咖啡闻了闻,咖啡香沁人心脾,他嗦了口,回答说:“后来出去了。”
“嗯。”陈少炎略带观察的看了眼陈少壬,黑瞳一转,看向温丰,温丰冲他扬了扬眉,陈少炎到底是长他们好几岁,一看便知,他笑了声,“有改变,还不错。”
陈少壬没心思猜他这话的意思,他才见过苏菏,竟又想见她,想到她昨晚主动抱着他睡,最后半个身子压他身上,小爪子时不时挠一把他胸口,那一刻,要他为她上刀山下火海,摘月亮偷星星,他心甘情愿。
温丰把文件放下转身迅速走出办公室,他不想再看陈少壬笑得一脸春风的模样,一看就是坠入了爱河,怕是被丘比特射了好多箭终于有了反应,反应是不是太强烈了,一个大男人还藏不住这点心事。
噢,温丰反应过来,苏姑娘是二爷的初恋呐。
陈少炎见他心情愉悦,明知道答案还想问他一句:“建游乐场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