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含住她的舌头,唇舌缠绕在一起,慢慢变成凶猛的掠夺,毫无章法可言。
“苏菏,苏菏。”他呼吸沉重,一声声叫她,抬起她下颌,再次攫取她的唇,舌头扫过贝齿,顶她上颚,捉住她的舌与他的卷在一起。
苏菏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放弃理智吧,承认吧,这七百多天你也没日没夜的想他啊!他跟在身后你会紧张心慌窃喜呐,他说他想你,你的心沉沦了不是吗?和他相爱吧,不管任何人反对,不管明天会如何,世界末日崩塌粉碎都别在乎,爱他吧,他难过得你的心都碎了。
她回吻他,两人呼吸缠绵在一起,不断索取,不断用力,吻得炙热真诚,吻得心里翻涌发烫。
他们紧紧相拥,吻了很久,世间万物没了声息,只剩情色绵长的接吻声。他们的座舱上到了最高处,慢慢转了下来,停在原点。
两片唇依依不舍刚分开,他重重又吻了一下,像是在上面烙下印记。
苏菏摸他脸,竟摸到未来得及干涸的泪水,她鼻子酸了,想告诉他,她心里有他,她要跟他在一起。可究竟是过不去理智这一关。
“苏菏,我明天要订婚了。”
苏菏脑袋嗡嗡响,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陈少壬松开手,没碰她,说了另一句话:“我放下了。”
“放下什么?”苏菏的心被拽着往下沉,掉入深渊,没了天日。
陈少壬没回答,履行承诺把苏菏送回给何佳。
苏菏丢了魂,一夜没睡,脑袋突突突想,被装了定时炸弹似的,随时要炸。
她恐惧天亮,天一亮,他成了别人的,她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
她在跟自己作斗争,心在告诉她,她要他。可脑子却说,她以什么身份去挽回?他放下了啊。
她拉上窗帘,一层又一层,完全挡住光,看不到光,就是黑夜,没有明天,最好一直没有明天。
她好难过,哭了会,浑浑噩噩睡了,不知过了多久,被持续的敲门声吵醒。
苏菏爬起床,拖着沉重的躯壳去开门,没问是谁,她脑子迟钝了,一时忘了安全问题。
“苏姑娘。”温丰抱着一叠文件站门口。
陈少壬要把房子给她,游乐园给她,名下所有财产全给她。
“他什么意思?”苏菏扶着脑袋问。
温丰神色凝重:“你知道的,二爷心里只有你,可你不要他。他不可能和别人订婚的,所以他放下一切,走了。”
“去哪了?”苏菏追问。
温丰也有调皮的时候,回了句:“大概出家当和尚去了。”
37
订婚宴上,双方亲戚好友到齐,周宓请来曾经的高中同学,她们窃窃私语着冷漠至极不近女色的陈少壬如何跟周宓走到了一起,甚至还有人酸不溜秋说,事没成呢,指不定变卦。
周宓的礼服很高级,镶了钻的,齐肩露出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这是她妈妈病逝前留给她的,她第一次戴。
陈少炎近来公事繁忙,赶了回来参加弟弟的订婚宴,蔡懿兰在电话里没多说,陈少炎以为女方是苏菏,花了大手笔准备了礼物,打从心底祝福他们,兴高采烈回来了,结果呢……
时间到了,宾客们没等来陈少壬,只有温丰带来的录像。
“我跟周宓只是普通的高中同学,没交流更没感情基础,这场订婚非我所愿。对于长辈,我很抱歉没能如你们的愿出席订婚宴。对于宾客,抱歉浪费你们的时间和激情。对于周宓,你不该欺骗长辈,还是那句话,我心里有人,那人不是你。”
周宓脸绿了,难堪,她终于知道,这场订婚宴是陈少壬给她的报复,这些日子他对她全是装的,这个可怕的男人,她不敢妄想了。
有人唏嘘,有人嘲笑,场面一度沉默后,周局长站出来道歉,他要保住女儿的颜面。
蔡懿兰气到捶胸口,差点晕过去。陈少炎上了台委婉道歉,他替蔡懿兰道歉,而非陈少壬。
宾客散场,周宓接受不了任何人的脸色,特别是那几个高中同学,她成笑话了,在宾客离开之前溜之大吉。
事情演变成这样,陈少炎心里有数,蔡懿兰巴不得把整个世界拽在手里,任她摆布。陈少炎也曾被她逼过,他不像陈少壬那么亲她,听她的话。他早早把业务开到国外,为的就是摆脱她。
陈少炎没问太多,也没安慰蔡懿兰,坐她身边陪她说说话。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您把他逼走了,心情如何?您有没有为他想过,他想要什么,这是他的人生,不是您的,别说是为他好,这是道德绑架。”
蔡懿兰老来顽固,并不是一两句话能感化她。最好多说几句,说到她心坎坎里,刺痛她,她才方知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只需安享晚年。
“听温丰说,少壬昨晚就走了,他比你我想的脆弱,心理医生都看了几年,童年阴影带给他的伤痛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深,您不知道吧?我一度以为他不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