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的。于是南如松知道,她的厌恶感并非针对他,而是针对宋稚雅,或者更确切些说,是针对她背后宋家人的身份。
贺溪压下腰,翘起屁股向后顶,在他身上蹭了几下,南如松又从她的主动中读出另一层含义:她拒绝继续谈这个话题。
或者因为不想,或者因为不能。
总之,要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似乎是因为这个,她变得格外热情,热情地有些过分。
但南如松一点也不介意,甚至相当配合,要什么给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从沙发,到茶几,到地板,再到床。
任她予取予求。
只因为他已经从她的反应中获取到了一个有用的关键信息。
她厌恶宋家,而且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那她就是目前市局里他已知的唯一完全站在宋家对立面的人。
这是个好消息。
汗水模糊了视线,也许是自己脸上浸出来的,也许是从南如松脸上滴落的。
贺溪躺在他身下,腿缠在他腰上,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搭在他脑后,刺激得受不了就仰着头喘,缓和一些时又凑上去封他的唇,非要让他憋不住气跟她一起喘才算遂了意。
她从来没有这样酣畅淋漓过。
没有粗暴,没有疼痛,没有忍耐,有的只是轻柔的唇、灵巧的舌、火热的指。
只一个月,不过跟他睡了四五次而已,便让他将全身的敏感点摸个个清清楚楚。
他带给她的只有欢愉。
只有欢愉。
黏在脸上的发丝被他一点点捋开,贺溪抬起手,软软地握上他手腕。
“跟你说个事。”
南如松的手还贴在她脸上,听她语气不对,投之以询问的目光。
她在身后撑了撑想要坐起,南如松便伸手一捞,直接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而后屈起腿,她便滑落而下,卡在他怀里。
“想说什么?”
贺溪张着嘴,像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我们这段关系到此为止吧。”
南如松后知后觉,她先前的热情也许并不单纯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让你不舒服了?”他问。
“没有,很舒服。”
“那是因为宋稚雅?”
“不是。”
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另一只则抬起了他的下巴,贺溪盯着他,继续说:“是因为你。”
“宋稚雅是宋家的小姐,能和她谈婚事,你的背景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她提到的程姨,我猜是你妈妈?你是程家那边的人,对吧?”
南如松没移开视线,拇指在她腰侧摩挲着,“我以为你不讨厌我。”
“是不讨厌。”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贺溪还凑上去亲了他一口,“但你身上贴着程家的标签,我没办法对你放下芥蒂,懂吗?”
“你不喜欢程家,”南如松盯着她,“也不喜欢宋家。”
“也不喜欢杨家。”贺溪帮他把剩下一个也补齐了,然后一句话总结道:“三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呢?”南如松轻声问,“也不是好东西?”
贺溪这才反应过来,那句话似乎把南如松也连带着一起骂了。
“是不是好东西我也不知道,但你还挺合我胃口的,”贺溪轻笑一声,“以至于我以为这段关系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不会只有一个月。”
但现在看来,以为也只是以为而已。
17 <防线(十三公里海岸线)|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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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身上没有贴着程家的标签,我会很乐意和你保持一段暂时稳定的关系。”贺溪有些遗憾,“想再找一个你这样的,说实话,有点难。”
“按照你这样的标准,又想要性格好的尊重你的,又不想要吃人的大家族的,当然难。”南如松认真地说,“你要知道,向导在这个社会上是天然弱势群体,我能够健健康康活到现在,没什么大的心理缺陷,依托的就是程家的资源和环境。”
“没有条件的普通向导过的是什么生活,你干刑侦的,应该比我清楚。”
贺溪垂眼。
普通的向导过的是什么生活?
体弱多病和强制服役[1]暂且不提,由于向导总人口连哨兵的一半都没有,即便在各种保护性条款的规定下,非法拘禁和非法人口交易现象依然屡禁不止。
光贺溪参与过的案子都有几十起,更别提大量没立案的情况了。
“找不到向导我可以找哨兵。”她陡然开口,“我跟他们睡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问题。”
南如松笑了一下,问:“不疼吗?”
这话成功让贺溪再次陷入沉默,她发现他似乎总是能精准地找到问题的关键。
贺溪闭眼一声长叹,低头抵上他胸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