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将贺溪推开,再伸手将南如松护在身后。
贺溪看见她时手上便收了力,现在被她一推,轻易就退后了几步,与他们隔开了一段距离。
南如梅看向贺溪,又气又怕:“你怎么敢伤他?”
“姐,她没——”
“没什么没?”她拍开他的手回头喝道,“她都掐你喉咙了你还帮她说话?你这条命当初怎么捡回来的?啊?忘了?”
“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管,”南如松又去拉她,看着贺溪说:“我想跟你谈谈。”
“不用谈了。”贺溪看着南如梅浑身戒备的模样笑了笑,对他说:“你在我这里的优势已经撑不起你带来的麻烦了,我没那么多功夫去处理麻烦事。”
她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串,将其中一个小环取下来,随意的抛了过去。钥匙砸在墙上,又弹落至南如松脚边,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
“停在这儿也挺好,就这样吧。”
说完,贺溪转身就走。
南如松要跟上去,却又被南如梅抓着不让,而身为向导的他甚至挣不脱南如梅的桎梏。
“姐,”南如松皱着眉,“你松手。”
“松手让你上去继续被她掐喉咙吗?要是她也一下子失控了怎么办?你再进一次ICU?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跟妈的感受吗?”
南如梅声色俱厉,好像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一样。
南如松微叹道:“她眼睛受伤了,你让她一个人闭着眼睛怎么下楼?”
南如梅沉默下来,她抓着南如松手腕的力度紧了紧,退让一步说:“你今晚回家睡。”
“好。”
得到承诺,南如梅才松了手。
贺溪的速度不算快,也就往下走了一层而已,南如松走两步就追上了,看见她正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下走。
每半层的楼梯台阶数是一样的,记住数字以后走起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
南如松看了看,没上去搀扶,只稍稍落后一点跟在后面,以防她没踩实一脚落空。
但贺溪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失去了视觉,哨兵本就敏感的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无人的楼梯间里,微弱的脚步声,隐约的呼吸声,以及熟悉的气息,无不彰显着某个人的存在。
但既然他不开口,她也不去拆穿。
一层楼,两层楼,三层楼。
三楼,二楼,一楼。
只剩最后半层阶梯时,刚转过弯的南如松扫了一眼,一愣,立刻几步上前,在她即将踩下去时一把揽住她的腰身。
一楼的楼梯为了给大厅腾出空间,比楼上少了六个台阶数,每一阶又窄又陡。
而她毫不意外地踩空了。
所幸被他拦住,只是脚底滑了一下,没摔,也没崴脚。
南如松不说话,下了两级台阶,转过身抓着她胳膊。
她顿了顿,回抓上去,再一点点试探着台阶的高度慢慢下了两三级,大致摸清了情况,后面几级也就顺利了许多。
直到实实在在踩在了医院外的平地上,贺溪才松开手,摸出手机来。手机已经自动进入了夜间模式,亮度很低,几乎不刺眼,但她还是平举着手机,眯着眼睛调出通讯录,给冬宁打了个电话。
三言两语说完自己现在的状况后挂掉电话,贺溪微微仰起头,闭上眼说:“谢谢。”
一阵夜风吹过,撩起她的头发,掩住她的神色,也将她最后的话轻轻送入他耳中。
“再见。”
20 <防线(十三公里海岸线)|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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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涛刚到局里,还没进自己办公室,就见贺溪带着一副黑色墨镜在门口等着,也没穿警服,顿时就皱了眉。
“眼睛怎么回事?”
贺溪不发一语,就把手上捏着的两张纸递给他。
严涛接过一看,一张请假条,一张医院证明,眉头更皱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他打开门,往办公室里走,从桌上摸了一只笔,把请假天数从三改成了七,再签上大名转身还给她。
“你眼睛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数?再不注意点是想后半辈子当个瞎子吗?”
贺溪接过,也没顶嘴,低着头老老实实被他训。
严涛短促地呼了口气,一脸拿她没辙的表情,“行了,没骂你的意思,回去好好休息,眼睛养好了再来,假不够跟我说,我再帮你调休。”
“谢谢涛哥。”贺溪小声应着,“那涛哥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看着点。”
贺溪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严涛把她送到门口,又看见唐静拿着一沓文件过来了。
唐静看见戴着墨镜的贺溪,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对严涛说:“昨天下午开会你不在,经侦那边虚开发票的嫌疑人已经落网,他们根据资金流向怀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