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仍有些意外。
贺溪向来放得开,什么样的玩法都试过,只是一点常规的手法而已,应该不至于会有这种反应才对。
“太过了吗?”他问。
贺溪喘了两口气,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而后又重新将双腿分开。
于是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又重新开始活动起来,没一会儿,贺溪就又受不了地要并拢腿。而这次,她又很快反应过来,硬生生地抑制住了并拢的冲动。
一收一放的动作在南如松眼里显得相当突兀,他考虑再三,还是停了下来。
“之前你反应没这么夸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
南如松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示意她说话。
“之前……”贺溪吞咽一口,伸手软软地勾住他脖子,喘着气道,“你也不是男朋友啊。”
南如松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看,看了一会儿,而后猛地埋下去咬上了她的唇。
他突然明白了。
不是反应夸张,不是身体不适。
她本就如此敏感,本该如此诱人。
一切“异常”只不过是因为:贺溪给他了一张通行证。
她对他放下了所有防备,允许他越过那道她为自己设下的严密防线,让他合法入境,让他看到她现在毫无保留的最真实的反应。
而在此之前,他真的就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既心欢,也心疼。
弄清楚了原因,南如松心中的顾虑放下了,再动起手来便显得格外坏心。
他对她的身子太过熟悉,一按一揉,一掐一咬,一刮一蹭,每一下都落在点子上,没一会儿就让贺溪受不住地哼出声来,像要逃开似的扭动着身子。
而他却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火热的唇封住了她的呻吟,也封住了她喘息的空间,简单的呼吸控制使得她的大脑因为缺氧而迷迷糊糊,而又使感官上的刺激变得更加明显。
忽而,唇齿间漏出一声长长的嘤咛,贺溪蓦地挺起腰,身子猛地抖了两下,腿间便如泄洪似的喷出一滩水来,不少都淋在了南如松手里,还在湿答答地往下滴。
南如松这才肯抽出手来,他看着床单上的一片湿痕,笑了笑,“我第一次见你喷,以前跟别人有过吗?”
贺溪的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皮肉里,持续了好一阵才有缓和的迹象,而后,腰身便脱力似的陡然回落下去,她喘着粗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放不开的话,基本上不可能有的。
南如松低声笑了笑,开玩笑说:“那你以前岂不是都没好好享受到?”
刚才那一波让贺溪没那么头疼了,她喘着气问:“那你要补偿我吗?”
“你想要吗?”
贺溪点了头,于是南如松便伸手摸向床头的矮柜。
他刚拉开抽屉,还没取出东西,便被贺溪中途截住,拉了回来。
“不戴了吧,就这样来。”
南如松愣了愣,略微扭动手腕,见她仍抓着不让他脱手,神色便忽然认真起来,说:“你再好好想想。”
“我不想每次都是因为难受才跟你做,这样你总有一天会厌烦的。”
隐隐退下去的头疼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她松了手,重新环住他的脖子,收紧,凑上去在他嘴角亲了亲,“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想让你嫌我麻烦。”
南如松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顿了顿,最后问了一遍:“三个月有效期内,你的精神海是对我完全敞开的,你真的想好了?”
贺溪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当初我不愿意的时候,你不是还劝我生理结合吗?怎么现在我愿意了,你反而犹犹豫豫的?”
南如松顿了顿,俯下身,将她重新压回床上,一点点挤入她体内,唇贴着她的唇,闭着眼模模糊糊地说:“不一样了。”
更欣赏你了,更喜欢你了,更怜惜你了。
所以也更在意你的想法和感受了。
他牵过贺溪的手,五指穿过指缝,摁在她耳旁,而后紧紧扣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贺溪知道,这是对她当初那句“你还是怕我”的回应。
所以他没有将她翻个面,没有让她跪趴着,没有限制她的肢体活动。即便贺溪高潮时无意识地在他背后抓出了几道破了皮的红印子时,他也还是抱着她没躲。
缓过神来的贺溪迅速松开放在他背上的那只手,他又牵着让她放回去,说:“没关系,抱着更舒服一点。”
贺溪却说什么也不肯再碰了,撤下来改成抓床单。
如果是她自己破了皮,第二天就能长好,可要是换成南如松,一个星期都不知能不能恢复正常。
想到这里,贺溪不免心生愧疚。可结合热已经开始了,急剧攀升的体温让两人都无暇顾及伤口,她只能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作出类似的行为。
“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这个。”南如松说话时呼出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