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状似亲昵,但身为武尊的御凌霜也不甘示弱的牵起她的手─
这关系太复杂了,到底怎么回事?
定波
在那之后,童镜放出数只追敌蛊,将刀鬼与剑魔的尸体化成粉末,并收回了冰川蛊。
本来还存有异心的人在见到她的毒蛊威力后完全灭了心思,在重获自由时立即落荒而逃。
那些没动手却看完全程的人都紧张到发毛,纷纷在心里发誓,回头定要告诫自家子弟,今后无论如何,绝不可招惹童镜。
一身剧毒、位尊副盟主、有制住御凌霜的本事、和影出关系匪浅。
…幸好她没有要与武林为敌,否则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墨行书的脚踝因被大力扯动而有些扭伤,童镜扶他坐下、褪去他的鞋袜后,随即从怀里拿出小小的针包,在他踝处下针。
脚踩在她柔软的掌心上,墨行书忽觉一阵不自在。「那个…小伤而已,不用麻烦。」
童镜头也不抬,直言道:「踝处最难好,你应该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影响你逃命吧?」
「…童姑娘,妳可以用更文雅的说词。」哪怕墨行书脸皮厚,被这么多道视线盯着也感到一丝窘迫。
童镜轻捏他的伤处,确认无虞后才拔针。待她起身,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便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云梓深。
「下针从容,游刃有余。」老者审视她一阵,问:「姑娘的针灸术应不是鬼童毒佬所教?」
她恭敬行礼。「实不相瞒,晚辈的针灸乃是向湘衫公子请益。」
老者有些惊讶,但很快又淡定下来。童镜与湘衫公子追溯起来也算是师兄妹,相互切磋学习倒是可以理解。
「妳…可知自己生母是谁?」他犹豫再三,仍将问题脱口而出。
童镜微愣,从对方的眼神看出端倪。「前辈何意…?」
「没什么,只是妳长得很像老朽的一位故人,但她……」老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头,转身离去。
云梓深匆忙的和童镜道别,忙跟上师父的步伐。
他们走后,一些门派基于后生可畏的心思,在离席前向童镜展现善意。
影出和御凌霜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地方,他们武功皆深、五感敏锐,自然没有错漏云山派掌门与童镜的对话。
他们在心底埋了个线索,打算之后好好探询一番。
随着生辰宴结束,童镜的名声顿时有了极大的翻转。
关于她的描述几乎各种版本都有:色诱武林盟主、情挑江湖青年才俊、迷惑元老级前辈、挑唆天下第一游侠杀人、裙下之臣数十人……此外,也有人说鬼童毒佬为她亲手所弑,所以才又拜入绯医门下,习得针灸与一身精湛医术……
虽然众说纷纭,却有一项说法十分一致─
童镜是位美人。
至纯至美,百年难得一见、当之无愧的大美人。
有好事者凭印象绘制了童镜的模样,几经转手传播后,有人将画像与『霜华』创办人的小像对上,一时间闹出轩然大波,已经到了即便不是江湖人士也知道她的事迹的地步。
关于童镜是正是邪的争论迟迟不休,但因为大部分门派都表明了不与她站在对立面,久而久之那些吵着要杀她的人也渐渐消停。
生辰宴后,童镜传书给玄华和柳凝曲,信中提到自己身任副盟主一事,暂且和他们约在武尊山庄会合。
自霜降后已过一周,人们对于童镜和御凌霜的议论仍没有止息,墨行书自告奋勇的去搜集相关讯息,每日向童镜等人汇报。
「酒馆里还开始传了小话本呢。」墨行书坐在桌上,先是晃了晃手中的绿皮书籍,接着装模作样地打开,随意撷取一段朗读:「……只见堂堂武林盟主被童镜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尊严尽失,出席生辰宴时脖颈上还绑着一条狗绳,拉绳的那端正是由童镜握在手里,俯首称臣之姿令人震惊和惋惜……」
御凌霜冷眸一扫,墨行书「哦」了一声,又拿起另一本红皮书。
「......以御凌霜作派竟在众人面前对童镜和颜悦色,可见是情到深处,再掩饰不了。两人在生辰宴上没有过多接触,可那交会的眼神完全诠释了深情款款、你侬我侬,更别说对上刀鬼和剑魔时的绝佳默契,每一次联手出招都像是恩爱缱绻……」
查觉到影出冷厉的视线,墨行书识趣的摸出新话本。
「……那姑娘明眸善睐,一双清澈的眼有如稚童般纯净,让人不由自主多看两眼,更别说甜笑时唇边梨涡尽显,不是美艳的勾魂摄魄,却让人不自觉地卸下心防。只看这张脸,谁能想到她就是童镜?即便说了,众人也失了杀心……」
影出和御凌霜显然对这个版本很满意,他们边听边往正在擦剑的童镜看去,眼中都是暖意。
童镜对他们的视线恍若未察,她举起剑,任水光折射在她脸上,形成一束凛冽。
她手中是一极其轻巧的细剑。剑柄处一片深红,剑身无色。此剑是影出耗时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