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看起来十分在乎这样的关系。
不不不,夏妍心对自己说,千万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在乎很用力,她想要一种轻松自如,一种驾轻就熟,一种游刃有余。就像他的朋友们或是朋友的女朋友们一样。就像现在,她陪着纪翀宇和他表弟一起吃饭,他表弟也来自优渥的家庭,即使穿的普通看不出牌子的衣服,也是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而他女朋友呢?即使刚刚下班穿着一身制服,也没有一丝的仓促一丝疲惫,手上戴着一只陶瓷腕表,耳朵上戴着钻石耳钉。
夏妍心并不喜欢她,叫什么名字?蔺月,是个律师?不喜欢打招呼时里蔺月眼里对她明显的无视,不喜欢她身上散发出一股高人一等的气息。
夏妍心她笃定地想着,她现在没有的终有一天会得到,出入都有高级轿车,佩戴着低调昂贵的首饰。
后来她忍不住都在回想那一次他们四人的聚会,那时的她只在蔺月身上看见她的衣服她的首饰她美丽脸庞,夏妍心止不住的在想,如果,如果她能把注意力放在身旁纪翀宇身上,说不定一切都还来得及,她的未来一切都沿着她既定的轨道上慢慢行驶。
尘封
纪翀宇这几年没怎么变,一有心事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打游戏,先玩电脑游戏,没有人组队再玩switch,就是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他就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手机里提示了很多信息,只他没心情去看,果不其然女友上门。
夏妍心提着大包小包按门铃,“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都不给我说下我好帮你提?”
“哪能麻烦你这个小少爷,给你发了几个信息都没有回。”夏妍心进门,纪翀宇帮她提着东西进门,笑着打招呼。
他一直没有变,只是更会隐藏了。
她甫一进门就去厨房叮叮咚咚地料理,说着想进去纪翀宇的工作室,被他拦住了。
“最近在做一个群雕,里面拖了很多印泥,太脏了你别进去了。”
纪翀宇是一个雕塑设计师,小时候差不多学了十年的绘画,大学进修的方向是雕塑。家里有个小屋便成了他的工作室,为了做雕塑经常会拖回来各种综合材料等等。夏妍心有时会帮他收拾,只是这次她回过头对他笑了笑停了手。
纪翀宇有一搭没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他躺在卧室床上,玩了一天电脑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涩涩的,抬手揉了揉视线一片血红。
蔺月。
他不敢喊出这个名字。即使这两个字像是有自己蓬勃的生命力,不断不断地破土而出。这些年他也会想会不会再次遇见她,会在什么情况下遇见,但当他再次遇见她时,蔺月已恍若他人了。
等女友收拾料理完走时,纪翀宇约昔日好友果旭见面,他们俩多年来也算是互相见证各自青春的人,刚一见面果旭便看出他的不对。
“你干嘛,这副样子?撞鬼了啊。”
纪翀宇只闷着头喝酒隔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我见到蔺月了。”
果旭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还真是大白天撞鬼,蔺月这个已经尘封很久了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他们俩的耳中,果旭表情又八卦又克制,当初他们俩分手时,即使纪翀宇人在国外他也是当下就知道了,好兄弟好像颓了两天,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以为他想开了,“我以为你已经翻篇了。”
纪翀宇故作轻松地说,“我也以为翻篇了。只是蔺月她现在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啥叫很不一样?”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我说不上来,感觉她变化挺大的,而且看起来过得很好。”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纪翀宇苦笑,“什么我怎么想,她现在有男朋友,看起来男朋友对她很好。”
“那就对了,你别一看见她就发疯。对得起人家小夏吗?”
果旭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是见证了纪翀宇的青春,而纪翀宇的青春只有【蔺月】俩字。即使他后面又交往过几手女朋友,但无一例外她们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蔺月的影子。
只纪翀宇不知道。
果旭想着,也不晓得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在他面前装懵。
怕好友多想,果旭又提议周末去他家玩游戏。
“为什么又来我家?我周末想睡觉。没空”纪翀宇当即就否决了果旭的这个提议。
“你们家地方大,位置也好。打完了刚好去吃那家新开的美式汉堡。”果旭在电话里嚷着,“我和舟舟出发了哈。”
舟舟是他女朋友。
“滚,你什么时候喜欢吃了美式汉堡了。”
电话听筒传来了声音挂断的嘟嘟声。纪翀宇无奈。
来的时候果旭又开始捣鼓起纪翀宇新做的雕塑。
“大设计师这是你的新作啊?”
果旭曾经和纪翀宇从小一起学美术,只是他没在绘画上面有天赋半途便放弃了,学绘画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搞艺术的。”
再加上这两年工作的需要,纪翀宇家里摆了很多自己的作品,有高温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