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意义。
&&&&谁知他竟一口应道:“嗯。”
&&&&“……”锦一见他都不要脸到了这般地步,自己也决定破罐破摔,打算今天就让他一次性羞辱个够,说不定到最后被羞辱得麻木了,心里还不会那么难过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憋着气连贯地说完这句话,“我们重新开始吧,像从前那样。”
&&&&他的反应和锦一预想的一样,又是无止境的静默。好在这回她能够适应了,甚至有些不耐地催促道:“我想说的说……”
&&&&话说了一半却又被他打断。
&&&&萧丞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眼角藏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眸光闪烁,低吟道:“好,我们重新开始。”
&&&&到来都是泪,过去即成尘,就让一切悲欢都入梦。
&&&&“……”锦一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认真,没有玩笑之意,似乎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是这个回答怎么偏离她所料想的这么多?
&&&&锦一还是不太相信,又试探性地用他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泪,见他除了皱了皱眉以外,并没有阻止她,这才敢确认他是真的没有骗她。
&&&&她撇了撇嘴,又是哭又是笑,推了推他的肩膀,埋怨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害我以为……”
&&&&害我以为我们这辈子真的只能这样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萧丞却没有再问下去,收回了手,停留已久的步子终于又开始动了,“咱家只是欣慰,榆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候。”
&&&&“……”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好不容易定格在了喜悦上,锦一也就不去计较他那张不会说话的嘴巴了,抹干眼泪,晃头晃脑地在他旁边走着,清了清嗓子,轻哼道:“今天你双喜临门,就偷着乐吧。”
&&&&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倒也怪不好意思的。毕竟这大晚上的,抒情抒成她刚才那副模样,也确实有些羞人。还好萧丞从来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能记住的只有她一个人,等过几日忘掉了就好了。
&&&&萧丞见她的眼睛哭得肿泡泡的,泪痕还挂在脸上,便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么好说话?锦一瞅了他好几眼,又好好想了想,最后把那短刀拿出来晃了晃,问道,“那你会教我刀法么?”
&&&&“不会。”
&&&&“……哦。”
&&&&这么不解风情的果然才是真正的他。锦一心满意足地把刀收好,然后安安静静地走路。
&&&&叽叽喳喳的人突然不说话了,耳根子得了清净,倒有些不习惯。萧丞瞥了她一眼,不经意间却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道黑影动了动,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紫禁城已然安睡,而高墙之外的李府还在热闹庆祝,
&&&&今天是户部尚书孙子的百日宴,朝廷上下众多官员都在受邀之列。
&&&&只是,如今的大明全都由佞臣掌握着,谁也说不清他们这安稳日子还能过多久,保不齐明天自己的头上就会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于是歌酒尽兴之余,不免又开始谈论起朝政之事。
&&&&礼部张侍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忧心忡忡道:“这回惠妃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皇帝生病一事本就极易动摇人心,所以太后已经下令,不得在宫中提及此事,更不可传到宫外去。
&&&&尽管如此,不过这世上哪有永远不会走露的秘密。就连坤宁宫的太监都知道了,岂有他们不知道的道理呢。
&&&&“既然有人想让惠妃死,那惠妃肯定是活不成了。”李尚书接了话头,说得隐晦,但在座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大理寺的朱少卿在萧丞那儿吃过亏,说起话来也是带着恨意,“虽然这话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那阉狗着实有些手段,此次甚至不惜拿万岁爷的性命做赌注,真是吃了雄心豹胆!”
&&&&“谁让他是最受万岁爷重任的奴才呢,想要扳倒他又岂是件容易事。”
&&&&张侍郎为人谨慎,一直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处事,一听他这话,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这话可万万乱说不得啊。你又不是不知那人眼线多,万一教他听了去,又免不了一阵腥风血雨。”
&&&&“张大人,你这么怕那条阉狗,又何必同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指不定哪天我们其中一人遭了秧,将你拖下水。”朱少卿见不得他胆小如鼠的样子,嘲讽道。
&&&&“唉,你这人……”张侍郎欲言又止,最后索性喝他的酒。
&&&&旁人见他俩窝里斗也不是办法,又问到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傅川,“傅大人,你怎么看?”
&&&&闻言,傅川微微一笑,回答得四两拨千斤,“路漫漫其修远,岂是我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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