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江城日日太阳高照,天气暖洋洋,可暗波流动间就是有一股低气压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一如既往的繁华下肮脏在蔓延。
&&&&国人讲究新年新气象,是以今年的事一般不会留到明年做,年底素来是最喜庆热闹又最不安定的时期。
&&&&任凭外界再乱,乔西不动如山,她不再顾及旁人,专心经营公司,对比之前收敛了许多。倒不是真怕或者听信了谁的劝诫,而是自有打算。
&&&&至于傅北那番话的意思,打算如何,她亦不再深想纠结,什么都不管了,暗自做自己的事。
&&&&秦肆时常去医院,多数时候都在那边坐一会儿就走,偶尔也会赖半天等乔西过去,她突然变得温和内敛,没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甚至亲自下厨做吃的带过来。
&&&&“你这朋友倒挺不错的,心好。”乔建良这么评价。
&&&&然而乔西了解秦肆的性格,听完就过了,不多说。
&&&&秦肆有意窥视乔西的生活,大概是想融入进来,可做了一番努力还是徒劳,乔西就是捂不热的石头,怎么都不给回应,应该说从来不把她的举动当做追求行为,平常看待。
&&&&对此,秦肆有些恼火,可她拉不下脸面,一句话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她喉咙里,微微刺痛,又不敢拔i.出来,每每吞咽时就会感觉到这根刺的存在。
&&&&她知晓乔西和傅北还有联系,更清楚这两人最近闹了罅隙,傅北很少再出现,而乔西从不主动提起这人,只有偶尔乔建良说起才会勉勉强强回两句。
&&&&“过年有没有打算出去旅游?”秦肆问,一看就是另有打算。
&&&&这个问题早就问过了,乔西的回答不变,“没有。”
&&&&秦肆依然不死心,“你今年这么累,出去走一走全当放松一下,劳逸结合。”
&&&&“还有事情,没时间。”乔西回道,一大堆麻烦事,哪有空出去旅游。
&&&&秦肆问:“什么事?”
&&&&乔西拿乔建良当借口,对方就不再问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搪塞,部分精力确实要放在乔建良身上,毕竟还没恢复。
&&&&待情况差不多稳定,乔建良正式出院,回家疗养,他行动不便,走路都成了大问题,坐轮椅都不协调,背也不行,只能抬上二楼。
&&&&在医院病床上躺着时,旁人看着都好好的,不成想这么严重,竟然到了抬腿都困难的地步,跟残废没什么区别。
&&&&其实早在出院之前医生就告知过,这些情况都是后遗症,需要长期的训练和疗养才能慢慢恢复,将会有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一定要有耐心,不过能恢复到哪种程度还未知。
&&&&乔建良早就知晓自己的情况,已然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顾时他是雄心满满,然而回家两天就泄气了,因为第二天晚上,乔西和周美荷母子都不在家,他不小心从床上摔倒,脸朝地怎么都起不来,半个小时后才被护工发现,大冬天的穿得太少,整个人都被冻得发紫,脸也肿了,起了一大块淤青。
&&&&他冷得都快没知觉,受了好一遭罪。
&&&&护工也不是故意的,以为他会安生躺着休息,当时正在楼下做事,想着弄点热乎的吃食,等醒了就可以让他吃,谁知道人会摔下床。
&&&&其实乔建良可以大声呼喊,但他没有,自尊心不允许,他试了许多次想起来,可就是起不来,没用。
&&&&周美荷先回家,气得差点一口气哽住,逮着护工就发了一通脾气,倒不先关心乔建良。
&&&&护工心知得罪不起有钱人,又怕倒赔钱或者扣工资,一个劲儿道歉,不迭地点头哈腰,就差跪下求放过。
&&&&乔建良看不下去,呵斥一声:“行了,有完没完!”
&&&&被无端端一声吼,周美荷难免憋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受的委屈,想到明明就是心疼乔建良才发的火,又想到诸多旧怨,她立马红了眼,第一次跟乔建良闹开了。
&&&&其实都是她在闹,乔建良一个病人,哪有闹架的精力,这一晚很难过,有心无力,身体疲惫心也累。
&&&&护工愧疚,试探地问:“乔先生,要不要给乔小姐打电话?”
&&&&乔建良阻止,“别打搅她。”
&&&&公司那边事情繁多,需要处理的工作堆积如山,乔西忙得脚不沾地,等有空回到乔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彼时乔家又只剩乔建良和护工在。
&&&&昨儿挨了骂,护工战战兢兢,以为还会经历一次,结果并没有。
&&&&瞧见乔建良脸上的伤,乔西一愣,随即喉咙一涩,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乔建良先说:“昨天我自己摔的。”
&&&&他身形颓废,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一夜之间都变了心态,乔西心头一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