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余杭失笑,拉起她就钻进了车里,还是凑过来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才挂挡开车。
“走咯,回家了。”
林厌抹抹唇上还残留着的温度,脸色微红。
格老子的,又被占便宜了。
回到家,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宋余杭父兄遗像旁边摆着她的照片。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把那相框阖了下来,呵呵笑着。
“你先去洗澡吧,好久没回来住了,我收拾收拾。”
林厌放下包:“我和你一起。”
宋余杭把人推走:“不用不用,你快去洗澡吧,医生说了你不能劳累。”
“可是……”
她也是刚出院不久的病号啊。
宋余杭把找到的干净毛巾睡衣纷纷塞到了她手里,微微笑了笑。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能回来,我干什么都可以。”
等她铺好床,打扫干净房间,林厌也洗好澡出来了,盘腿坐在床上清点着她的银行卡,面前密密麻麻放了一整排。
她皱着眉头,似有些苦恼。
宋余杭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顾及我。”
***
次日清早,几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景泰大厦门口,林厌拉开车门下车,立马就被一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围住了。
“林小姐,您父亲真的去世了吗?”
“林小姐,您怎么看待景泰集团宣布破产这件事?”
“林小姐,之前景泰官方不是发布消息称您已去世,且不会继承巨额财产吗?”
“林小姐,林小姐……”
林厌今日罕见地穿了正装,黑色西装白衬衫,下面同款西装裤裤配高跟鞋,腕上戴着一块贵重的石英表,浑身上下除此之外再无装饰,简单利落又飒爽,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记者再想跟上的时候,就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拉起的人墙堵在了外面。
各大股东们都在会议室严阵以待等着了。
林厌甫一走进去,齐刷刷的目光就投了过来,她抬眼扫过不大的会议室,最上面空了一个位置,那原来是林又元的座位。
她径直走了过去坐下,跟着她来的人也都腋下夹着笔记本站在了她的身后。
“开始吧。”
她话音刚落,已有股东说:“当务之急小姐还是先把您的那部分遗产拿出来补贴公司财务,这样咱们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下面不少人附和,你一言我一语,有说重整方案的,有要求她出让股权的,有觊觎她的财产的……
众说纷纭,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林厌任他们说,等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微微前倾了身子,双手垫在了下巴上。
“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重振旗鼓的,而是……”
她略略抬了眼眸:“解散景泰。”
空气凝滞片刻,有人拍桌而起。
“什么?!林董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毁在了你的手上,叫他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那我的股票、期权怎么办?你赔给我吗?!小丫头片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就听董事会的,景泰不能解散!”
“对,对,不能解散,我们还靠着集团吃饭呢!”
……
众人群情激愤,平时一个个斯文有礼的人都站了起来,对她破口大骂,甚至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
林厌讽刺地扯了一下唇角,看着他们人模人样,西装革履,肥头大耳,戴着名贵手表,浑身上下散发着铜臭味,靠着景泰吃饭的,应该是外面的那些人吧。
她冷冷清清的嗓音掷地有声。
“我赔,特意叫上了市审计局的诸位一起来查账,各部门的账簿没有问题的话,当场结清离职工资,并按工作年限一次性支付双倍,当然了,若是账目有问题,吃了多少的,还得给我吐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好似被噎了一下,齐刷刷哑火了。
林厌抢在他们前头开口:“至于诸位手上的股票、期权,我也愿意按原价赎回,景泰,我今天是一定要解散的。”
跟着她来的审计局的人把电脑打开放在了桌上,挑了几个空位置坐了下来,对她点头示意。
“林小姐,我们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林厌抱臂靠在了皮椅上,微微挑了一下眉头:“谁先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当着她面摔了茶杯。
“林厌,我跟着林董创业二十年,从一无所有开始,到如今如日中天的商业帝国,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换来今天的局面!解散说的轻巧,我们在这里付出了青春,洒下了血汗,半辈子的心血都砸在了景泰里,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置我们老员工于不顾,置林董一辈子的心血于不顾……”
老人家越说越气愤,把拐杖在地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