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凤咸城,增派一万精兵,在鎏青和西菱的援兵抵至凤咸前,将其必经的关口和悬桥夺下。”
地上的人又道:“大将军道凤咸城里的粮草不足,八万精兵宜作攻城而不应在城内久待,需国君下令攻下另一座城池。”
“八万精兵应不应留守凤咸,还需看鎏青和西菱来的人过不过得关口和悬桥。”国君缓缓道。
“若能将关口和悬桥截下,那便依大将军的意思,”国君继而又道。
待传信的人走后,国君又抬手轻拍了掌心,朗声道:“奏乐,都愣着作甚,东洲不过是瓮中之鳖,无甚好怕的。”
那些奏乐的女子连忙低下头,继续拨弄起琴弦。
妥那国君抿了一口酒,躺在兽皮上昏昏欲睡着,可刚过半日,却被惊醒了。
“国君,有人攻城了!”
妥那国国君酒劲上头,连脖颈都是红的,他一双眼半睁半闭着,抬头便朝地上跪着的人望去,含糊不清地说道:“谁攻城,攻什么城。”
“东洲的人欲夺回凤咸城!”那人又道。
国君朗声大笑,“去了几人,若架云梯便烧其云梯,壕沟外拉上铁钉,令其精骑不能跃,若其用冲车撞门,便投石、射出火箭,杀他个片甲不留,这些还要朕教么。”
地上跪着的人战战兢兢道:“并无云梯,也无精骑,更无人撞门……”
国君面上笑意一滞,冷下脸:“什么都没有,那他们如何夺城。”
地上的人颤着声道:“半空忽降乱石,但被彭老布下的大阵给挡住了。”
“既然挡住了,那还报来作甚。”国君摆摆手,一副不愿再听的模样。
地上的人却又道:“彭老道,那攻城之人非他能抵挡的。”
闻言,国君面色黑了大半,手中的琉璃酒碗登时被捏碎了,碗中酒随即迸溅而出。
“耗,耗尽其灵气。”他狞笑道。
凤咸王坐在一旁,面色已冷下大半,他自然知道东洲里大小宗门究竟有多少,可据他所知,那些宗门虽被厉载誉养着,却并不是好掌控的。
怎厉载誉一去,这些大小宗门竟就同朝廷狼狈为奸了。
他垂下了眼眸,却始终想不出个究竟来。
妥那国君伸出手,让站在一旁的侍女将他手上沾着的酒水擦拭干净,他侧头朝凤咸王看了过去,说道:“你不是说,东洲各宗门皆不会出手么。”
凤咸王沉默了许久才讪讪道:“凡事也有个例外。”
五指刚被擦拭干净,妥那国君登时抽手而出。他将手搭在兽皮上叩了几下,冷声道:“东洲皇帝已死,龙脉又大伤,择此时占城可谓绝佳,可不知为何……”
他眼眸微眯,凛声道:“彭老竟道天地灵气枯竭,而东洲的龙脉似有返盛之势。”
凤咸王心下大惊,“定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妥那国君微微颔首,“定是如此,若是龙脉上的紫气复而大盛,天将庇佑东洲,妥那想赢就没那么容易了。”
凤咸王抿紧了唇,眸光沉沉,想了许久才道:“不知可否需要堵住穴地,若是直通城内的地道被他人发现并利用,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妥那国君冷笑了一声,“你凤咸城里的粮草已然不足,若非有地道运送货物,我的八万精兵定要饿死在城里!”
凤咸王额上冷汗直冒,“可若是地穴口被夺,那外边的人想进城也十分容易。”
“王爷,莫忘了你如今是在妥那,而不是在凤咸。”妥那国君冷声道。
他语义不详,可凤咸王却深明其意。
这妥那国君的意思是,这儿容不得他说话。
妥那国君又让奏乐,而宫中也时不时有人报回消息。
“报,东洲的人仍在攻城。”
“又是那群修士?”国君不以为意地问道。
“正是!”
“这回又是如何攻的。”国君又问。
“他们截住玄箭,用玄箭才射杀了守城的士兵!”
“彭老的护城阵呢?”妥那国君蹙眉。
跪在地上那身穿甲胄的人扬声道:“护城阵已破。”
妥那国君面色煞白,“去拦截鎏青、西菱军的人可有到关口和悬桥?”
“还需半日!”地上的人道。
国君沉默了许久,“让彭老继续耗,耗尽他们的灵气。”
“是!”
城墙上站着的守城兵倒了大半,那些弓/弩、投石机和炮筒无人操纵,可却径自动了起来。
那握着魂幡的人站在其后,手上的魂幡迎风而扬。
只见落在地上的弓/弩竟无端端腾空而起,似是被人执起的一般。
细细一看,弓/弩上竟搭着一抹白雾,而那白雾似是一双手。
是魂灵,那些死去的守城兵魂灵未散,受魂幡的指使,将弓/弩拿了起来。
各宗门的弟子灵海内的灵气所剩不多,已是人人自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