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阿树,你好厉害呀!”
顿了顿,又补充说,“不过你赢不了我的。”
“为什么?”蓝姗被她逗笑了,随口问道。
陈悠然抬手在床上一拍,瞪着眼睛道,“我贼心和贼胆都准备好了,一定会赢!”
蓝姗先是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这下子,她看向陈悠然的眼神都跟之前不一样了。这家伙可真是……
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识吗?
“开始了!”陈悠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将牌在手里拿好,郑重其事地开口,“翻明牌比大小,这样比较快。”
说着先给自己翻了一张牌,是个方片A。
陈悠然立刻振奋精神,把牌推到蓝姗面前,催促她,“到你了。”
蓝姗随手翻了一张,是红桃3。
陈悠然脸上的得意丝毫不加掩饰,“脱吧。”
蓝姗从善如流地脱掉了一件外套。
但接下来的三次,陈悠然翻出来的牌有大有小,却都比不过蓝姗。
——莫说陈悠然现在罪得晕头晕脑,浑浑噩噩了,就是完全清醒着,论玩牌,她也不是蓝姗的对手。因为她玩牌就真的是全凭运气,什么记牌算牌之类的事,不存在的。
夏天的衣服单薄,就算加上防晒的外套,总共也只有三件。这三件衣服一脱,陈悠然身上就只剩下内衣了。
虽然愿赌服输,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情况似乎有点儿不对,不由抬起头来,用指责的眼神看向蓝姗,“怎么又是你赢了?”
“大概是我运气好吧。”蓝姗虽然觉得自己有欺负人的嫌疑,但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也不可能在这里喊停,她的视线从陈悠然身上一寸寸扫过,意味深长地问道,“还继续吗?”
“继续就继续。”陈悠然当然不肯认输。
而最终的结果是,她连内衣也没保留下来。
如果现在的陈悠然意识清醒,她必然会因此而感到不自在。即便她跟蓝姗的关系十分亲密,也不曾这样裸裎相对过。但她现在喝了酒,酒精控制住了她的大脑,让她比平时更放得开,也将她心底某些平常被压抑着的念头无限放大,看起来无所畏惧。
所以输了之后她脱起衣服来爽快得很。
而且自己脱完了,就开始朝蓝姗耍赖皮,“我身上已经没有衣服了,要是再输的话,就只能阿树替我脱了。”
蓝姗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代替这么一说。
但她很想看看陈悠然到底有多大的贼心和贼胆,于是再次点头,“好啊。”
于是又是几轮翻牌过后,她身上的衣服也都丢在了地上。
而她和陈悠然的姿势,已经从面对面坐着变成了肩并肩肉贴肉地挤在一起。两人的心思显然都已经不在牌上了,手脚相缠,呼吸相闻,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床铺上。
纸牌被她们的动作扫到了地上,跟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混在一起。
陈悠然是处在酒意之中,蓝姗自己没有喝酒,却也有了几分醉意。躺下来时,大脑有种晕眩般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远离平日里的生活,那些束缚都无法影响到自己,蓝姗的心防也在这个夜晚完全敞开了,让她有种无限接近陈悠然的感觉。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和亲吻时发出的细微水声,黏腻且暧昧。周遭的气温似乎也在不断攀升,在两人身上燃烧起一把火,并迅速蔓延开来,将她们完全包裹在其中。
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因为晚上折腾得太晚,第二天她们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陈悠然睁开眼时,脑子里还有些宿醉的昏沉。但她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昨夜发生的一切都还记得。转过头看见还在睡梦中的蓝姗,以及她身上淡淡的痕迹,所有的回忆便都瞬间复苏了。
陈悠然在计划二人世界的旅行时,并没有规划到这么具体的地方,但要说她没什么想法,当然也不可能。否则就不会贼心和贼胆都准备好了。
这一趟没白来,她抱着被子开始傻笑,又伸手去搂住蓝姗,心满意足地叹气。
蓝姗下意识地靠在她怀里蹭了蹭,才迟一步睁开了眼睛。
两人在晨光里对视片刻,又忍不住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陈悠然气喘吁吁地推开蓝姗,气息不稳地道,“大白天的,不能乱来。”
然后态度坚决地松开手,从床上下来,去捡地上散落着的衣物。
蓝姗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目光一直追逐着她。陈悠然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三两下套上衣服裤子,才觉得好了一些。但转过头来时,脸还是红了,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催促蓝姗起床。
坚决不能白日宣-淫。
“真的不要么?”蓝姗看出她的局促,故意道,“今晚就要回家了。”
虽然回家了她们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但彼此都很清楚,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按照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