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地方还是头一次来。
&&&&黑灯瞎火的,她有些晕头, 在屋中央定了定, 借着蒙蒙月光辨了辨方向,找到一处小门。
&&&&她不敢贸然前行,扒拉着门框, 伸出脖子去。
&&&&哟,这地方她熟,西暖阁,她来过。
&&&&这地方地界不大,一眼能瞧到底,妥妥的没有人。
&&&&香九跨了进去,往左一打弯,进了勤政亲贤殿,在乌木案边吹亮火折子,借着这一点微光,翻找那所谓的先帝遗诏。
&&&&一本一本又一本。
&&&&香九跳脚:“奏张也太他娘的多了!”
&&&&挨个翻完已耗掉小半个时辰,一无所获。又跑去东暖阁,踩上书橱边的轮梯。
&&&&她想,重要的东西木苏娆不会把它放在显眼之处,遂把爪子伸到书格后,寻思着摸出些暗格来。
&&&&胡乱摸索中,摸到一本被压得死死的册子,直觉告诉她,这玩意儿非同一般。
&&&&把火折子叼在嘴边,用了吃奶的劲儿将册子抽出来,一看书封:《春.宫秘.戏图》
&&&&香九:!!?
&&&&她好奇心起,随手翻了几翻,登时血气翻涌——每副画上都有两名姿态亲密的女子,其中一个居然是她的脸。
&&&&明显是被人用笔添画上的。
&&&&情兽!!!
&&&&肯定是木苏娆这人面兽心的荤君干的。
&&&&简直令人不耻!
&&&&香九羞愤,捏住轮梯扶手的指关节紧到发白,泄愤似的把将图册扔回去,扔得不准,打在架上,一声哐当,旋即掉了地。
&&&&殿外突然响起一声质问:“什么人!!”
&&&&不好。被发现了。
&&&&香九头皮发麻,吹灭火折子,跳下轮梯,原路返回去,欲要从三希堂跳窗离开。
&&&&外头的人好像早料到她会如此,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她鸟入樊笼。
&&&&香九看着窗纱外隐隐约约的连绵的火把,橘色的光亮映烫她的脸庞。
&&&&她毫不犹豫,重新蒙上面,一脚踢开窗,掷出数枚纵横珠,静谧的夜,爆发出接连不断的砰砰炸响。
&&&&空气中充斥着白的黄的粉末,模糊了视线所及的一切。充斥着硫磺、硝石的刺鼻味道,呛得送人涕泗横流。
&&&&待到烟雾散去,哪还有香九的影子。
&&&&南叶领着一队人马赶来,急道:“人呢!抓没抓到!”
&&&&“回话啊,都别愣着!”
&&&&“哎哟喂,你们啊,都守株待兔了还逮不着那兔子!”
&&&&侍卫头领道:“还没跑远,所有人快追!”
&&&&南叶看着跑远的他们,暗骂不争气,屁颠颠的饶过梅坞,进了寝殿。
&&&&殿内点起了灯。
&&&&“皇主子,”他钻进屋,隔着碧纱橱道战战兢兢道,“没——”
&&&&“没抓着?”木苏娆的声音传来,闷闷的。
&&&&“……贼人太狡猾,跑了。”
哗啦一下,门开了。
&&&&木苏娆俏生生立在那,眼角蕴着红晕,像是气的。
&&&&“重兵捉拿都能跑?”
&&&&“……是。”
&&&&“那此人可有受伤?严令太医院和御药房,即日起无论是谁领药传医,必须登记造册,交由朕过目!”
&&&&南叶磕巴道:“皇主子,那贼人没,受伤……反倒是侍卫被炸伤不少……”
&&&&“哎哟哟哟哟,皇主子手下留情啊。”
&&&&木苏娆将他耳朵拧了两圈。
&&&&“你真真是要气死朕”
&&&&“滚!”
&&&&香九懊恼自己的愚蠢,就不该听信弥勒忍的一面之词,跑来养心殿送死。
&&&&她意外木苏娆的狡猾,在内心为她啪啪鼓掌。
&&&&不愧是玩弄朝臣与股掌之中的曌文女帝,心眼儿又多又坏。
&&&&居然玩起了自投罗网、翁中捉鳖的戏码,呵呵。
&&&&她跑进甬道深处,拼了命的甩着身后追来的尾巴们。
&&&&七拐八绕,东窜西藏。
&&&&这一刻,她无比感激那段推粪车的心酸时光。哪里有道坎,哪里有个坑,她现在还熟记于心,路线就更别说了。
&&&&以至于追逐她的侍卫们苦不堪言,有一半的人牺牲在了崴脚上。
&&&&剩下的一半牺牲在了纵横珠的杀伤力之下。
&&&&如此大规模大阵仗的追捕行动,成功吵醒了各宫小主和各宫老主。
&&&&皇贵太妃梦中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