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医故作挣扎:“御药房进了批新药材,我赶着回去验货。”
&&&&“人命关天!”
&&&&太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拖带拽,架着他走了。
&&&&计划进行到此一切顺利,香九喜不自胜,钻出草丛,搓了搓手,远远跟上去。
&&&&白太医被众人推进屋,对上琼玉嬷嬷的眼,互相心照不宣,演起事先商量好的对手戏。
&&&&“白太医,”琼玉嬷嬷泪眼朦胧,“求您救救老裘吧。”
&&&&“你先冷静,”白太医探探裘白山的鼻息,再用两指摁住他颈侧的动脉,最后摸摸他冰凉的手。
&&&&微垂下头,做痛心疾首状:“请你节哀。”
&&&&临了,挤出两滴老泪。
&&&&小太监们刚把气喘匀,闻言一怔,悲从中来,跟着一道哭。
&&&&不光哭,还要抱头痛苦。
&&&&虽说裘白山整日凶悍又严厉,但到底是朝夕相伴,对他们颇有庇护,算得上半个亲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白太医:“……”
&&&&琼玉嬷嬷:“……”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被太监们抢了戏,一时间有点忘词。
&&&&干脆临场发挥,以不变应万变。
&&&&同时不忘把被子盖过裘白山头顶,愿他安息。
&&&&.
&&&&木苏娆在养心殿焦急的等待胜利的曙光,夕阳西下时,如坐针毡,犹如望夫石般矗立在遵义门下。
&&&&陪在她身后的众奴才无不叹她为爱痴狂,和香九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唉,同人不同命。
&&&&都是当太监,凭什么香九能当得如此极致,而他们只有陪皇主子受尽冷风吹的份。
&&&&好在香九回来的不算晚,大家伙能早些回屋。
&&&&木苏娆小孩儿似地跺跺脚,伸出缩在斗篷下的手。
&&&&香九小跑两步牵上她,十指紧扣。
&&&&木苏娆顺势抱住她胳膊:“事情成了吗?”
&&&&“我出马,一个顶俩。”香九与她说着悄悄话。
&&&&“臭美吧你。”
&&&&众受尽冷风吹奴才:过分了!真的!
潜伏
&&我想给你一颗泡泡糖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就让他被迫吃下这闷亏。
&&&&“全是您的功劳,您管教有方。”香九从容的回答。
&&&&傅哀愁的面目止不住抽搐,不甘示弱道:“放心,我往后还会更加尽心管教你的。”
&&&&“那就有劳您了。”
&&&&刀豆不服气:“干爹, 您可要给儿子讨个公道啊。”不能白白吃她两飘粪水。
&&&&傅哀愁侧眸, 冷笑出奇凛冽, 反手扇了刀豆一耳刮子:“你先动的手,还有脸叫我给你讨公道!”
&&&&“我是帮您——”
&&&&“用不着你帮我!”
&&&&刀豆暗暗攥紧拳头,他懂了, 他干爹是要拿他背黑锅啊。
&&&&想在宫里求个平安顺遂,只有一个诀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有人出来背黑锅,自然要就坡下驴,几位管事稍作合计,看在刀豆是傅哀愁干儿子的份上, 且还和寿安宫里的那位有关系……没体罚他,只让他将香九今日的活儿都给干了。
&&&&如此一来, 每个人的面子都能顾忌到。
&&&&香九本没期待他们真把刀豆怎么样,没一并惩罚她,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不再强求别的。
&&&&难得有一天清闲日子可以享受,她简单的做了下规划,除开正午吃饭,其余时候统统用来——睡觉。
&&&&以此安慰她昨夜在慎刑司遭受的心理折磨。
&&&&奈何天不遂人愿,手腕的伤口一阵阵的疼, 两个时辰不到她便醒了。
&&&&辛者库的奴才命贱,没资格请太医诊治,若有头疼脑热,都是自己咬牙熬过去。假若熬不过,油布一裹,抬出宫城便是。
&&&&她找来干净的棉巾缠住伤口,摸去了库房,想从里头找点能用的药。辛者库这么多年,人来人往的,总会留下点有用的东西。
&&&&一波翻箱倒柜,连耗子洞都没放过,好容易找出一瓶霉坏的护手香膏,估摸是哪个宫女遗落下的。
&&&&又找了许久,从架上的簸箕中,翻出一瓶药丸。瓶身保存完好,但上头的黄笺吃了些潮气,字迹全都洇开了,模模糊糊中勉强分辨出“乌鸡”二字。
&&&&难道是乌鸡白凤丸?好像是妇科圣药吧?
&&&&香九一下子泄了气,拔开瓶塞嗅了嗅,随手将其扔回原处。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