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虽然伤亡惨重,但也不是吃素的,这三日已经摸清他的家底,眼前这些是他全部的兵力。”
&&&&木苏娆冷笑:“看来他也熬不住了,想在这与朕拼决一死战。”
&&&&就像一场不计后果的豪赌,赌注是仅剩的一条命。
&&&&香九身体明显一抖:决斗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香九拽拽木苏娆的袖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隆亲王狗急跳墙,切莫大意失荆州。”
&&&&木苏娆心头暖洋洋,点点她耳朵:“小东西,放心吧,朕有分寸。”
&&&&话音刚落,余光瞥见对面洞口火光跳跃,洞壁上映出一道人影。
&&&&影子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也像是在欣赏这修罗战场,不,更像是享受。
&&&&木苏娆眸心的光打着旋:“是他!”
&&&&那影子好似也瞧见了木苏娆,跳跃的火光中,影子不断放大,刀剑铿锵,他们仿佛都听见对方微不可查的脚步声。
&&&&香九手腕一转,一颗纵横珠朝影子飞去。
&&&&轰隆——
&&&&硝磺弥漫,熏得人睁不开眼,待青烟散去后,露出隆亲王的笑脸。
&&&&他手举火把,脸庞隐在半明半暗中,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木苏娆,仿佛要掏出她的心窝。
&&&&香九瘆的慌,纵横珠不要钱一般开砸,隆亲拔出佩剑,一一从中劈开。
&&&&下一瞬,剑,落鞘。
&&&&将士们还在浴血奋战,嘶吼和鲜血将他们变成一只只猛兽。
&&&&而木苏娆和隆亲王,却好似遁入静止。
&&&&纵横珠讲究内力和腕力,香九累得喘不上气,乍一看英气逼人的隆亲王,小心脏吓得咚咚跳。
&&&&这两人打什么算盘呢。
&&&&就站这干瞪眼?
&&&&她有丝沉不住气,司徒则比她还沉不住,脖颈青筋暴起,提着刀就去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他再次发挥一步杀十人的威猛,迅速逼近隆亲王,所过之处,鲜血四溅。
&&&&随后一跃而起,血淋淋的大刀劈向隆亲王面门,隆亲王依然在笑,只是笑意狰狞。
&&&&手中的火把依然高举,佩剑二次出鞘,于一瞬间迎向司徒将军的大刀,电光火石中,司徒将军被震开,狠狠撞向洞壁。
&&&&他的手臂酥麻不堪,失去知觉,颤抖着抓住刀柄。
&&&&隆亲王居高临下望着他,狭长的眼角兜满不屑和杀气。
&&&&将士们纷纷赶来,长.枪刚刚刺出,已被隆亲王和护卫率先刺穿了心脏。
&&&&隆亲王鼻中一声冷哼,剑尖指向司徒将军:“你就这样护你的皇主子?光靠蛮力!愚蠢!”
&&&&司徒将军啐他一口:“乱臣贼子!”
&&&&隆亲王怒骂:“这江山本就是我的!”
&&&&他提剑指向木苏娆:“是她,谋朝篡位!”
&&&&一句控诉,如同石子投进原本无波的湖泊,激起层层涟漪。
&&&&将士们的战况已经过半,还未分出胜负,都因为这话停了下来。
&&&&司徒将军还在骂,骂他贼喊捉贼。
&&&&木苏娆倒没言语,抱臂立在那,静待下文。
&&&&隆亲王虽然争强好胜,但少年时性子柔,惯爱附庸风雅,因而气质潇洒,一般人瞧不出他那谋朝篡位的心思。
&&&&说得好听叫深藏不露,说得难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滔滔不绝,一字一句皆在控诉木苏娆十年前登基,名不正言不顺。
&&&&“众说周知,十年前先帝驾崩,皇贵太妃封锁宫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传遗诏!”
&&&&“那是为了防你闯宫!”木苏娆真想为他颠倒黑白的本事拍案叫绝。
&&&&“哈,笑话!”隆亲王上前,“本王与皇兄是亲兄弟,一母同胞,血浓于水,凭何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香九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倒是说说看?”
&&&&香九叹服他的脸皮,却又不敢公然道出他和冷常在有一腿,那可是木苏娆的生母啊。
&&&&隆亲王看出她为难,得寸进尺道:“小娃娃没得说啦?”
&&&&木苏娆忽尔道:“因为一个人!一个女人!”
&&&&隆亲王眉眼一跳。
&&&&木苏娆露出得逞的微笑:“你不是在找先帝的另一份遗诏吗?守护遗诏之人,是裘白山的师兄,先帝驾崩后他改名换姓,为的就是你。”
&&&&“哦?”隆亲王拖了个长音。
&&&&“为了保你一命。”
&&&&隆亲王一下笑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