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出的主意,他这是害怕齐颜找他算账呢?
呵……
这个老东西在文官集团的威望极高,可以说眼前朝臣“团结一致”的局面,多少和邢经赋有些关系。
不等南宫静女开口邢经赋主动说道:“启奏陛下,臣以为不妥!”
南宫静女眯了眯眼:“朕,问你意见了么?”
邢经赋的老脸一讪,清了清嗓子高举玉笏,朗声道:“启奏陛下,臣有话要说。”
南宫静女深吸了一口气:“讲!”
邢经赋:“谢陛下,老臣以为淮南节度使所禀之事万万不能准,试问谋逆弑君的乱臣贼子如何担得起万民被,功德碑?这件事还没有传到各地,淮南节度使也算是无心之失,故此老臣建议应将齐颜发至刑部,由内廷司,刑部,大理寺三堂会审,并将其罪状公布天下,依律处置,也可告诫四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皇夫犯法与庶民同罪!”
南宫静女:“什么罪?”
邢经赋愣了愣,回道:“自然是陛下所定之三大罪状,弑君谋逆,谋害皇嗣,危害社稷之罪!”
南宫静女:“朕几时说过?”
邢经赋:“陛下不是已经问斩了李桥山?老臣以为李桥山乃首告,依照本朝律例:结案之前不对首告动刑。陛下既然已经问斩了李桥山,那么便视为此案已经宣告结案,李桥山虽为首告但所犯之事万死难辞,也就等同于陛下默认了李桥山所告之事,否则陛下斩杀首告则有杀人灭口之嫌!”
“砰”的一声,南宫静女重重地拍下了御案:“放肆!你不好好在家丁忧,出来做什么?当初让你去淮南你请辞,如今又回朝中做什么?”
邢经赋跪到地上:“老臣罪该万死,只是惊闻朝廷出了大变故,被同僚三请这才不顾孝道暂时入朝,只为规劝陛下重归正途,老臣自会回到茅屋去,再不踏出半步,正所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还望陛□□恤老臣的一片苦心,纵然被天下人唾骂不孝,只要我大渭江山千秋永固,老臣遗臭万年又有何惧!”
邢经赋这一跪,在朝的文臣几乎全部跟着跪到了地上:“请陛下三思。”
“反贼不惩,社稷不安。”
“臣附议。”
“陛下三思!”
场中只有武官阵营还站着,文官中除了秦德,就连陆伯言也跪了下去,其余官阶较低的晋州系官员根本顶不住压力,早早就放弃了拯救齐颜。
南宫静女看着跪倒在地的朝臣们,冷笑三声:“退朝!”
261
群臣逼宫君难为
南宫静女强行终止朝会回了御书房,可是这些朝臣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不仅跟了过来,还在御书房外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内侍来禀报的时候,南宫静女气得牙根痒痒,冷冷道:“喜欢跪就让他们跪着!”
内侍退了出去,到邢经赋那处劝道:“中书大人,陛下正在气头上,虽然是四月天这大地还透着寒气,诸位大人身体金贵还是回府休息,莫要伤了身子啊。”
邢经赋冷哼一声,大义凛然地说道:“老臣连丁忧都停了,冒着不尊孝悌的千古骂名出山,还怕区区的风寒吗?陛下今日若是不答应,老臣就是跪死在这里又何妨?!”
中书左仆射陆伯言破天荒地附和道:“中书大人所言不差,若国不国,要臣何用?吾等今日必将死谏!”
文官中最有分量的两个人发了话,其他人就算是想走也不可能了。
内侍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去了。
一转两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人已经跪得东倒西歪,但仍旧没有一个人离开,书房内的南宫静女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她来到床边用食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透过小孔向外看去心里头凉了半截。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护不住她了。
朝中三品以上的文官,除了兵部侍郎秦德没有出现,其余文官一个不差,全部跪在殿外就连晋州系的官员们也赫然在列。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不管不顾的公主南宫静女了,从前有父皇给自己撑起一片天,让她可以恣意随性,自由自在。
如今,渭国这片天要靠自己来支撑,而殿外跪着的那些人都是肱股之臣,是朝廷的支柱!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再这么僵持下去朝廷必会动摇,朝廷里动荡一点儿,天下就要动荡一片。
文官集团是朝廷的半壁江山,他们若都动摇了,半壁江山也就完了!
南宫静女喃喃道:“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眼前不禁闪过齐颜被自己鞭打时那倔强的目光,南宫静女的心又是一阵抽痛,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难道杀了父皇对你来说还不够么?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痛苦不堪,你才满意?
直到今日,南宫静女仍没有想明白齐颜毅然回朝的理由,并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在知晓齐颜亲手杀死了自己风烛残年的父皇后,南宫静女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