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列祖列宗的打算,才会下旨让他们送你离开……你为何,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南宫静女:“你究竟要我如何是好?你可不可以别这么残忍的对我,看在我们往昔点滴的份上,不要死在我的手上?南宫蓁蓁是不能求人的,但南宫静女求求你,别死……”
南宫静女伏在齐颜的床边哭了,哭了好一阵才齐颜,操着浓厚的鼻音说道:“我嫁给你就快十年了,从最开始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你才智卓绝,算无遗策,我就像个傻瓜一样痴痴地追赶着你的脚步,拼命努力希望能与你比肩,你却总是能快我一步,就连这次也是。我知道你是回来送死的,你报了仇,安置了小蝶,心中再无挂牵,你不想欠我什么,所以把命还给我,对不对?”
南宫静女绵绵地锤了齐颜一拳:“那我呢?你算无遗策,为何偏偏漏了我,你若死在我的手上,让我往后余生如何渡过?”
南宫静女:“你就这么狠的心?我宁愿你我死生不复相见,只要我知道你还在某个地方平安的活着,便能支撑我走下去,你明白么?”
……
夜深了,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宫禁将至,您该回宫了。”
南宫静女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平复了情绪:“知道了。”
南宫静女起身,为齐颜拉了拉被子,又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指尖情不自禁地勾勒过齐颜眉间的轮廓:“明日起,我就不再来了。”
南宫静女来到外间,看到谷若兰正在打瞌睡,虽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唤醒了她,谷若兰揉着惺忪谁眼:“唔,怎么了?”
看清是南宫静女后,一下子清醒了,站起来:“陛下!”
南宫静女别开眼,不愿让旁人看到自己的丑态:“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没待谷若兰明白过来,南宫静女已经转身离去。
谷若兰追到门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南宫静女足下一顿,淡淡道:“这是圣旨。”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到冷宫里,齐颜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守在床边的谷若兰神情一阵,惊喜地说道:“你醒啦?!”
齐颜朦胧了片刻,将目光从谷若兰的脸上挪开,向周遭看去……
经历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后,谷若兰的心境变化了许多,她看到了南宫静女对齐颜的重视,而眼前这人虽然从不说什么,却把一切都刻在了心里,不时会在某些固执的行为或者眼神中流露出来。
比如齐颜此时的目光,明显是在寻觅某人的身影。还有她之前每日午时固执地守在窗边,而女帝陛下这几天也都是在那个时间来到冷宫的。
齐颜明明每日等的,盼的,期待的,都是女帝陛下……
可是……
一个不说,一个瞒着。
眼前这人明明是女子啊,虽然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庞,却是货真价实的女子啊。
两个女子……
齐颜没看到梦中的那个身影,难掩失落,她又有些不死心,或者说是不敢相信,她不信南宫静女从上次过后就真的没有再来过了……
齐颜:“我睡了多久?”
齐颜和自己说话了?谷若兰又是一阵惊喜,如实回道:“你病了,水症复发持续发热,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齐颜:“……有人来过吗?”
明明想知道的就是女帝陛下是否来过,却遮掩着不肯说……这份倔强和卑微又让谷若兰阵阵复杂。
谷若兰:“我到门口叫了侍卫请来了御医。”
齐颜沉默了须臾,迟疑道:“还有么?”
谷若兰:“……没有了。”
话音落,谷若兰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读到了一丝错愕,而后就是一股似曾相识的伤心……
这感情,好熟悉……
是了!就在不久前自己从女帝陛下的眼中读到过同样深沉的情绪,与齐颜眼中藏着的如出一辙。
齐颜合上眼眸,隐去了眼中的脆弱,扯了扯嘴角,又瞬间隐去了弧度。
这一次谷若兰没有再打扰齐颜,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若女帝陛下和齐缘君伤心的理由是一样的话,为何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告诉对方?
……
听到关门声,齐颜睁开了眼睛,昏睡三日周身都有些酸痛,可这份痛楚却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
齐颜抬起手扣在了自己心口,用力地攥着胸口的布料却于事无补。
在齐颜的记忆里:与南宫静女在一起的这些年,除非自己不在京城,不在她可以赶来的地方……每一次自己生病,受伤,无论是蓄意策划还是真的,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这次……却不同了,她没有来……
或许,今后都不会再来了。
或许,这冷宫会成为囚禁自己一生的牢笼,非死不得出。
……
先一步抵达京城的,是灼华公主南宫姝女和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