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平解决的期望的。
齐颜:“眼下朝廷刚刚缓息过来,三五年内不易再动干戈,而且从长远来看……草原的存在对朝廷也并非全无益处。”
公羊槐:“此话怎讲?”
齐颜:“这些话,我只对你一人说,你心中有数即可,将来……若我不在了,你身为太尉至少在朝中有足够的话语权,定要替我守住这个底线。白石,你想想……此地距离幽州不过百里,草原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牵制幽州,而幽州之所以能成为重兵之镇也正是得益于此,琼华公主薨逝,朝廷和幽州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好在中间有一个洛北牵制才能平安无事。若是经过此次战役洛北彻底被抹去,那幽州是否还有必要驻扎如此多的军队呢?朝中会不会有人借此上书,裁撤幽州的兵权,甚至请大将军王回京呢?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我想这种例子已经屡见不鲜了,虽然陛下并非鸟尽弓藏的那种帝王,但大将军王会怎么想?若是琼华殿下尚在倒也好说些,琼华公主不在,幽州兵多将广,大将军王位高权重,若朝廷和草原打到底,那么必会两败俱伤到时候再无力抵抗幽州军了,陛下登基……天下减免赋税三年,如今朝廷是最虚弱也是最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朝廷并非无兵只是没有余粮发动多次战役,况且洛川一旦平定,天下州府又要重新划分,到时候是洛北管辖幽州呢?还是幽州统领洛北,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一个难题。诚然,我是有私心的,我的身上流淌着一半草原血脉,但也同样流淌着一半渭国血脉,所以在我看来最好的结局就是将这场战争压缩到一个朝廷和天下百姓都能接受的范围内,在洛川解冻前……将草原的军士逼回洛北去,再给朝廷赢得一些时间啊。”
公羊槐听完思索良久,突然起身对齐颜行了一礼,由衷说道:“缘君之言犹如醍醐灌顶,白石受教了。”
齐颜扶住公羊槐的胳膊,继续说道:“你是太尉天下将军皆以你马首是瞻,白石啊……你千万记住我今日所言,在你有生之年要保住三方态势,就算……”说到这儿,齐颜深深地叹了一声:“就算……几十年后三方真的到了不能共存的地步,那也要先收回幽州军权,再图洛北之安。……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平的地步,还请白石看我三分昔日薄面,对草原之人莫要赶尽杀绝。”
公羊槐长长地叹了一声:“辛苦你了,缘君。”
齐颜:“你和陛下都很年轻,幽州那位是绝无可能熬过你们的,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年陆权可谓权势滔天,但人一老……纵然有心也是无力,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幽州之事急不得,等到福儿袭成了大将军王的头衔,或许才是朝廷真正的机会,福儿毕竟身系一半皇室血脉,或许对削权之事不会太恐惧。”
公羊槐:“我知道了。”
公羊槐总觉得齐颜的话语虽有道理,却透出一丝丝违和,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出……
公羊槐:“当务之急,我军应该先做什么呢?”
齐颜:“整顿军务,想办法通知毗邻州府严加戒备,洛川从前是边陲之地,出了后修建的临江城,其他的城池大多不具备屯兵的条件,我们只要耗下去,耗到洛川开春,战事便可化解。”
公羊槐:“可是城中粮草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了,怎么办?要不要想办法问朝廷要一些?”
齐颜思索片刻,果断答道:“不行,雪路难行,这一来一回怕是也要三个月,万一粮草再被劫了,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我看过地图,虽然临江城的南边被封锁,但是可以借洛川之利派传令官东进,休书一封到幽州去,向幽州借粮!”
公羊槐眼前一亮:“此计甚秒!只是……你适才说朝廷与幽州关系微妙,他们会借给我们吗?”
齐颜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想幽州那位听闻战事也是坐立难安,朝廷宁可舍近求远也未调动幽州一兵一卒,幽州那位此刻恐怕比咱们更难熬,你只管修书一封,粮草不日即到。”
……
另一边,齐颜他们不知道的是,草原人在前朝公主的建议下再次对毗邻的几座州府发动了攻城战,如韩允所言这些边陲小镇易攻难守,根本抵抗不了装备了工程器械的草原军队,不过十几天的功夫,以胶郡和洛水县为中心,周围的不少城池相继告破……
不过前朝公主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对于所有攻破的城池,前朝公主的策略是只掠夺不占领,军队攻陷一处入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光城内的余粮,牲口,还有铁锅等能用来筑造兵器的东西,然后机会以风一样的速度撤退,一封接一封战报如雪花般飞向京城,朝野一片哗然……
前后沦陷的城池快到十座了,没有经历过战争的那些个文臣听了,纷纷出列弹劾韩允,还有一两位壮着胆子弹劾了公羊槐的。
南宫静女端坐在高位久久不语,她命人将九州寰宇图搬了过来……
南宫静女再次扫了战报一眼,走下了御阶,她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只需看一遍就能把所有的沦陷城池都记住,她来到九州寰宇图前找到所有沦陷的城池,很快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