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热出满头大汗。
武五五突然不管不顾松开手,大刀被鞭子卷到空中,骑兵猝不及防身体往后仰倒。
“下来!”武五五大叫一声,双手嵌住骑兵的腿,猛地用力一拽。一百多斤的汉子,就这么被他拖下了马。
骑士的后脑勺狠狠砸在地上,疼得牙齿打颤。他手中长鞭一甩,狠狠抽在武五五身上,霎时布料撕裂皮开肉绽。
武五五仍不撒手,沉腰扎步,气出丹田,抡起胳膊一甩,将手里的骑士抛出去,砸在其余帮众身上,场上霎时人仰马翻。
李昭雪乘机捡起武五五的大刀,疾步退到武五五身边:“武大哥,我们快走。”
“好。”武五五拉住那匹无主的骏马,蹬鞍跃上,“大妹子,快上来。”
李昭雪正要答应,忽见林中闪出一道红影。
明正豪左手扣着四枚元兴通宝,手腕一动破空而出,骑兵咽喉间裂开一道血空,四人同时摔在地上。
李昭雪急声道:“武大哥,我哥来了,有缘建邺城见。”说罢,她用匕首手柄一扎马臀。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四蹄翻腾,长鬃飞扬载着武五五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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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槐缓步从林中走出。
她刚刚与万尊主比斗, 受了极重的内伤。虽服用丹药,却只能抑制伤情。故而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但诸宜宫宫主的气度却不见。
她走到李昭雪面前, 目光从她脸颊边掠过,望着武五五离开的方向,狭长的凤眼眼角一挑......
李昭雪的心跟着一跳。
扶槐收回目光, 伸手捏住李昭雪的下巴, 上下打量一眼,微微颌首:“嗯, 没伤着。”
李昭雪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下,耳朵低低沉沉回荡在扶槐的声音——很好,没弄坏。
明正豪出手如电,镖无虚发, 顷刻之间摆平战局。他牵马来带扶槐身边,恭声说道:“宫主,请先上马离开。”
扶槐蹬鞍上马, 将手伸给李昭雪。李昭雪瞟过四周无主的马匹,不敢迟疑,握住她的手借力上马。
扶槐的手极凉, 李昭雪暗暗诧异。来不及多想, 扶槐按辔甩鞭, 骏马如飞猛地向前窜出, 李昭雪慌忙小心环住她的腰。
奔了小半个时辰, 马儿忽地立定。
李昭雪松开扶槐,偏头往前看见,原来已经来到一条大河边。河面极阔,不见桥梁渡船。
扶槐按辔徐行,身下黑马低头嗅草皮,试图寻一簇嫩草嚼吃。
李昭雪在扶槐身边时日不断,已经能揣摩几分。她踟蹰片刻,低声说:“多谢宫主救命之恩。”
扶槐轻哼一声:“知道怕了?”
李昭雪一时语塞,心道若不是你,我怎会有这场惊险,只苦了武大哥。她如今已学了乖,晓得捡些不惹她生气的好话讲:“宫主是武林高手,龙潭虎穴任来去,自然无所畏惧。”
扶槐嘴角一勾,眼中染上了笑意,她偏头望李昭雪:“你天天心无杂念的练功,就是想做武林高手?”
李昭雪听她口气亲昵,抬头望去,一下沉进那双勾人的凤眼里,见她眸光流彩,见她笑意盈盈,见她将沉沉夜色燃成烟花媚。
扶槐见她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脸色笑意更浓,低头压过去。微凉的轻软的唇碰到额头,轻的仿佛蜻蜓点水,让李昭雪心头荡开涟漪。
扶槐见她桃腮欲晕,更觉有趣,伸手捏了捏李昭雪的脸颊,调笑道:“做了武林高手在诸宜宫这个龙潭虎穴任来去吗?”
李昭雪脸颊发烫,心中小鹿乱撞,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是啊。”
扶槐闻言失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尖:“那可不行,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呢,想去哪。”
李昭雪抓住她的手笑道:“一年之期已满......”
扶槐未料到她居然时刻惦记此时,脸色骤变,眉梢眼角同时染上寒意。李昭雪全然没有注意。她低着头,笼住扶槐冰冷的手想将它捂暖,嘴角微微翘起:“我再也不是的奴隶……不是你的碧眼……”
“碧眼猫儿”这四个字在舌尖一滚,李昭雪就觉轻浮靡丽,登时脸颊飞红,偏开眼睛要躲,又忍不住偷眼望向扶槐。
这一眼,望得她如坠冰窟。
扶槐抽开手,望向滔滔晋水,忽地冷声嗤笑。她拂袖往后一抽,李昭雪还未回过神,身子一栽恍铛摔下马。
明正豪在不远处防风,听得响动一惊。他见李昭雪摔下马,本以为出了事,但见宫主脸色似笑非笑,知她怒极,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扶槐妄动内力,五章六腑绞痛不止,气血翻腾口中咸腥,却被她硬生生按下去。
李昭雪跌坐在地上,心中满是茫然惊愕,更是又羞又恼,羞的自己心思反复,恼的自己意志不坚。
扶槐见她低头不语,一副顽固模样,心中更气,居高临下道:“一年之期已满?你以为事了无痕?我主你仆,一时是,一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