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争相效仿。
这一发愣,她又想起笑繁芜。以他断手天工的名号,想来做这个必定容易的很。转念又想,活板原理在合页,铜铁合页先秦就有,没有流行不过是困于价格昂贵。
李昭雪这时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听过天工阁的名号。有一干能工巧匠,多是出自前朝工部,坐拥工部军厂的车床锻机模具等等诸般器具。
李昭雪越想心里越恍惚,食不知味的吃下晚饭。她拿着医书抽在油灯边上,心中烦闷半个字也看不下去,干脆吹灯躺下。
李昭雪躺了片刻,渐觉腹中火热,症状很像之前。她辗转反侧,索性尝试闭目运功,谁料登时浑身发烫,五脏六腑筋骨皮肉,密密麻麻的痛,好似体内有无数的虫子在啃食。
李昭雪心道不妙,赶紧停止运功。岂料体内气息奔腾,一时犹如脱缰野马。李昭雪浑身一震,竟然从床上摔倒地下。她浑身僵硬,躺在地上无计可施,索性默念李堂主所授内功口诀,收敛气息继续运功。
如此过去约莫半个时辰,四肢渐渐恢复知觉。她吞吐收功,张开眼只觉浑身湿透,丹田之中暖意盎然。她尝试运功,登时百骸舒畅,正自欢喜忽听外面有长短不一的呼吸。
李昭雪心中蹊跷,便听有人扣门,是送饭的小厮:“女侠?女侠?”
李昭雪问:“何事?”
“啊。”小厮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来收碗,听见,听见您屋里有声音,您没事吗?”
李昭雪取了碗筷,开门递过去:“无事,摔了一觉而已。烦请取个提桶过来。”
小厮慌忙点头:“我这就去,您小心些,船上不必平地。”
李昭雪用提桶打水,略略擦了一下身子,重新躺回床上。她此刻精神奕奕睡不着,想起觅珍曾说已经拟出方子,索性起身点起油灯。
她在书篓里翻找,果有个油纸包,里面是厚厚一叠手稿。纸张材质不一,大小不同,甚至有包药材的黄纸。每张上面都密密麻麻写满字,还有穴位关节等等绘图。
最上面一叠手稿墨迹崭新,然而涂改严重,往往一页满满当当却只能凑出一句话。李昭雪盯着手稿,仿佛看见觅珍在灯下写写停停,咬笔杆抓头皮绞尽脑汁的模样。
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捂住脸无声抽泣。
哭了好一会,李昭雪擦擦眼泪翻开手稿。觅珍在手稿里提到,她师傅曾偶然得到一截骨骸,隐有异香。她师傅千方百计终于查明,乃是从姑苏尸墟盗掘所得,因此推断乃是当年姑苏城主女儿。
传说姑苏城主夫人死于难产,女儿不足月出生,自小痴愚。城主偶见女儿身上青紫,方知被妾室欺凌。姑苏城富甲天下,城主为女儿觅得海外异宝落薰香。
有说佩戴之后但凡身体有异,便会有异香逸散。有说从此城主千金逐渐恢复,且体带异香。真相如何,早已淹没。诸宜宫魔头屠城之后,异宝落薰香消失人间。
觅珍为李昭雪把脉摸骨,觉察她体内有异。似乎心肺肝脾肾之外,又多出一房脏器。她推断,落薰香或南疆蛊虫一般的活物,或是牛黄狗宝之类天灵异宝。
李昭雪原不在意什么落薰香,但看到牛黄狗宝此处,心中略有不安,总觉凭白占了人家偌大的好处。
再往后看,觅珍写了几条方子,想试验落薰香的用处,再对症下药。
李昭雪心中叹口气,将手稿收起放回书篓。
自从一连几日,白天都是无事,直到晚上才会发作。务必要强行运功,大汗淋漓一场,症状才能消减。
今天亦是如此,李昭雪运功完毕睁开眼睛,但觉浑身舒坦,只是身上汗臭难闻。她拿起提桶推门而出,夜风呼啸颇为凉爽。李昭雪打了一桶水正要回房,忽觉有人在窥视自己。她抬眼一看,见船帆上一团黑影,好似伏着一个人。
李昭雪没什么江湖经验,心里虽然疑惑,一时也不知该喊人还是上前查看。她楞了一下回到房中,粗粗擦过一遍,坐在床边发呆。
李昭雪越想越是可疑,拿起匕首又出了门。
月下水光滟滟,风过鳞鳞细浪,除却一艘快船由远处驶来,四周静谧。
李昭雪抬头仰望船帆,那处黑影已经消失,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人离开了。她呆立片刻,正要转身回房。突然听见“咚咚咚”的声音,好似黑马在踏蹄。夜静无人,船上又尽是木板,故而一直传到她耳边。
李昭雪循着声音往船舱走去。下了楼梯五六阶,就听有人窃窃私语,声若蚊蝇几不可闻,只零星听到“怎么不死”“杀了”。
李昭雪站在漆黑无光的楼梯上,心中一阵发寒。她想起师傅所教,屏气凝神暗暗运功,下方声音果然清晰许多。
“怎么可能!我可是将半瓶钩吻都倒进去了。”
这声音正是船家,不知为何如此气急败坏。李昭雪心中暗暗生疑,又听小厮开口说话。
“爹,真的,我亲眼看见那小娘们刚提水回去。我们这才是遇上硬钉子了。”
李昭雪见提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