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便跟着众人一起北上洛阳。二百多人中也有十来位女子,聚在一起相携起居,既清静又免去许多麻烦。
过当阳关,一路西北方向挺进。群侠纵马狂歌,日夜不歇,风雨兼程。
李昭雪注意到,起先不断有人加入,偶有人悄然离开,队伍不断扩大拉长。过了四五天,虽然还有人加入,队伍却是明显缩短。
连日赶路,贯卫楼一身风尘仆仆,脸上更多怒色。他乃是江湖豪侠,八尺大汉,力克千斤,性子也直,脾气也大。
二百余人中,他门下子弟,加上好友至交才七八人。其余鱼龙混杂,不说听他使唤,就是约束节制也是有心无力。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到了新安。这是贯卫楼的老家,兄长在此经营多年,要钱有钱,有粮有粮。
他收到贯卫楼飞鸽传书,早已经将二百人的吃食居住准备妥当,只是此刻仅余百人。
李昭雪和小钱分到一间干净的小屋。稍稍收拾,吃了晚饭便回房休息。
李昭雪一如往常,指点小钱基础招式。岂料不过片刻,她便觉察腹中火热,症状一如之前在船上之时。她心中惊诧:莫非饭菜有毒?还是落薰香又生异变?
小钱见她脸色青白,连忙扶她坐下。李昭雪疼得浑身打颤,攥着她手腕道:“快,快去找贯大侠。不,先去隔壁找......”
李昭雪话未说完,体内气息突如脱缰野马,肆意奔腾。她浑身一震,手脚不受控制的跌向倒一边。
小钱连忙伸手抱住,但觉手掌胳膊,凡是触及到昭雪姐姐的地方,都是一片灼热刺痛。她不明情况,心急如焚的冲着隔壁房间:“刘姐姐!董婆婆!救命啊!”
李昭雪强忍闭目运功,五脏六腑酥麻酥麻的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往外涌,想要咬破皮肉钻出来。她浑身疼得厉害,耳目却清晰袭来,听到远方隐约的打杀声。
灿华箭射向天际,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悬于半空许多不散。
“贯卫楼在此!”
贯卫楼大喝一声,从塔楼上一跃而下。他身在半空,猝然抽出青元霸刀。青光划破夜空,不死狱杀手头颅飞起,贯卫楼扬脚一踢,头颅如蹴鞠射门,瞬间将墙头伏击的杀手击落。
他双脚落地,一双眼睛精光四色,丝毫看不出中毒之像。青元霸刀指过一众杀手,贯卫楼神色悍然:“小儿们上来给爷爷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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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听外面喧哗声骤起, 知道事成。他疾步折回,穿过小院来到门前,轻轻三声推门而入。
方中正手持书卷,凑在灯下研读。方兴不敢打扰, 垂手站在一旁。
方中正看完一页放下书,抬手揉捏鼻梁:“煤油真是熏眼,不该嫌天汉寨的鲸油灯。只可惜咱家那颗夜明珠, 听闻让君瀚府贼老妇磨了粉。”
方兴低头道:“是儿无能, 教父亲受苦了。父亲再忍耐些时日,儿必定锦衣风光重等鹤鸣山。贯卫楼点了灿华箭, 想必毒已见效。”
“坐。”方中正伸手拿起茶盏,缓缓啜了一口。
方兴依言坐下:“父亲在等?”
方中正道:“不错,你有长进。世间大事莫过于生死,死之艰难莫过于己身。亲眼看着亲友同伴死亡, 而自己也即将同归黄泉。”
方兴了然:“这时父亲出现,施灵丹妙药,救将死之人。片刻之间由死转生, 谁不感激父亲呢。”
方中正一笑,轻抚下颚胡须:“贯卫楼还未来请为父,我岂可轻易出面。人就是这般下贱, 我姗姗来迟, 他们反而感激戴德。我急切切凑上去, 保不齐还怪我去晚了, 误了一两条狗命。”
“正是如此。”方兴沉吟片刻, 略有些担心的问,“浮花之毒罕见难测,我们巧合带着解毒药丸,事后有心人会不会看出端倪,觉察其中另有蹊跷?”
方中正横了他一眼:“畏首畏尾。我鹤鸣方家世代御医,家学渊源技法高超,自有解百毒的丹药。何来端倪?何来蹊跷?便是日后有人追查,药已吃下,难不成他们还能吐出来。”
方兴起身一礼:“儿受教。另有几处不解,想要请教父亲。”
方中正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迦南一贯低调,此番何以迫不及待对付不死狱?景家和迦南是何关系?景家是有意谋取洛阳城,亦或者只是迦南利用景家,让其成为众矢之的。景家让我们先来新安,是早有预料还是?”
方中正抚须抬手端起茶盏:“你最想问的,景家没有吩咐,我们如此蓦然行动可妥。”
方兴欠身:“诸事皆听父亲安排。”
方中正吹去茶沫,斯里慢条的说道:“其一,迦南对付不死狱,必有所求。其二,景家流落海外三四十年,想来与那蛮夷邪教早就是狼狈为奸各怀鬼胎。其三,景家自然是想,却也不想。不死狱一败,洛阳究竟沦落谁人之手却未可知。万亩田和十二城盟虽说没来,可其中多数势力与他们有瓜葛。再则,贯卫楼也说了,霍二和君瀚府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