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群侠按照抽签顺序上前挑选。
至于那些见不得光的密文信函,萧清浅让几个不识字的豪侠抬到空地,当着众人的面焚烧一空。
她又请机关城的弟子布下霹雳弹,请来百姓在四周挖出防火沟。众人还在疑惑,萧清浅已经放火烧山。
群侠见她处事公允,行事果决,无不佩服至极。更难得萧清浅识变从宜,数百人竟鲜有人不满意。
一夕之间,天南海北皆在传颂萧清浅的姓名,声望鼎盛尤胜当年她初出茅庐,一剑东来肃清长江两岸,武坛盛会连战七人。
只是如今,伴随萧清浅这三个字出现的,是一位名为秦孤桐的江湖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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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桐并不知这些, 她睡了三日才醒。心中记挂萧清浅,半梦中强迫自己睁开眼。
白鸢盘腿坐在椅子上,手里“咯嗒”一捏,剥出一粒金灿灿的糖炒栗子。
往天上一抛,张嘴接住。
秦孤桐觉得这幕似曾相识, 一时有些恍惚,哑口唤道:“白鸢?”
白鸢一惊, 嘴里栗子来不及咀嚼, 一咕噜滚到嗓子眼,咳得气动山河天崩地裂。秦孤桐教她一吓, 彻底醒过来,拖着残躯替她顺气。
“咳!咳咳!”白鸢重重咳了一声, 反手摸摸后背,“姓秦的, 你下手也忒恨了。”
秦孤桐见她咳得眼泪都沁出来,也不好同她计较:“你怎么在这?清浅呢?”
白鸢没好气的说:“我不在这,萧清浅能在外面抖威风么?”
秦孤桐心想自己昏迷, 清浅的确不放心离开,只有一个关节想不通,“清浅是不是也太高看你了。”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白鸢顿时炸毛, 新剥栗子壳扔到秦孤桐脸上,“我可是兢兢业业, 寸步不离, 这三天陪着你少说吃了二十斤栗子十斤瓜子五斤蜜饯。”
秦孤桐长长“哦”了一声:“辛苦您了。”
白鸢自得的扬起下巴, 边吃栗子边讲述她昏迷这三日发生的种种事情,“万亩田的人带了十几名大夫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你猜萧清浅干了什么?”
秦孤桐眨眨眼睛。
白鸢道:“她那么爱端架子的人,当着百十个人的面一鞠到底,就差没跪下了。她说,千言难谢,多说一字也恐耽误,还请速速为大家施术活命。”
秦孤桐乐不可支:“那不是把万亩田的人堵得哑口无言。”
白鸢撇撇嘴:“可是不,想了一肚子表功显摆拉拢人心的话,半个字也不好说,脸都憋红了。”
她压低声音又说:“咱们交情好,我才跟你说。你别看萧清浅一副不问俗事神仙似的,手段厉害着呢。你以后...千万藏点私房钱。”
说完末了还装公道:“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不是挑拨。谁家没个拌嘴的时候,萧清浅那脾气拽的跟公主似的,到时候还不得要你去哄。买捧花买盒胭脂都要花钱呢。”
“是是是,白女侠教育的是。”秦孤桐忍着笑,真心诚意的说,“能看见你我真高兴。”
白鸢轻哼了一声,似乎不屑说,又忍不住嘀咕:“我仔细想了想,可能地宫里头实在无聊,有个盼头就容易胡思乱想。你说我没亲没故的,就只能眼巴巴等你来啦...说起来我这苦也没白熬,算是下了不死狱地宫,跟着你们几个一人分了二百两呢。啧啧,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么一想,我见着萧清浅的时候还挺开心的。”
秦孤桐挑起一边眉梢:敢情白鸢这厮没过半天就变心了?
白鸢絮絮叨叨又讲起群侠八卦,秦孤桐实在熬不住,开口讨了些水,打了个哈欠阖上眼。
萧清浅回来时,秦孤桐已经睡着,问了才知醒过。萧清浅也不曾指望白鸢如何照顾,只是想阿桐醒来见自己不在身边,但有一两好友也会开心些。
秦孤桐半梦半醒中似乎觉察到心上人回来,扬起嘴角轻笑:“嗯...七...七......”
她喉咙里挤出几个气音,旁人也听不出说什么,她自己却十分高兴,笑着笑着竟然笑醒了。她睁眼瞧见萧清浅,到不会说话了,只知道直愣愣的咧嘴傻笑。
白鸢翻了白眼,嘟囔着没眼看,抱着零嘴罐子走了。
萧清浅的指尖拂过秦孤桐的脸颊,在她唇边蹭了蹭。秦孤桐怕痒,笑着偏头让开:“清浅。”
她声音低软,拖着绵绵的尾音,墨色的眼眸清亮剔透,笑盈盈的看着萧清浅。萧清浅迟疑一瞬,捏着她下巴,俯身亲上去。
蜻蜓点水,碧水涟漪一圈圈荡开。
秦孤桐从被窝里探出手,缠住萧清浅指尖,一寸一寸轻轻细细的摩挲。两人十指交缠,无声亲昵许久。
秦孤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外面天还亮着,依白鸢所言,清浅应该很忙才对。“都忙完了?还是偷空过来?”
萧清浅垂下睫羽:“有些想你,寻了个由头过来。”
秦孤桐忍俊不禁:“有什么事清浅但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