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扎穿守卫衣领将他钉在墙上。
守卫身体一晃,然后稳稳站住。弩手见他嘴上答应却不可动,不用肚中暗骂,却也不敢再开口差使这些聘来武师。
秦孤桐不由暗道一声侥幸。她刚刚灵机一动,先用一枚铜钱将守卫打晕,又将两枚对折捏弯曲的铜钱,当成钉子射出,好让昏迷的守卫不要倒地露馅。
此计只能应急,时间稍长必让人瞧出古怪。秦孤桐不敢耽搁,微微抬头向脚后看去,东北角守卫应弩手说话走开。
秦孤桐借机抬手一探,主屋窗户不曾插销一推就开,她心中大喜,急忙翻身而入。
屋外喧哗,翁大小姐就是睡着也难免被惊醒。秦孤桐进屋之后不敢迟疑,直向房中雕花大床奔去。
刚到床边,还未来得及出手。床上之人忽地坐起,满面胡须竟是廖刀。廖刀被外面嘈杂吵醒,又听窗户吱呀,心烦意乱坐起突见床前站着一个蒙面人。
两人面对面皆是一惊。
秦孤桐恐他叫出声,猛地一掀被子对头盖上去。廖刀仰面便倒,双腿一伸一曲如泥鳅般滑出来。秦孤桐抓起锦被一扑,蒙住他的脑袋。
廖刀眼前一黑呼吸不畅,急忙抬手去掀。秦孤桐死死按住锦被左右,他一掀没有成功,双手分开抓向秦孤桐双臂。
秦孤桐连忙缩起双手。
廖刀感觉呼吸一松,抓住头上棉被就要掀开。秦孤桐岂容他挣脱,伸手一拍压住他那只手。廖刀左手来救,秦孤桐左手相拦。
廖刀手掌与秦孤桐一撞,如碰棉花一般轻飘无力,手上气劲似泥入大海,忽然全不见踪迹。他心头一惊,扭转手腕化掌变擒,五指虚张想要捏住秦孤桐命脉。
哪知两人手腕被黏住一般,廖刀扭转手腕,秦孤桐跟着顺势一动,反而拿住他左腕关节。这招出自太和宗的翻云手,而内力缠黏的妙法乃是秦孤桐从太和掌门翠微子那里偷师而来。
当时翠微子用的短剑,秦孤桐此时用掌,内在原理却是一模一样。弱阴生阳,弱阳生阴。阴阳轮回,循环不止。
廖刀哪里敌得过这般高深武功,左手被制自然奋力挣扎。秦孤桐捏住他手腕,前一推,后一送,就听“咔嚓”一声,廖刀手肘脱臼软软垂下。
廖刀手肘剧痛,头上闷着被子压得死死的,呼吸愈加急促,情急之下扭动身体,腰腹用力如大虾蜷起,两只大脚板直蹬秦孤桐面门。
秦孤桐松开捂住他脸的右手,头往旁边一偏避开。廖刀借机双腿往回一甩,顶着锦被鲤鱼打滚站起。
秦孤桐抓住床单一抽,廖刀尚未站稳脚下一个踉跄又摔了回来。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廖刀。”
廖刀在城主府地位非凡,能这样直呼其名的只有翁大小姐。
廖刀听得有人敲门,猛地扭身从床上摔下来,在地上后滚翻两了匝。秦孤桐捏着床单一甩,灵蛇出洞一般缠住廖刀的脖子。
“廖刀,开门。”
翁大小姐等得不耐烦,抬手用力一拍,门栓哪里禁得住她这么一掌,啪嗒一声裂开。翁大小姐抬脚一蹬,踹开房门:“我花钱请你来不是......”
一张紫红面皮,双目爆凸犹如恶鬼,直挺挺瞪着翁大小姐。当即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口不能言。
秦孤桐手腕一动拨开廖刀,床单缠成一股绕在翁大小姐腰间,她轻轻一扯将翁大小姐拽进屋里,左手连挥两下劲风合上房门。
翁大小姐猝然回神,张口要叫。秦孤桐出手如电捏住她下颚一拉,“呵嗒”一声轻响,翁大小姐下巴脱臼,只能发出一串气音——
“啊啊啊啊....!”
刀光流泻,寒气刺骨。翁大小姐盯着脖间的利刃,吓得脸色发白,半点声音不敢发出。
秦孤桐压低声音问:“三个月之前,你前往建邺城途中,是不是得到一卷天书秘籍?”
翁大小姐脸色一变,天书一事知着甚少。迟否要了她左右护卫马烨、牛耀两条命偿还,如今晓得此事的人不过二三。
秦孤桐见她脸色变换,不由怒火翻腾,心中却越发冷静。那卷天书是吴不用所赠,按理说没几个人知道,秦孤桐却不信是巧合,又问:“有人告诉你那卷天书。”
翁大小姐连忙摇头。
她听门人哭诉受人戏弄,一路追到含山村没找到人,想起之前那位公子说天降异宝,便去翻行李中找出了天书秘卷。
秦孤桐皱起眉头:“不论起因,你杀人夺宝却是铁板钉钉。”
翁大小姐这才害怕起来,蚯蚓般扭动挣扎,嘴里咿咿呀呀苦苦哀求。
秦孤桐抿唇轻声问:“梨花才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
屋外护卫听得房中一声惊叫,抢步冲了进去,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新晋客卿廖刀。廖刀捂住脖颈,一脸惊恐的盯着屋顶。
护卫们又惊又疑,顺着他的目光仰头看去,只见头顶悬着两只绣花珠鞋,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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