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年的鸾骑精锐就是如今的昆仑向天道。”
话音未落,便有人嚷嚷:“那琢玉郎瞎编的什么昆仑谪仙,修篁如玉,神仙在此,何必扬州。某还当是逗月门主的呢。”
“琢玉郎的话也能信?他那《江湖侠女传》还说说啥子太和山武道大会萧清浅夺魁,十二城天下归……”
“行了,别有的没的。这鸾骑消失的突然,总有个缘由吧。”
君瀚府的底子是前朝大尚龙骧军,君大帅曾听祖父提过一些秘闻:“鸾骑并非突然消失。自鸾骑中郎将奉令西行,十九年间朝廷不断增兵遣将拨钱拨粮。直到武学兴起,天下大乱,朝廷自顾不暇才断了音讯。”
一片寂静之中,萧清浅缓缓开口:“曾听母亲提及,退居江南之际,祖父本想向鸾骑求援。曾祖母言,当年临行之际,明帝赠言鸾骑中郎将,生死兴亡不足忧,昆仑天柱不可倾。”
殿中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明帝言下之意,令人不敢细想。昆仑苦寒之地,藏着什么惊天隐秘?竟让盛世天子说出这般“晦气”的话。
在场无人知道,却又都隐隐明白。
秦孤桐早从萧清浅口中知道此事,较之旁人并不十分在意。瞧着大家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洒落的抬手抱拳:“昆仑向天道,鲜少与中原武林来往。这番突然邀请,恐非等闲之事。我与清浅打算即日启程。”
众人纷纷起身,对秦孤桐、萧清浅抱拳回礼,让两人务必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归涯落座,抓了酱肉包咬了一口:“看来是真要动动筋骨了。大家伙吃好喝足,可别临场腿软没劲。”
众人知他话糙理不糙,举杯共饮一杯。
宴后,归涯连夜离开,他要速回北方稳住局面。青飞疏没有多待,东潮将至,而他赶回流春城风雨兼程还需半月。
扶槐去见李昭雪。
李昭雪并不意外:“请坐。”
扶槐走到近前在床榻边坐下,指尖轻轻摩挲李昭雪的手背,凌厉凤眼里笼着宠溺。她饮了酒,唇红若涂,声音低柔迷人:“再无下次。”
李昭雪抽开手,抿唇道:“霜首席说,她已经有法子取出落薰香,但还需再琢磨琢磨。只能劳你再等等。”
扶槐笑:“本就是送你的。”
李昭雪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落薰香太过贵重。”
扶槐歉然:“是我不好,该让唐不宁他们留下保护你。原想你在这太和宗山里,又有萧清浅秦孤桐一干高手……总是人算不如天算。是我不好。”
东海之上的牡丹,千娇万态破朝霞,浓姿妖艳极尽张扬,何曾如此低眉顺目。李昭雪心中长吁一叹,诸宜宫扶槐宫主曲意讨好的模样,怕是天下无人能不动心。
扶槐见她神色渐软,眼底笑意流转:“我从姑苏带回了及斤的阳澄闸蟹,你这一受伤,可便宜了别人。不过无事,等你伤势好些我们就去姑苏。只需给我十年,姑苏城必定胜过广陵建邺。”
“扶槐。”李昭雪望着她,神色坦然,“我不去姑苏。”
无视扶槐渐冷的脸色,李昭雪继续说道:“从前我一直想,似你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怎偏来折磨我。你是高高在上的诸宜宫宫主,我不过是乡下人,有什么资格同你说个‘不’字?便是说了,也不过是求你。你便是允了,也不过是恩宠。”
扶槐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想先哄好她:“昭雪,从前的事我多有不对……”
李昭雪笑了笑,又摇摇头:“你或有不对,却与你无关,只是我糊涂了。”
扶槐还得再说,门扉传来吱呀的一声。小钱探头探脑往里张望,一副想进不敢进来的样子。她只穿了一件中衣,睡眼朦胧似乎刚从睡梦中惊醒。
李昭雪招招手,小钱推门小跑着扑倒床上:“昭雪姐姐,你好些没有,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李昭雪轻抚她乱糟糟的头发:“这么晚还没睡?我没事,你乖乖回去睡觉。”
小钱怂着脑袋:“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吃鸡腿的时候我就想来看你。昭雪姐姐,等我长大了肯定有秦大侠那么厉害,我保护你。”
扶槐听得挑眉,拎着她后领拽开:“你?”
小钱让她凤眼一瞥,吓得缩起脖子:“哎,你先放手。昭雪姐姐,我脖子疼。”
扶槐正要将她扔出去,唐不定急匆匆赶来。他站在门外,神色焦急不安:“宫主。”
扶槐脸色一沉。
李昭雪揽过小钱:“扶槐,你有事先去忙。”
扶槐犹豫一瞬,猜是杜蔗那边出事,不由心中担忧,起身走到门边,唐不宁低声禀报:“姑苏城旧势力与武城浪客勾结,杜堂主不幸……”
扶槐怒不可赦,猛地一甩摔袖,拍得木门啪嗒一声。空气陡然凝固,只听远处山风呼啸。
扶槐扭头见李昭雪望向自己,欲说些什么安抚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垂下眼睑,抬步往外,红色裙脚划过门栏,身影还未全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