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包要赶晚上去重庆的火车。
半新不旧的九十年代黄色旅行包,还印着桂林山水甲天下,某某旅行社的字样。
看得尤蜜一阵心酸,在酒店走廊拽住她爸,急得直跺脚,“又不是不让你去,你明天坐飞机嘛!坐火车还买站票,站二三十个小时,你是要存心让我担心吗?”
尤蜜身上火红喜庆的敬酒服还没脱,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染上眼线,“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尤可兴心里有主意,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刚出嫁不到几个小时,他就要头也不回地走,让他觉得对不起尤蜜,“蜜糖照顾好自己。刚结婚不要哭好不啦?待会喜气都哭没了。火车上人多,鱼龙混杂,爸爸打听来打听去还能知道些线索。”
不管他话怎么说,尤蜜难过地呜呜在哭。
这时就要女婿出马了。
新郎陈亦杭敬酒的西服还没脱,眼角眉梢的春风得意还挂着,在知道事情后过来劝尤可兴。
陈亦杭见尤蜜眼眶红红的,让她先去休息室补妆,“我和爸谈谈。”
尤蜜那时心乱,连他换了称呼叫尤可兴爸都没察觉,只是呆站原地动都不动。
她要是真去补妆她爸跑了怎么办。
陈亦杭往前一步,搂住尤蜜的腰,她的敬酒服厚实与身体有些空隙,他的大掌感受着布料下面的娇软,“尤蜜,听我话,我让爸不现在走。”
在如此靠近自己身体的男人面前,尤蜜差点就忘了这是她新婚的丈夫,一句要是劝不动是他负责吗差点冲破喉咙顶出去。
望了几眼尤可兴,尤蜜拉住陈亦杭的西服下摆,一脸‘就靠你了’的表情,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休息室。
陈亦杭的能力手腕颇强,折中一番,帮尤可兴改成先在酒店里休息一夜,给他重新订票。
明日他先坐飞机一段,再在进城务工人员多的火车大站改坐火车,不会耽误他和老乡聊天探风。
尤可兴也怕尤蜜担心,答应下来。
两人说着话,尤可兴突然问他,“小陈,你会照顾好蜜糖吧?”
在自己走之前仓促让尤蜜嫁人的决定说出去都怕惹人笑话,可是一旦事情一头热,冷下来只有一身冷汗,尤可兴没有可能做对的侥幸,生怕自己有一点点做错。
陈亦杭的目光再远远望去,休息室的门口那,尤蜜的小手巴着门框,歪着脑袋往这边偷看,躲回去时拖地的红裙摆还没收回去。
陈亦杭眼神认真,“会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尤可兴心情大好,恨不得再回喜宴上多喝几杯喜酒。
陈亦杭朝还在那伸脑袋的尤蜜招手,示意她过来。
拖着自己的裙摆,尤蜜小跑过来,知道他搞定了。
尤蜜忙去卸下尤可兴肩膀上的旅行包,感激地看了陈亦杭一眼。
她颈边是敬酒服的红色立领,绯红的脸,腮边两团恰到好处的红晕,眼睫像一把小扇子,上面落了点金粉粉,惹得他看了又看。
……
转眼尤蜜和陈亦杭结婚快一年了。
尤蜜偶尔能接到尤可兴报平安的电话,半年前说是在饭店厨房里帮厨,觉得太拘束,三个月前打来说换成送水工的工作,送遍大半个区,登门入户,方便打听消息。
尤蜜坐在办公桌前,心里算着她爸最近应该打电话来了,正想着呢,放在桌边的手机屏幕亮了,欢快地唱着歌。
陈亦杭三个字。
曾经陈亦杭状似无意地提过,他办公室的秘书小姐给老公男朋友的备注都是达令亲爱的一类,再或者猪猪老公什么的。
他对尤蜜备注直白的三个字表达了不满。
不得不说,他有时幼稚得不行。
此时,一板一眼尤警官开始了防骗科普时间,“很多不法分子窃取了通讯录后首先都会对备注亲昵指向的联系人下手,谎称住院入狱旅行报课外练习班等等,要求转账来骗钱。”
“我这样备注是未雨绸缪,居安思危。你要是真想被叫猪,我现在就能叫你,猪~~”
手机铃声把尤蜜拉回现实,她接电话,“喂,怎么了?”
陈亦杭看着空空如也的牌桌,财散人安乐,拉开椅子起身走出包房门,叼着一根烟,“我来泡温泉,输了点钱。”
他知道小女警挺心疼钱的,特意补上一句,“还不少。”
尤蜜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卷宗上,“输了多少?”
陈亦杭站在二楼的露台边,下面一大片树下亮着灯,绿叶之间透着点影影绰绰的亮光,他说出一个数字。
那边的尤蜜声音果不其然顿时高了起来,“你被人做局骗钱啦?”
陈亦杭深谙卖友之道,过了一会才说,“嗯。有可能,那两人是一家公司的合伙人。”他循循善诱,“不然你来抓赌吧。”
尤蜜眼睛一转,自己转过弯来。
陈亦杭这人可比狐狸还精,据说那时继承家业,手段之诡谲心思大胆缜密把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