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眼泪的后劲里,抽抽搭搭边看他边哭。
陈亦杭真的没想到尤蜜的水这么多,上面的水。
看得沙发上的陈亦杭一直皱眉,哄她几句别哭了,尤蜜反而哭得更凶。
她想,要是他没了,就没有这么帅的老公哄她了,所以哭得更凶,现在没事真的是上天垂怜。
沙发前的茶几堆满了纸团,尤蜜擤鼻涕,哭得眼睛通红像兔子,鼻尖也是红的。
陈亦杭知道自己哄她是无用功,随手点了根烟,俊脸笼罩在忽明忽暗的火焰间。
尤蜜见他转移注意力,像个寻求关注的孩子,抽抽噎噎地发脾气一直闹,说自己也要抽。
陈亦杭把手伸过去,干净修长的手掌间两指夹着根烟。
尤蜜接过来对嘴抽了一口,辛辣得往嗓子眼去,呛的不行,咳了几声。
果然是蠢尤蜜。
看得陈亦杭接过她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灭,顺势把尤蜜抱进了怀里,他低声说,“别哭了。”又爱怜地看她,询问意见,“嗯?”
尤蜜不知怎么了,刹时沦陷了。
有陈亦杭这么一个老公,她也太幸福了吧。
本着一定要吃了陈亦杭,一定要和他啪啪啪的宗旨,尤蜜让陈亦杭陪她睡觉。
这叫攻其不备。
趁着陈亦杭和她在床上没有戒心,脱了衣服,往他身边钻,柔软的奶,纤细的腰,还能主动坐上去自己动,不信他不缴械。
陈亦杭答应了,有原则地在床边坐着。
鉴于尤蜜度过这么刺激过山车的一天,真的哭累了,什么宗旨啊战术啊女上啊自己动啊通通抛到九霄云外,拉着陈亦杭的手确认他完好知道他在身边,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人在大起大落的情绪后很难睡得安稳,潜意识不断跟自己发问,是真是假,究竟是真是假。
不断发问。
生怕只是梦一场。
尤蜜尖叫一声,惊醒过来。
漆黑的房间,万物俱静,尤蜜揉揉惺忪的睡眼,床边空无一人。
陈亦杭走了。
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一个人,无边的孤独涌了上来。
与此同时,陈亦杭握着方向盘,疾驰在南市的马路上。
舒服之快,道路两旁的路灯飞快地窜过去,影影绰绰的灯光盖在他脸上,看不清情绪,只有紧绷的下颌线宣示着此刻他很不爽。
陈亦杭拿过在副驾驶上的手机,拨给了赵聿。
电话通了。
陈亦杭只有一句话,“我要见你的主子。”
手机对面的赵聿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亦杭见他装模作样,没了耐性,“半个小时,江边见。”随即挂断了电话。
南市的夏天来得早,江边吹来燥热的海风,远处的随江大桥灯光点点气势如虹。
陈亦杭降下车窗,靠在驾驶座眯眼感受了一下海风。
如同他儿时最可怕的那天。
燥热,炽烈,摧人心肝。
殷佳怡和陈维纪生了陈亦杭后,有穆安琪这个一向凶悍的正室,深知二房的日子不好过,怎么说都不愿意和陈维纪回他家住。
电视里不也演了,荣国府尤二姐的悲剧可历历在目。
穆安琪早年游泳队员出生,身材健美高挑,穆家城中数一数二的有钱,加上有个宠妹的哥哥,纵容她说一不二,生活顺风顺水,什么男人都耍过玩过,百花丛中过,可谓是人人向往的富婆生活。
许是一时不小心,甚至不知腹中孩儿的爹姓甚名谁,一次小产活生生剥夺了穆安琪生育的能力。
玩心一收,从她一众男朋友里找最英俊,毕竟人是视觉动物,最有潜力上进,毕竟男人工作起来很迷人,当了她老公。
不过,男人一张嘴,骗遍世上鬼。
婚前——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陈维纪要替你们穆家打工到死,每一分一毫都是你们穆家的,你们翘着脚吃香喝辣地享受,我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安琪,嫁给我吧!
婚后——我要把这个酒店模式推广到全世界,度假商务一体化,只服务中高端客户,终于要成功了,集团名字就叫维纪集团!
婚前——即使你不能生BB都没关系,从你哥哥穆安峰那里过继一个来,我陈维纪宁肯不要后代,都要同你在一起。
婚后,一个工厂妹就能入他的眼,勾搭不了几天,就怀孕了。
穆安琪得知陈维纪在外购房安置了殷佳怡和陈亦杭后,勃然大怒。
更有人同穆安琪咬耳朵。
——不得了了,那个野种啊,上次去维纪集团,人家都叫他小少爷了。
——还有,我可听说了,你们家陈维纪打算让野种认祖归宗,两母子要回陈家住啊!
——他倒好了。一夫多妻,左拥右抱,齐人之福,洋洋得意。都不看看之前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