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让尤蜜省省,但是到嘴边的话不自觉软化几分,“我没空。今晚要去东市谈生意。我把上次脚伤的阿姨叫家里照顾你。”
尤蜜听到东市,立刻发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警局明日聚餐,所长升职,说要带家眷,不带不行啊。”
不带不行这是尤蜜瞎编的。
“不带不行?”听得陈亦杭想笑,尤蜜这谎话太拙劣了,少一个人少一张嘴少一份餐位钱,所长简直美滋滋。
即使识破了,陈亦杭还是答应,明天晚餐之前回南市参加她同事聚餐,他从未参加尤蜜警局的聚餐,想看看这回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哼着歌回办公室的尤蜜一扫灰暗的心情,对陈兰眉眼弯弯,“上钩了。”
这字眼听得陈兰一阵失语,“不要一副与陈小开斗智斗勇的样子。你现在不是挖坑给他上当啊,你是一个爱他的太太单纯想让他回心转意。”
尤蜜这时候有心情哔哔赖赖了,“不听不听,陈兰念经。”
下班回家,尤蜜心里早有准备陈亦杭不回家,但是满屋的寂静让她的心疼了一下。
自小到大,没了妈妈,爸爸工作又忙,尤蜜时常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没想到如今结婚,老公被她作跑不回家。
她做人究竟有多失败啊。
到了第二天上班,陈兰对尤蜜的状态很是满意,“不错哦。精心打扮过。”
一夜睡不到两个钟的尤蜜打了个哈欠,“有效果就好。”
虽然在家寂寞,但是尤蜜为了把陈亦杭勾回家还是下了一番功夫,叫打扫的阿姨把家里里外外打扫一边,边边角角都不放过顺便把柜子里营造气氛的蜡烛都找出来。
她呢,不敢喝水怕今日水肿,洗头发敷面膜,除毛涂指甲,警局不准女同事涂有色指甲,她薄薄涂了一层透明晶莹的甲油,甚至一大早起来化妆。
无惊无险,又到下班的钟点。
警局一群同事换下制服,浩浩荡荡往附近的饭店去。
赵聿和几个男同事大刀阔斧走在队伍前排,有说有笑,当他的眼神扫过后边的尤蜜时,稍作停留,又避嫌地移开。
尤蜜自然察觉到他意味深长,依依不舍的眼神。
陈兰不忘提醒同行的尤蜜,“不要再用那种眼神望着师兄啦。就是他送脚伤的你回家那次,含情脉脉、甚至有点恨不相逢未嫁时的哀伤。”
尤蜜小嘴叭叭,“我哪有!你是教语文的吧?词汇量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所长大人包的宴席厅在三楼,一群人搭电梯上去,家眷先后到场,场面轻松喜气洋洋。
尤蜜到一楼大堂等陈亦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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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富丽堂皇的大厅,远远看见赵聿和上级的几位大人物交谈并殷勤地引他们去楼上的宴客厅。
所长太忙,拜托赵聿下楼来迎客。
在尤蜜和赵聿狭路相逢的场合,手机成了避免尴尬的工具。
尤蜜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琢磨要不要发信息问陈亦杭现在到了哪里。
赵聿加上几个大人物和尤蜜擦肩而过,在她低头看手机之际,落在后面的赵聿经过尤蜜的时候,低低和她说了一句话,出自真
心,“你今日很好看。”
当错愕的尤蜜抬眼望过去时,赵聿一群人已经走远了。
女为悦己者容,任谁夸她,尤蜜都会很开心,这么一想,她因得到赵聿夸奖而惴惴不安的心情全消散了。
陈亦杭是自己开车来了,尤蜜看着停车场里保时捷车身那排嚣张的尾灯,见他下车,她迎了上去,笑成一朵花。
下车的陈亦杭始终面色不虞,凭借尤蜜心中女人的第六感,说不清他有了变化,不像是往日的他。
尤蜜笑盈盈地挽着他的手臂,陈亦杭低头就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水汪汪的双眸,往日扎成马尾的长发编成麻花辫垂在耳边,
冲他笑时双颊元气粉嫩。
她特意打扮过,在此刻夏天太阳未落山天色尚亮的傍晚,她像夏天甜美饱满汁水淋漓的浆果,这个认知让他的怒气稍减。
两人上楼,上行的电梯里,只有两人。
尤蜜用手指顶住陈亦杭的嘴唇两边往上推,好声好气哄他,“不要冷冰冰啦!笑一下。”
陈亦杭攥住尤蜜的手腕拉开,“不要。”
尤蜜不灰心,“我和师……”见陈亦杭眼风一扫,她急忙改嘴,“我和赵警官是纯洁的清澈见底的同事关系,总是疑神疑鬼我
们怎么做夫妻啊?”
陈亦杭垂敛眉眼,看不清情绪,任尤蜜说什么他都不作回应。
刚出电梯,电梯门口接待客人的所长迎了上来,笑容堆满圆脸,热情地和陈亦杭握手,亲自领他们去座位上坐,“陈总,真是
多谢你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尤蜜看见上班时不苟言笑制服端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所长,现在西装革履,红光满面,活像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