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到院子里去比划。
长度与围度,掐指一算。得了,院子不够大,给他挖一条深沟好了。乔红熹恨恨想,又踢一脚苍迟的身体出气。
指甲里有泥垢,没来得及洗,现在和着肉凝固起来,乔红熹打上一盆热水来清洗,折一根细枝剔指甲中泥垢。细枝不堪受力,断了一根又一根,乔红熹一气之下,直接用手来抠。
苍迟避开地上的障碍爬过去,道:“娇娇,我的爪子指甲够锋利。”
他把龙爪露出,根根粗壮,一根指有半个手腕那么粗,乔红熹盯了许久,喉咙里囫囵一声,最后涎不痴道:“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把十根手指洗得通红,乔红熹倦出门,饭也不食,拉起被褥盖到头,从黑夜睡到白天。苍迟半夜偷偷闹了一场,第二天一早,背着海鲜去抢最有利的地方开浮铺,谁知卫赐来得更早,他这些时日带着肥猫,肥猫引客,水果卖得可好。
蹲了半个时辰的苍迟拍拍手,有声无气道:“猫儿你过来,借点财气给我。”
肥猫见原主许久不动,面无表情盯着苍迟,缓缓打了个哈欠。卫赐偷笑,道:“你还记得它,一个多月不来寻它,你也好意思借财气,脸皮如铁甲厚。”
卫赐说的每一个字,苍迟都不爱听,猫儿不过来,他转过脸不去管他们了。
卫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明油绿的小香盒,上边刻着一个“卫”字。他拿出来故意显摆:“乔乔的手艺,越做越好了,猫儿你说是不是?”
香盒是乔红熹给的,苍迟说那天是卫赐救了她,她就买了一个香盒,笨拙地刻上一个卫字,路过浮铺时送了。
她没什么别的意思。卫赐也知道,拿出来并挂口儿乔红熹,就是想气一气苍迟。
云里边来了一道响雷,伏双在寻苍迟。
苍迟心生奸计,走到卫赐浮铺前,字正腔圆道:“你知道我们乖龙可变成虱子吗?”
苍迟回东海问了爹爹,爹爹囫囵解释乖龙就是可以变成虱子或是其它东西,但不能乱变,否则会遭来灾祸。
他嘿记了。但现在他选择忘记一刻。
卫赐没听清,只见苍迟在眼前没了人影,后颈的瘙痒似水一样流动,如有虱子跳进来咬啮皮肤。他要去捉虱子,不防备一道雷劈头下来。别说瘙痒了,命都快没了。
这道落人头顶的雷惊动周遭,好在天冷尚早,周遭人不多,看到的人也没几个,就算看到,也当是自己眼离看错了。
奸计得逞,苍迟从卫赐头后颈上钻出,钻进案铺里,避着众人之目变回人,他看着四铺子着地且炸毛的卫赐道:“送你一道雷,看你还敢不敢在本太子面前横。”
伏双有急事寻苍迟,跟着雷赶来,一看倒在地上的卫赐和神气清爽的苍迟,头皮发麻,捽住苍迟的衣服,道:“苍迟你故意的是不是?还好没劈到凡人,要不爷就没月事钱可拿了。”
冬天的时候,伏双是个清闲神,不用逼着苍迟下雨,所以这时候他俩关系好一点儿,不是眉南面北的。
但也只是好一点儿,有一点不愉快他们还是会拽拳丢跌,使出各种折算对方之招,毕生的聪慧都放在这方面上。从小打到大,输赢次数对半,从不拘耻拘廉。
苍迟拿开伏双的手,问:“你不去找虞蛮蛮整天跟着我做什么?”
伏双心里装着事儿,拉着苍迟一块钻到案底下,声音放得极其低,没有第三个人能听见。
“小鹤子说抓她的三人是没头发的,应该是和尚,我打听了一下,让百姓人祭龙王爷的,也是三个和尚。当时小师爷抓来三个和尚为乔姑娘报仇,可最后来了个人,递上一封信,小师爷无奈放了那三个和尚。往下细究,小鹤子说炼药救娘娘,这娘娘应该是宫中那位得了暴疾的淑妃娘娘,而这三个和尚是宫里来的人。”
074【三人齐心,阻断三灾八难】
074【三人齐心,阻断三灾八难】
“我回东海问了爹爹,那从小鹤子脸上拔出来的针,里头藏有咒印,需龙血才能破。爹爹说,小鹤子若没有我那滴血,至今也醒不来。”苍迟一刹那出现个念头,或许小鹤子出事,也与自己有关。
两人低低私语几句,卫赐恢复神智也钻进这小小可可的铺底下来,打开香盒,拿出两张小小的画像,道:“我记得带走乔乔的人是何模样,是两个男子。我怕自己记错他们的模样,画下来之后,去找说书先生求证了,说书先生说正是这俩人。我拿着画像去问扬州百姓,可没人认识他们,想来不是扬州人。”&&
伏双苍迟拢眼看去,是面生的人,作多一会儿停留,又好像在哪儿见过。
联络伏双方才的话,卫赐来了个大胆猜测:“是凡间的万岁爷干的事儿?”
“不是,爹爹说凡间的万岁爷不是个不避子卯之人,是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苍迟也猜过,但苍冥一口咬定,绝不可能是万岁爷干的事情。
“那会是谁?”伏双陷入沉思,“捉来仨和尚,拷掠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