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一起去风餐露宿。一年大,二年小,蛮蛮越活越过去了,还学小鹤子嘚啵嘚波。”
“蛮蛮就是一年大,二年小,不事守河之责,专爱扯娇发脾气,苍迟哥哥自己是个银样蜡枪头,倒是好意思说蛮蛮一年大,二年小的……蛮蛮本来也才二百来龄,苍迟哥哥大蛮蛮好几百折,也不知让小,恃着自己庚齿大,就只知道欺负小的,鼠腹鸡肠的乖龙。”
虞蛮蛮横竖不肯走,鼓鼓囊囊的脸颊一刻一变色,悲伤过度,眼里噙了泪,再过一会儿泪已盈眶,欲堕不堕。
“可怜蛮蛮,小小庚齿就下凡来打拼,没有月事钱,只能当个拖狗皮,一年到头只能吃馒头,天冷了没地方去,天热了河水还干涸。苍迟哥哥带蛮蛮出街,还把蛮蛮丢在街上,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乔姐姐,就被三个贼丑生欺负了。乔姐姐赶紧夺休了苍迟哥哥,他太坏了,呜呜呜……太坏了。”
虞蛮蛮嘤嘤不休,乔红熹只抓住最后一句,她词钝意虚:“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夫妻关系,又怎会有夺休之说?
虞蛮蛮不依不挠,口沸目赤,一股劲儿穷究半年前的事儿:“明明是苍迟哥哥自己把行雨珠给蛮蛮的,却道蛮蛮偷行雨珠,若没有蛮蛮拿着,行雨珠早就没了。”
苍迟第一次发现虞蛮蛮话还挺多,但记忆一如既往地差,颠倒是非,倒反帐。
半年前他无聊,学伏双用馒头把虞蛮蛮钓出来,约她上街摆洒摆洒。
虞蛮蛮看见什么东西都想买,苍迟穷得叮当响,只说没银子买不了。虞蛮蛮一气之下,顺走他挂在腰上的行雨珠拔腿就跑,把他给丢在了街上。
颠倒是非的记忆,苍迟长百张嘴也难辩驳,无法伸冤理枉,索性不动口,直接扛起虞蛮蛮往隔房走。
虞蛮蛮一动不动地趴在苍迟肩上,蔫蔫道:“蛮蛮想要睡盆里,天好冷了,所以水要热一点点。”
迟去胞厨找了个银盆儿,打点水,虞蛮蛮变成鱼,咕咚一声跳进盆里。
苍迟折几根木枝点燃,放在盆底下烧。虞蛮蛮像条死鱼一样,半浮在水中。
“水够热没?”苍迟烧了一会儿,去探水的温热。
虞蛮蛮不答,口中咕噜咕噜吐小水泡,张个眼慢,张嘴咬住苍迟伸到水里的手,之后慢悠悠地翻了个面睡觉,闹了半天她也困了。
苍迟灭掉火,指尖一圈齿痕,他摸着齿痕,不可思议道:“虞蛮蛮,你什么学会咬人了……”
虞蛮蛮忽就翻个身,嘴巴露出水面,又对着苍迟的脸吐了一口水。&&
水如注喷到眼睛里,苍迟眼睛都花了,那些剩余的水沥在颈上,他抹着脸,将火重新点燃,道:“再加点姜葱油盐醋,今晚吃水煮鲤鱼。”
火势大,银盆滚烫,虞蛮蛮往来游时不小心触碰到盆壁,被烫了个鱼翅熟透,她光着鱼眼下泪,无声斥责苍迟的卑鄙行为,哭得伤心,水里开始冒泡泡。
苍迟默默收起了火,戳戳鱼头,道:“罢了,今日就饶你一回,大眼鱼应该不大好吃。”
苍迟端着盆儿找地方放好,谁知闹脾气的虞蛮蛮从水里跳起来,跳得十分高,鱼尾陡起一片霞天色的光,往他左右脸颊重重拍打。
苍迟被拍了个麻麻茶茶,忍着杀鱼之意继续走。
被鱼尾拍打的脸,怪疼的。
080【拨浪鼓儿,轻摇柄通心曲】
080【拨浪鼓儿,轻摇柄通心曲】
小鹤子在隔房睡下,苍迟端着盆来的时候,她嘴角拖了一条涎,鼾鼾然抱着被褥睡。
放下盆儿苍迟就什么事儿都不管了,直奔乔红熹房中。
红娘娘说来便来,乔红熹将门锁起换血衣。苍迟推不开门就爬窗进去,乔红熹正好在收拾换下来的血衣,看到爬窗的苍迟,她怒极,问:“你干嘛爬窗?”
苍迟跳进屋子,道:“没什么,就看你锁门了,进不来。”
“上一边待着去。”
“哦。”苍迟搂住乔红熹深深地接了一个长吻,拿起桌上破旧的拨浪鼓儿出去。
乔红熹半嗔半羞抹去嘴上多余的涎唾,拿起血衣去洗。血干涸多时了,洗起来困难,好不容易洗干净又到用饭时辰,不容她歇息一刻又要起灶做饭,家里多了两张嘴巴,备饭时辰要久一些。
小鹤子从饥饿中醒来,揉着惺忪睡眼走到胞厨,嗡声问:“乔乔,今晚吃什么?”
乔红熹杀了两只螃蟹煲汤,切点猪瓜子炒土豆,清炒一盘山甜菜与茄子。见问,她简略回道:“二荤二素。”
小鹤子不挑口,不像虞蛮蛮只吃馒头,她待在胞厨里帮不上忙,她就跑去找苍迟。
苍迟坐在井边,反思虞蛮蛮说的那句“银样蜡枪头”,自言自语:“既然如此,过几天下个雨吧……”
调皮无赛小鹤子从苍迟斜刺里偷偷跑进,雌答地夺走拨浪鼓儿,自顾摇得欢:“苍迟哥哥哪儿买的拨浪鼓儿。”&&
“是你乔姐姐的。”苍迟劈手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