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下,虞蛮蛮和小鹤子成了乔红熹的拖狗皮,一刻不离她身旁。
苍迟常常打翻醋罐,寻思怎么把人给赶走。他对两个姑娘尚且温柔些,对伏双有多狠就有多狠,能打绝不动口,有时候乔红熹得充当委曲调和的人儿,一刻没得安静。
乔红熹拿苍迟出气,虞蛮蛮拿伏双出气,苍迟也拿伏双出气。由此推断,伏双地位最抵搭,他很伤心,常常离家出走几个时辰静一静,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会回来。
苍迟卖海鲜赚的钱不少,花钱也是大手大脚,赚一两花去一半,用财无艺,买东西从不杀价,被人敲竹杠也不知,败家龙这个称呼非他莫属。
苍迟没去喷火烧墙后,乔红熹落了个赤闲白闲,从吾所好,兴致上来,就在院子计划建水池一事,只是计划。
先计划,等到天暖和了再动手。
苍迟惰性随乔红熹,她不出门修墙,他也不出门卖海鲜,海鲜卖光了也不去捞,一心期待万岁爷三月带着夏日酿的荷花蕊下扬州来。
他日日望着龙王庙方向,道:“情系荷花蕊,万岁爷何时下扬州。”
每回问,小鹤子都兴高采烈回话:“三月春柳舒,万岁爷下扬州,盥手且焚香,挈一壶荷花蕊,欢喜送龙王。”
末了要加一句让人添堵的话:“但荷花蕊是送龙王,不是送龙太子,苍迟哥哥也是拖狗皮。”
然后院子里就有两个大小差别甚大的身影在你追我赶,落在外人眼里是在跑冰玩闹。
苍迟的肥猫是放养状态,肥猫隔三岔五来一趟乔红熹家里讨小鱼干,卫赐不方便来乔红熹家里,总让肥猫驮着水果送来。
送来的水果全被苍迟吃了,一口都没给乔红熹留,他越想心下越焦,打听了卫赐所住之地,是在城外的石头洞中。他的箱笼白日里装水果,晚上铺些枯草,枯草上放张帕子就能当窝儿睡,偶尔装个小鹤子,也算是一搭三用的东西。
刺猬冬日喜住石头洞,没找到石头洞的树堆也能将就。
苍迟喜则气缓,自有肺肠,全然不念有后咎。半夜溜出门,去城外下一场雨,对着石头洞顶上下雨,可他修为不过如此,布雨不熟练,又怎么控制得了雨下的范围,一场雨殃及大半个扬州,唯独没殃及石头洞中。
石头洞中卫赐两眼一合,身子一缩,一夜无梦。
天太冷,雨在半空变成了薄冰,住茅屋的人家最可怜,茅屋抵不住冰,直豁出几个洞。屋中人半夜被冰给砸醒,他们摸着脸上的冰,呼吸短促而有声地,破喉村卷道:“天杀的,冬日下雨?”
苍迟倒了架,白费力气行雨,或许还掇了祸,灰溜溜低飞回乔红熹家中,精神与气力耗损,他气息掇掇,随便寻柱子盘在上面睡了。
乔红熹第二日看到屋檐上的垂冰,以及盘在柱子上,正叼着行雨珠的苍迟若有所想。伏双掰下一根垂冰打苍迟的脑袋,问:“苍迟你冬日下雨?天热的时候你怎么不下雨?若受百姓指执,你耳朵不要了是不是。”
082【乔乔护前,乖龙半愁半喜】
082【乔乔护前,乖龙半愁半喜】
垂冰砰砰几下就断开,苍迟眉留目乱,乔红熹看着脑袋怪疼,于是出声阻止:“没准不是下雨,就可能昨日太冷了,飘雪变成了薄冰。”
“乔姑娘,”伏双指着苍迟嘴里叼着的行雨珠说,“你看到他嘴巴里的珠子没,这家伙平日里都不碰珠子,只有下雨的时候才会碰。爷我快烦死这条乖龙了,往前喜欢乱躲,找不到他下雨,现在他不躲了,可又不用下雨,不知起倒,倒行逆施,揣歪捏怪,什么事儿都不会的蠢东西。哪像龙王爷,行雨之责在身时,从来执一无失。”
“他是不爱下雨,但怎能一笔抹倒呢,他挺好的,惊世先生有时候要放下我见。”乔红熹想也没想就反驳。
明目张胆地偏袒,伏双忍耐不禁,搭眼一看乔红熹。乔红熹脸颊异常红,他好似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兴奋捻眉,道:“乔姑娘这是为他说话?莫不是,喜欢上他了?我记忆中乔姑娘是个是事可可的性子啊,啧啧。”
听到这话,苍迟搭趿着眼的眼儿瞪大了,搭抗着头望着乔红熹,凝冰的龙须咻咻动。
一龙二人成丁字儿站着,乔红熹括搭脸际,转个身,让人与龙都看不见她羞答答的脸,口不择言道:“我、我要出个门,过午才会来,今日午饭你们随意。”
乔红熹一走,苍迟眼慢慢搭趿下来。
伏双摸狗头一样摸苍迟的天灵盖,拿走苍迟嘴巴里的行雨珠,丝分缕解:“姑娘家不好直搭直告诉你他对你有意,不过我看乔姑娘是对你有意,因为姑娘,只为意中人羞。话说回来,你大冬天为什么要下雨?”
苍迟兴致阑珊,切齿道:“我想下雨,淋死那只刺猬。”
伏双追问:“为何?”
“他喜欢乔乔,总差肥猫送水果,曲尽殷勤。”&& 苍迟嘴清舌白回话。
“这么说乔姑娘很受人喜欢。虽然多数时候凶巴巴的。”
虞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