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静弄醒了,她赤身裸体的躺在他的臂弯里,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妈咪~妈咪~”她的声音有着他没听过的稚嫩和脆弱。
人的记忆很神奇,有的时候在精神不济的时候,未竟的事物就会找上门,这被称为柴嘉妮效应,雪伦有一个未竟事务缠了她快二十年了。
她的梦里有一个小女孩,长着精致的一张小脸,小女孩在凌乱至极的屋子里,爬上了高高的椅子,她好饿好饿好饿!她想要泡麦片来吃,她打翻了牛奶。
“对不起妈咪!对不起!”她下意识的看着倒在脚边的女人,她没有再起来斥责她了,她再也不会起来斥责她了!她和妈妈的尸体相处了一天,直到那天晚上好心的邻居来查看她们母女俩的状况,在凌世豪死去后,姜佳儒的状况就很不好,邻居们秉持着老同乡的精神,总是会被老凌顾着妻小,谁知道还是阻止不了憾事。
四岁的小雪琅就这样被社福机构带走,然后在孤儿院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童年。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她从床上弹起来,大汗已经浸湿了满头满脸。
“起来,起来!只是梦而已。没事了!你没事了!”荷普紧紧抱着她,她不经意显露出来的脆弱让他心疼不已,他的心真的隐隐作痛。
“怎么了?”他令她心安的声音里,有着一抹让她心动的关怀,长期处于紧绷的状态下,雪伦的精神状态受到了很大的压迫。
“没事,只是梦到了我妈妈。”因为这个心伤有时候会不经意暴露出来,当初在捏造身份的时候,她的母亲是自杀这一点,也被捏进去了,荷普读过她的资料,误以为她是在想念那个因为不堪丈夫家暴自杀死亡的母亲。
不管是什么理由,为了母亲的逝去而做恶梦是真的。
“时差还没调好?”荷普拍了拍她的的头,给了她很多抚慰。
“嗯。”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让他看到她眼底的雾气,她没有哭。
荷普把她翻过来,让她躺在大床上,他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这么做不是为了欲念,而是因为疼惜,他的世界向来很黑暗,雪伦身上发生的这种人伦悲剧在他的世界里每天上演,可是他就是希望她可以不要碰触到这些黑暗,可以活得开开心心的。
雪伦看出了他眼中不寻常的情感流泻,心跳漏了一拍,两人本就赤身裸体,睡前也翻云覆雨过,可是此时的动情却是因为,是因为什么?
脑海浮现的答案让雪伦呆滞了一下,荷普的唇舌在她的颈间往下滑到了乳首,“我......”推拒的话正要说出口,可是在四目相交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化成了一滩春水。
敏感的花蕾在他的唇舌吞吐间耸立,他的手指探了探潮湿的穴道,一个挺身进入,“别怕,什么都别怕,都有我在。”耳畔传来的是最近似情话、最近似承诺的语句。
“有我在。”这三个字由他说起来很有说服力。
雪伦听说过和心爱的男人做爱会很舒服,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只觉得今晚和普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尝到无尽的喜悦,她的花穴紧紧的吸附他的男性象征,一阵一阵的推挤磨蹭下让她极乐到几乎失去神智。
“啊~啊~”爬到云端的时候,她的理智断线了,从极度的惊恐到极度的快乐,这其中的情绪转换太极端,她在他身下沈沈睡去,是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眠的一次。
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他躺着的那一端还有残留的温暖,雪伦起身盥洗,赤脚走出了房间。
她直觉今天的气氛不太对,整间屋子里面的人影都不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心下犹疑不决,到底该不该去一探究竟?在心里计较了几十秒,雪伦决定往声音的方向移动,正常情况下,不查看更令人起疑吧?
听到这种声音会有好奇心,也是人之常情。
雪伦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有两个人守在门前,看到是她,他们恭敬的叫了声,“李小姐。”
书房的门有开了一点,雪伦可以从门缝看到整个屋子里面能够做决策的人都在里面了,包含荷普。
书房昂贵的地毯上躺了一个看不清楚长相的人。
荷普慢慢起身,走向了门口,他笑着说:“醒啦,早安,我陪你吃早餐。”那个地上的人影被拖走了,嘴巴应该是被塞起来了,发不出声音。
荷普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有着对雪伦特有的温柔,“吵到你了吗?”
何止是吵到啊......“这是怎么回事?”
荷普走出书房,领着雪伦往餐厅走,“也没什么,就拔了一根钉子。”
“钉子?”
“没什么,就是塞浦路斯那里来的安杰罗,你有印象吗?”
“有。”
“嗯嗯,他是军情六局安插的钉子。”荷普很自然地告诉她,没打算隐瞒。
“我不想知道。”雪伦搓搓手臂,“我可不想牵扯太多,到时候被灭口。”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要知道,安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