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万怡珍眼看就要哭出来,她好歹还有些世家小姐的骄傲,抹一把眼泪,临走前不忘放狠话:“周琮佑,你给我等着,你会后悔的!”
门口的男人眼皮都不动一下,不等人走远就淡定的握着门把手要关门。
走廊另一边走过来两人,远远就听见陆廷那欠扁的声音,“啧啧,欺负女人啊?!”
周琮佑拉门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砰”一声把门合上。
外面两人眼见他关上门,还是慢悠悠的踱步过来。好吧,只有陆廷是踱步过去,崔子菱是快步走过去的。
两保镖倒是不拦她,就见她敲两下门,轻声细语的问: “琮佑哥,涂笙在里面吗?”
她问完也不着急,安静的等了一阵。站在她身后的陆廷耐不住,伸长了手臂又要敲,里头的人却在同一时刻打开门。
不过开门的不是周琮佑,是涂笙。她面颊带着不正常的绯红,头发还微微有些凌乱。羊毛大衣搭在手臂上,身上的薄丝绒裙稍微有些皱。
她垂眼抚几下衣裙,抬起头看到跟前矗立的男人,愣了一下,“你怎么搞成这样?!”
也不怪她惊讶,陆廷长的又高身上的肌肉又结实,她也是亲眼见过他的身材,一看就是那种打架非常厉害的类型。
结果现在脑袋上缠着纱布,俊逸不羁的脸肿了大半,嘴角也破个大口子,青紫的面积比周琮佑大多了。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涂笙狐疑的回头看一眼周琮佑,“你找人下黑手了?”
刚刚她还心疼他呢,结果没想到本应该毫发无损的另一个男人伤的更狠。
紧跟在她身后的人不屑的冷笑一声,不予作答。
陆廷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不爽的辩解:“老子看他身体不好让着他而已!谁知道他下死手,拿酒瓶子砸老子,你知道吗!”
何止用酒瓶砸,但凡拿得上手的东西,全招呼过去,那气势恨不得杀了他。现在倒是沉默了,默不作声的做回高冷状。
所以涂笙不信呐,她五官都皱在一起,面上全是质疑:“真的?”
旁边的崔子菱在那下意识点头,傻乎乎的回答她,“是真的,笙笙。琮佑哥那天可生气了,超级吓人。”
她当时可是在现场呢,两个大男人打起架来,四五个保镖都拖不住。要不是陆廷脑袋见了血,周琮佑估计都不收手。
只是她回答完才发觉不该这样说,特别是人家周琮佑还在场呢。她摸摸鼻尖,心虚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脑袋上缠着纱布的陆廷把头一扬,哼了一声,好似在说:看吧,老子有证人!
涂笙见他那浮夸的伤患造型,莫名就又心虚起来,人越心虚声音就越大,她冲他吼了一句,“幼稚!这么大个人了还打架!肯定是你招惹他了吧,不然他会打你呀!”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多么偏心!多么气人!再这么给她气下去,陆廷觉得他也要得心脏病了!
“小鬼,就没你这么偏心的。”他气得想锤墙,尤其此刻站在对面的周琮佑还满脸轻蔑神色,“亏我还担心你的行踪,偷偷派人去找你。他妈的,老子好心被当驴肝肺!”
他说完猛地踹一脚门边装饰的小花盆,气愤的转身往自己病房走。
涂笙当下就语塞了,不自在的望一眼他的背影,有些慌乱的对崔子菱讲,“……我们走吧。”
完全没看懂是个什么情况的崔子菱迷糊的点头,预备跟着她一道离开医院。
一直漠然的站她身后的周琮佑不乐意了,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这就要走?”
涂笙此刻几乎是心烦意乱,她觉得自己好像怎么做都不对一样。她气性也大,皱着眉抬头看向他,语气已经完全不算好:“不然呢?”
“我们俩的事情还没说清楚。”他看一眼满脸茫然的崔子菱,“子菱,你先走,我还有话跟她说。”
“哦哦,好。”
毕竟两人气场都大的吓死人,她胆子小,巴不得现在立马遁走。
“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涂笙冷着脸,直接挣开他的手。
“可……”
她迅速打断他,眼里神情很真挚,“周琮佑,我们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你都知道的不是吗?”
涂笙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他跟万怡珍没什么关系之类的。可事实上他们之间,不只是因为一个万怡珍这么简单。
男人听见她这样说,神色瞬间变得冷凝,他确实忘了,或者说是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好多事情还没做完呢,现在要强留她在身边,是还有些困难。
于是他暂时松开手。
从医院出来后,崔子菱见她脸色格外不好。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知道今天给她打电话真是个错误决定。
主要是她真的没什么玲珑心思,性格内向又笨拙,好心办坏事。明明早先就见过涂笙跟周琮佑吵架的,结果今天还给她打电话让人家来医院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