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笙蹙起眉头,将手上的便签纸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她问科尔太太:你没告诉他我住在这儿吧?
科尔太太注意到她异样的表情,摊了摊手:他确实问过这个问题,所以好吧,抱歉,我告诉他了。毕竟他看起来很友好。
好吧。涂笙把标签纸捏作一团塞进口袋里,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
赵跟在她身后,有些忐忑的问她,还好吗,Weny?
她答:还好。
只是需要短时间内要搬家而已,干脆搬到乡下去好了。
不管是谁,她没主动联系但却找过来的人,都不能见,更别说通电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赵把她的包裹抱在怀里,一时有点局促。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涂笙的住所,她立在玄关环顾一周后问:包裹要放在哪?
主要是这个不算小的公寓里,东西实在太多了。
玄关处的外套架上挂满了外套,一套很大的皮沙发上还搭着两件皮草,几条羊毛毯。
茶几上有两只随意摘下来的腕表,几对不知真假的宝石耳环,几大摞书本杂志。大概有人帮她整理过,摆得还算整齐,就是东西比较多。
靠近马路那边的窗户下,摆着几个很中式的瓷器。再来就是画作,光是客厅里就有不下十幅画。有几幅大概是涂笙格外喜欢的,被挂在墙上。其他的全都搁在地上,靠着墙。
客厅左边是一个开放式厨房,料理台外连着一个黑色大理石台面的吧台。餐具酒具一类收拾得很规整,相对茶几要空一些。
涂笙把鞋子脱在门边的地毯那,光着脚走进去,往厨房一指:放吧台。
赵也学着她脱掉鞋,就这么穿着袜子走向厨房。
她瞥见厨房右侧有一个很大的酒柜,上面的酒倒是很多,但都是胡乱摆在那。
这个公寓除却卫生间,只有一间很大的卧室,原本有两间,小的那间被弄成了娱乐室。
涂笙把笔记本电脑跟作业随意搁在茶几上,进到房间里去换衣服。
进去前她回首对赵讲:你要做什么自便,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好。赵应了一声,却跟着她走到卧室里。
里头另有衣帽间,赵见她没关,仍旧带着好奇的目光跟进去。
进去后吓了一跳,里面的衣物实在多。三面墙全部挂满了衣物不说,连着天花板的置物柜被分成两层,全部放的包包
正中间还有一个方形的玻璃首饰柜。柜子上很多新的购物袋、礼盒,以及脱下来的外衣。把玻璃下面的首饰挡了个严实,根本看不到下面放的项链还是耳环。
那些购物袋上的logo清一色的大牌,好多甚至没拆封。
我的天,你的东西可真多。赵没忍住惊叹。
她并不是什么平民学生,家里条件也不错。在这样的地段租一间类似的公寓,也承担得起,只是这一衣帽间的东西,可就有些奢靡的意思了。
涂笙已经脱了大衣,正解着里头丝质衬衣的扣子,她淡淡的答了句:是吗,地方太小,显得多而已。
这里的规格没有她在涂宅的衣帽间三分之一大,东西确实会摆不下而显得多。
赵靠着门框,干笑一声:可能是吧。
衣帽间门口立着个人涂笙也无所谓,解开衬衣后就这么直接脱了,露出里头的蕾丝内衣。肩臂乃至腰腹裸露着,白得晃眼。
下身就一件贴身的牛仔裤,整个身体的曲线都展现出来。
赵的目光自她被内衣包裹的胸脯,扫到她后腰的腰窝,一瞬不瞬的看了半天,直到涂笙穿上一件套头薄毛衣。
她舔一下莫名干涩的嘴唇,没话找话讲,Weny,平时是你自己打扫房间吗?
涂笙都没看她,偏过去对着穿衣镜照了照,不是,有钟点工。
赵不敢继续看她,怕自己忍不住靠过去做点儿什么。她后退一步,转身往房外走。
换好衣服的涂笙出来时,见她坐在沙发那说:我觉得你应该请个管家或者佣人。
你的东西又多,还都挺贵重,就这么摆着可不行。
涂笙轻笑一下没接她的话,她径直走到沙发那拿起包,去吃饭吧。
再出去时已经快八点半,于是两人在摄政街随便找了一家餐厅解决晚饭。期间涂笙的手机响了六次,同一个陌生来电,都被她挂掉了。
赵一路陪她走到摄政街的某个三岔路口,这才跟她告别,走前抱了她一下:晚安,Weny。
涂笙没什么心情,朝她微扬下巴算是回应。
她出门时外头套的皮夹克,夜间有些小雨飘着,一路走到楼底下时,夹克上已经都是水珠。
此时已经接近十点,街边的各种店铺开始打烊。楼下古董表店的打烊牌子已经挂了出来,里头的服务生在做打烊前的日结与整理。
涂笙路过的时候,几名服务生都额外看了她好几眼,不过她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