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她头顶上,嗓音愈发低沉,却又多添一分性感,“晚安。”
……
倪醉睡醒,祈言已经不在身边,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宿醉反应严重,头很疼,嗓子干的发哑,她抬手抚摸双唇,属于他炙热的温度也消失,让她产生一瞬间的恍惚,凌晨发生的一切似是她的一场幻觉。
床头柜上搁着她的手机,她拔掉充电线,已经下午四点,陆琛的未接来电三个,顾一的两个。
她犹豫着,突然没有勇气回拨陆琛的电话,该跟他说什么?或者自己会听到什么?他是解释还是承认?
拨通顾一的电话,手机搁耳边。
顾一接的挺快,“没事吧?”
应该是看见微博热搜了,她答:“没事。”
顾一接着说:“陆琛中午跟我打电话了,挺着急的,说联系不上你,我说你昨晚喝多了,应该还没睡醒。”
“嗯,我会跟他联系的。”
“行,你没事就好。”
挂断电话,掀被下床,浴巾散落,地毯上放着拖鞋,她懒得穿,先去洗手间穿上吊带睡裙,刚开卧室门,听见祈言的声音,光着脚往客厅走,他单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正打着电话,交代着工作上的事。
听见动静,他回头,视线看向她。
倪醉往副厅去,手机搁料理台上,从冰箱里拿一罐柠檬苏打水,往料理台旁的高脚凳上坐,正拉着拉环。
祈言边听着电话边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走冰镇的苏打水,放到料理台里侧她拿不到的位置,又拿一只玻璃杯接一杯温水,放她面前,下巴抬了抬。
倪醉瘪一下嘴,还是老老实实喝温水。
祈言听完助理的汇报,最后交代一句,挂了电话,看她。
倪醉放下水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搁在台面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她垂眸看,屏幕上显示着“陆琛”两个字。
祈言也撂一眼她的手机屏幕,没说话。
她又抬眼看祈言。
手机在大理石台面上持续震动着,发出嗡嗡声,他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叼嘴里,侧头打火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飘散,“不接?”
倪醉捋一下头发,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搁耳侧。
陆琛的声音传出来,“醒了?”
她嗯一声。
“凌晨跟我打电话了?”
又嗯一声。
陆琛又问:“看微博热搜了?”
接着嗯第三声。
陆琛解释:“江安琪昨天出了点状况,情绪不稳定,我顺路带她回酒店,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睡着了。”
她不说话。
“不开心了?”
这个时候门铃响,祈言有些厌烦她接陆琛电话时候的表情,懒得看了,也懒得听了,将烟蒂投进她喝了一半的水杯里,走过去开门。
倪醉侧过身,视线追着他,回陆琛:“没有。”
祈言拿了外卖回来,搁在料理台上,又走回玄关处穿鞋。
她接着说:“我等会跟你回电话,有点事。”她起身走过去,沉默的站在他旁边。
祈言穿好鞋,单手插着兜,轻嘲的牵一牵嘴角,“解释清楚了?”
他这是清楚前因后果了,也懂她凌晨为什么是那个状态了。
倪醉撩一下发,抬头看他,还是保持沉默。
祈言收视线,开公寓门。
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却没抬起来,看着他走。
弟弟
他走后,倪醉走回料理台,从外卖袋里拿出粥盒,两份蟹肉粥,她又拿起他未带走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嘴里,用属于他的那支纯黑色zippo火机点燃,深吸一口,捋一下发。
思绪乱的很,陆琛说的话她信,只是昨晚在看见热搜的那一刻她慌了,她太缺乏安全感,也太害怕失去。
可之后呢?拥有过再失去?
她不要,她宁愿选择将一切都停在原位,也不要去经历那个过程,她已经冻结在孤岛上,她恐惧任何一个她在乎的人,闯进她的禁岛,然后无法适应,最后走掉。
倪醉安静的抽完一支烟,将烟蒂丢进玻璃杯,走去浴室洗澡,湿着头发出来,坐在高脚凳上打开粥盒,冷掉了,她边喝着粥边给陆琛发微信:我没事,你安心拍戏。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又恢复原状,白天昏睡一整天,晚上在EDN驻场,日夜颠倒,酒精陪伴她,过回浑浑噩噩的生活。
她跟祈言之间的联系默契的断了,甚至在这十几天里,连偶遇都没有过,也是,她是夜行人,整天深夜才出门,凌晨才回家,碰不上也不奇怪。
七月份的最后一天,中午她被手机震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伸手够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眼睛都没睁一下,接通搁耳边,“喂?”
顾一的声音透着兴奋,“我回来啦姐妹,想不想我?”
她慵懒的问:“八月份墨尔本就收假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