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
这样扑空,也不是第一回了。大姚正待向几人解释两句,忽听窗外似有什么一下落下,接着铎铎声响,楼下传来喊叫,急忙几步奔向窗前,一下扳开了窗格。
有一人落在下方那架马车之上,手中刀尖已尽数没入车顶。其他几人与其装扮相似,俱已抽出兵器,将马车团团围住,守着的侍卫急急拥上,客栈门前一片哗然。
眼角余光一闪,大姚喝了一声避开锋芒,这无辜老者和两个半大的小儿已经将他逼到墙角。
“你们是郑起英的余党?”他边防边问,心知怕是中了敌人设下的局。
老者冷笑一声:“你们主子剿杀太甚,也莫怪我等兽穷则啮。”
“陈宇!”大姚叫起来,警示外间同伴,声色俱厉:“快下去,给老大搭把手!”
******
“你钱可别不够用,到时候还得我来兜底。”
走进这家可谓装饰豪华的客栈,赵晨晨说着,傅令池还是一副老父亲的装扮,挑眉不悦:“当家老父特地带儿子们住家好店,还要你管东管西?”
王小花径直越过他俩要去房间,傅令池叫了一声:“你不去吃饭了?”
她头也不回,摆了摆手,自把门关上了。傅令池呵了一声:“跟老爹摆架子,夭寿夭寿。”
赵晨晨附和着:“真是大小姐脾气,难伺候。”
但是他面上一径阴沉,自那天之后,王小花好像心情很不好,话少了很多,不怎么理人。傅令池拍拍他肩,两人下去大堂吃饭,只是赵晨晨有些坐立不安,似是极不放心她自己在房里,当即叫装了两个新出炉的烧饼,准备抓紧吃完后给王小花带上去。
傅令池看他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带吧。等你们完事儿了,正好填肚子。”
赵晨晨奇怪:“啥意思。”
傅令池随即往前凑过来,仿佛早等不及了,低声告诉:“你有没有发现,她晚上不喝点酒就睡不着觉?”
“……”是发现了,“那怎么了?”
“我在她酒囊里,加了点儿料,”傅令池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们自己都这么羞答答不往外走,就我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赵晨晨瞪大双眼,希望他说的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你逗我呢?”
傅令池皱眉催促:“我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那药不会伤身,但也难捱,你要不去,就怕她要跑出去便宜了旁人了。快去吧,不用谢我。”
头上随即被拍了一把,力气不小,傅令池吃痛捂着脑袋,只见赵晨晨烧饼袋子也没拿,就奔着楼梯去了。
几步冲到王小花房门前,赵晨晨慌忙敲门:“……二弟开门!”
仿佛过了很久,门后传来一个暗哑的声音,听得他心头跟给扎了一样,立时生出些麻痒之意:“你来做什么?”
赵晨晨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道:“你可能中毒了。我来……看看。”
门闩终于动了,门一开,见王小花无力倚墙,赵晨晨伸手来扶,顺势抱她在怀,心脏悬在喉咙口,却觉前所未有的紧张,想看她又不大敢看。
王小花很惊恐,但手脚身体俱在失控,话声绵涩:“我怎么会中毒?这毒是……”
赵晨晨把她抱到床边放下,终于迎着她眼睛,眸光深暗,又有点惭愧:“小花姑娘,可还记得我当初诓你说你中了春药,”
王小花双目瞪大,喉咙中发出震惊的嘶声,他低声道:“现下是真的了。是傅令池那家伙下的,说、说要给我们……总之不是我的主意。”
发烫的手指瞬时掐上他的脖子,但是空有架势,力道并无几分。赵晨晨愕然之下,见王小花氤氲双目中一腔恨意透出,灼得他双目生疼:“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定定对望,赵晨晨心脏渐渐悬空:“小花姑娘……”
他试探地,又似确定一样地说出:“你知道什么了?”
“这是我要问你的,”王小花发现自己的手指居然开始变作某种奇怪的抚摸,跟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别开脸,意识混乱不清,她极力想转移身体的感受,让自己保持清醒:“你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
她惨笑一声:“赵晨晨,你下的好招!”
这几月渐渐连成一线。他一直都在试图博她高兴,一直都在暗暗撺掇,一直都在想办法希望她去到天时。而她以为他是因为别的原因,现下出离其中方意识到,自己早已暴露而不自知。
纾解
“我不会告诉别人,”赵晨晨道,“我只是希望你跟我一起走。”
或许一开始并非如此,可渐渐地,他觉得无法接受想象中她可能的反应,就跟现在一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小花说着,但这话听在耳中,仿佛是在遥远的地方由另一个人说来的一般。
“在涑阳事后,我心中有疑,”赵晨晨如实回答,面色凝重,“天时以信报见长,我对郑起英一党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