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万精兵护阵,当即就杀得那贼子丢盔卸甲,举手称降。”
杂乱的对话声响起,随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远离,池钓缓步从假山后面转出来。
这几日,他一直被褚锦河囚禁在后宫内院之中,对方每日早晚都要来打卡报到,比早朝还准时,并且惯用的一副含情脉脉的面目,让池钓浑身都不舒服,总疑心这家伙是怀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谲心思。
可是不管他怎么冷如冰霜,无理取闹,对方却都是端着一副雷打不动的笑脸,让他也颇为苦手,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宿主,有新任务,要接不接?】沉默已久的系统忽然开口。
【什么任务?】
【救一个快要死掉的人。】
【什么人?在哪里?】
【是一个本来不应该死掉的人,在一座冷宫的偏殿里。】
池钓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看看。
“主子?”
随性的小太监看着自家走上岔路的新主人疑惑地开口,池钓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支开,孤身一人小心地按照系统所指出的路往前走去。
后宫寂寥,新皇登基,本来为数不多的妃子也都在之前的战乱中各谋出路。如今这偌大的宫殿群中冷冷清清,他一路走来,竟是连一个妃子宫女也没有遇见。
这是一座偏远的宫殿,远离正殿大堂,绿树隐蔽,翠竹环绕,是一处好住处。只是却门窗紧锁,池钓灵巧地从旁边没有完全闭合的侧门钻了进去。
偏殿的门柱上落满了灰尘,但是池钓伸手一摸就发现不对。因为木质门框上的扶手处反而干干净净,光滑无比,显然在最近一段时间是被人长久的使用。
他伸手轻轻推开,年久失修的木门吱呀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池钓一惊,脖颈上随即传来一阵冰冷的寒意。
“什么人?”
一把雪亮的长剑正正当当地落在他的脖颈上,仅仅是简单的抵住那溢出的剑气便割裂了皮肤,冒出一点殷红的血珠,宿术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手中长剑不断收紧。
“过路之人,并无歹毒之心。”池钓感受着那血珠随着自己的呼吸慢慢流下,缓缓吐气开口。
“呵,我不信,不要做出一副这样无辜的嘴脸,你必然也是受了那狗皇帝的命令,特地来捉我的吧!”宿术愤愤开口。他的声音是清脆的少年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青涩。
“公子说笑了。我想皇宫之中应该还不至于沦落到要让一个眼盲的可怜人来做御林军。”池钓闻见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伴随着药草的味道从对面人的身上传来。
“你可是受伤了?”
池钓抬起一双茫茫然的盲眼地看向对方,斟酌开口。“我是一个皇宫中的医师,公子若是信得过我的话,不妨让我来帮你。”
————
一转又是数日过去。
这个不正经的褚锦河对于处理朝政还是十分不热心,甚至于可以说是惫懒。大事小事只是回一句顺从前制,每日里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和池钓腻在一起。
可是兴风作浪的忠王莫名其妙地暴毙,死得干干净净,原本想隐瞒死讯的二把手还来不及商定计划,忠王死了的消息就被传得满城风雨,恨不得连皇城通天塔的看门狗都知道了。又加之北岭的精兵有如神助,一夜之间就到了皇城护驾。
褚锦河这皇位倒是一时坐的稳稳当当,就算他作为一个皇帝再不务正业也出不了什么大纰漏。
这日外面下了一天细细的雨,夹着阵阵的冷风,一整日都没有放晴。冷风冷雨冷人心,池钓没有什么精神,抱着一只暖手炉偎在火盆边发呆。他十分的畏寒,这才刚刚入冬身上就罩了一件洁白细腻的狐裘大氅,不长不短地垂到小腿。这样类似的衣服,他还有个十八件,都是褚锦河讨好他送来的。
一张脸凑近到池钓的面前,带着过分亲近的关切。
“慕浊,你还冷不冷?哎,早知道你的身子受不得冷,偏偏昨日又往外跑,御花园里的些破烂梅花又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我就让那些匠人把那些花给你整棵地移到盆里,端进屋子来,又不用冒着冷风出去。要是害了伤寒怎么办?就算你是医者也不能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啊。”
池钓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对方喋喋不休的话语。
褚锦河立刻就不说话了,身子暗暗地往那边挪了挪。两具身子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暖得他几乎要出汗。
“你到底想干什么?”池钓任由他靠着,被逼得实在是没脾气,无奈地再次问出这个他之前已经问了很多遍的问题。
“我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了吗?我心悦你啊,我们两个郎未婚郎未嫁,都是正正经经的好男儿。我怎么就不能追求你了?”褚锦河鼓着腮帮子开口。
池钓更郁闷。“那你让我出宫,我想回药铺里去看看,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褚锦河头摇得像拨浪鼓。
“使不得使不得,万一你跑了不回来了怎么办?”